見。”
詹臺翎手指撥弄琴絃:“這倒是有意思。”
“那就請吧!”
詹臺翎淡淡看了諮音一眼,落座。
想了想,揮手一曲《朔月歌》。
蝶舞翩翩,和著曲調,說不盡的惆悵。
詹臺翎不由在心裡叫好。
曲調一轉,《清平調》緩緩傾瀉。
蓮花步微頓,繼而腳尖輕點,一派悠然。
前所未有的酣暢淋漓。
“公子可要注意,僅有一曲嘍。”諮音在旁提醒,勝意拳拳。
詹臺翎不理,嘴角上揚,猛然變換,激昂豪邁,節奏驀然變快。
只餘琴聲。
尾音一落,詹臺翎起身抱拳:“承讓!”
“這是什麼曲子?!”諮音失聲。
“晚生當年在蒙古遊歷,曾與當地人把酒言歡,此曲便是從他們那裡學來的。”詹臺翎收好琴。
“難怪未曾聽過了,公子博聞廣識,小女子甘拜下風。”燕小姐一面說著,一面摘下臉上面紗。
詹臺翎適時低頭:“燕小姐謬讚,晚生愧不敢當。”
“恭喜公子闖過第二關,小女子敬公子一杯。”燕小姐從諮音手上接過酒杯,亦步亦趨地走向詹臺翎,卻突然腳下一個趔趄,順勢倒下。
詹臺翎退後兩步,隔了衣物一手抓住燕小姐手腕,一用力將她扶起,隨即鬆手:“燕小姐千金之軀,走路還是要小心才是。”
燕小姐俏臉一紅:“是我長得太醜了麼?公子竟不願看我一眼?!”
“不敢。”詹臺翎知躲閃不過,便抬起頭,眼前女子柳葉般細眉,大眼微醺,的確是難得一見的美人。
燕小姐逐漸挨近詹臺翎:“公子不僅文采斐然,精通曲樂,沒想到身手也是矯捷,只是不知這酒量如何?”說著,杯中酒已挨近詹臺翎唇邊,眼前女子眼神迷離,櫻唇輕啟,媚色無限。
詹臺翎只是看著她,不說話,也不飲下杯中酒。
“怎麼?公子莫非怕這酒有毒?”語調上揚。
“那倒不是,”詹臺翎再退兩步,好整以暇地看著眼前人:“只是這出戏,晚生實在演不下去了,姑娘還要演嗎?”
女子一愣,繼而發出銀鈴般的笑聲,她傾身將酒杯置於桌上,起身說道:“恕小女子愚鈍,聽不懂公子的意思。”
“姑娘若是不明白,與其問我,還不如問諮音姑娘,不是更清楚?”詹臺翎面不改色。
那女子一愣,下意識看向諮音,半晌無話。
詹臺翎轉向諮音:“可以帶我去第四關了吧,諮音姑娘?哦不,應該是燕小姐。”
諮音臉上的驚慌一閃而過,卻很快平靜下來,她略作思考,便揮了揮手,遣退了一干女子。
“你怎麼猜到的?”諮音隨意坐下。
“即使面貌再怎樣改變,有些氣質卻隱藏不了,”詹臺翎頓了頓,突然想到一個人,他努力把他身影從自己腦海中趕走,這才重新開口,“哪個丫鬟敢在主子面前如此氣勢凌人 ?'…99down'況且,剛剛那位姑娘,從頭到尾都沒有親口承認自己是燕小姐,說她是的人,只有你一個而已。”
諮音有些黯然,嘴上卻仍是不依不饒:“你不過是僥倖罷了。”
詹臺翎也坐下:“一開始我也只是懷疑,但是燕小姐的一個破綻卻讓我完全肯定了猜測。”
諮音斟酌了一番,才悻悻然開口:“什麼破綻?”
詹臺翎知道她著急,偏要吊足了她胃口。
“公子要再不說,待那香燒完了,可就前功盡棄了。”諮音知道詹臺翎故意的。
“不妨不妨,晚生本來也沒想著要搶了二位小姐的‘天下第一才子’。”
“那你到底想怎麼樣嘛!”諮音乾脆耍起了賴,用手支著頭,認真地看著詹臺翎,眼睛忽閃忽閃,十分可愛。
“咳咳……”詹臺翎被茶水嗆住,看那燕小姐的刁蠻勁兒,他可不敢怎麼樣。
“就是你那第三關美人計啊,”詹臺翎瞪了她一眼,“哪一個大家小姐會這樣、這樣……”
諮音狡黠:“怎樣啊?”
詹臺翎臉一紅,懶得再理她。
諮音卻笑得開懷:“你真有意思。”
……
“算了算了,不逗你了,”諮音站起來,拍了拍衣袖,“走吧,我帶你去找溫妹妹去,第四關由她守著,料你定然過不去!”
跟著諮音一路蜿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