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迎婭有些不為所動,剛才要把人窒息過去的快車,來得快去得也快。有些煩他,不想跟他站在一起,手居然被他抓得緊緊的。好像是在進行一場很嚴肅的儀式,從下車開始就如此,絕不會有要放手的感覺。
“上去?”那迎婭想起房昱斯說過,要是到了別墅樓下,就是要上去的意思。不過父子兩個好像都很少回別墅,尤其是房昱斯賴上自己以後,寧可擠在那個蝸居里,絕對不願意回家就是明證。
“最近剛剛修正過,上去看看。很久沒過來。”一副理所當然的神情,好像是跟人談論天氣一樣:“房昱斯說他的書房太小了,不夠放下他的全部百科全書。”
那迎婭表示無能為力,每次他說這些話的時候,總覺得這跟自己生活實在是相距十萬八千里。對於她來說,房子大了所要支付的房款就多了,每次'免費小說'整 理家需要很久,有輕微潔癖的人,不能容忍地板上有一根頭髮。至於別的,一張床一個鍋就夠了。還要別的嗎?
“先生回來了。”開門的人看到房勵泓,有些意外。同時以外的人還有那迎婭,頭一次知道到了這個年代,還真的有狗血電視劇裡,那種所謂管家和廚子,甚至是傭人都在家裡的事情。
“嗯。”房勵泓沒什麼反應,牽著那迎婭的手:“到那邊走走。”話音未落,已經拉著她繞過大廳中那架看上去價值不菲的手製鋼琴,好像這是那迎婭唯一認識的奢侈品。
某次所有人一起出去吃飯,高慧燕好像很懂行的指著一架同樣大小的鋼琴喋喋不休,不過那也是第一次知道這些東西真是令人咋舌。
跟在房勵泓身後的管家,在他抬手推門的一瞬間,已經搶先半步推開房門,方便他看清楚裡面。那迎婭站在門口,一間不算小的房間,明亮的窗戶搭配上淡藍色的窗簾,直垂到地上。窗戶外應該是簡潔明快的歐式小陽臺,還有兩盆垂到地上的,叫不上名字的綠色植物裝飾房間。
一看就跟整棟別墅風格不符合,絕對是小清新遇上了奢華風,太不搭調了。不知道房勵泓有意讓自己看這間房子為什麼:“準備做什麼?”
“給你看檢驗報告。”房勵泓很認真的樣子,不像是假話:“你想要怎樣裝飾都行,特意留出這一間給你來打扮。只要你喜歡什麼風格,就是什麼風格。”
“關我什麼事。”那迎婭脫口而出,根本不加以考慮:“又不是我家。”
“已經是了。”房勵泓不搭理她的神情變化:“可以不住在這裡,離市區太遠不習慣,不過偶爾回來一趟,還是需要用心裝修才行。”一下看到那邊站著的管家:“房昱斯好像今天回來,晚上看看廚房有什麼好吃的,我跟太太今天在這邊吃。中午太太什麼都沒吃。”
“已經看過了,有剛到的澳洲龍蝦。”管家好像小朋友背誦課文一樣,大概房勵泓問話的時候,都需要有人絲毫無誤的說出來:“還有農場送來的新鮮菜蔬。”
“芝士?h龍蝦?”房勵泓徵詢似地看著那迎婭:“我還是覺得那天在那邊吃的家常菜不錯,不過這裡實在不是你露一手的地方。”
“即使房先生要我露一手,我也不敢。”那迎婭聯想到前後判若兩人的情緒變化,想不通自己哪裡招惹到了他,還要那樣對自己。如果繼續下去,還不知道會發生哪種意外。不如趁著有第三個人在場的機會,惹得他對自己沒有半點好感。順勢治好他的妄想症,最好的結局就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當然,自己要回的家不再是那個小蝸居,經過眼前那位房先生的一番好心以後,不僅面目全非,就連所有權都變成了那迎婭的房產。就算是幾千年不遇的大餡餅,也沒那麼大嘴巴吃進去。萬一將來要自己再吐出來,豈不是要把自己世世代代都賠進去也還不起的。誰不知道房子比什麼都貴,外加上全套的國外精裝修,私下算過,就憑自己那點小收入,一輩子都賠不起的。
房勵泓大概看透了她的心思,不論她怎麼不配合,一點都沒有情緒代入感。聽憑她一張冷臉在旁邊,全都是事不關己的狀態。說的什麼,大概一句都沒聽進去,就是看到房昱斯的新書房也沒有反應。嘴上不承認是房昱斯的媽,拒絕聽到房昱斯叫她做媽。只要跟房昱斯有關的人和事,只怕比自己這個做爹地的要認真的多。
“媽?!”房昱斯蹦蹦跳跳進了別墅,那迎婭坐在花園的遮陽傘下,皺著眉頭不知在想什麼。房勵泓很隨意地靠在太陽椅上,手邊一杯沁著冰珠的檸檬紅茶,頂著墨鏡好像睡著了。本來還是歡呼雀躍的房昱斯,不想驚動了爹地,走路都變得躡手躡腳:“你怎麼到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