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房琬頤把咬得全是牙印的磨牙棒送到那迎婭面前揮舞著,好像是在炫耀自己的光輝戰績,那迎婭給她擦乾淨口水,從包裡又摸出一個遞給她:“慢慢磨,就是手指餅乾也不能這麼吃的,等下牙齒痛才好呢。”
“還生氣呢,我又不知道會是那麼個結果?”用了點蠻力,把房琬頤從她懷裡算是奪過來了:“要是知道的話,肯定就不許他們出現了。”
“就是你這麼個不知道,比人家知道了還壞,要是換個人的話我還能說點什麼,可是你這裡我能說什麼?是你有意還是無意,我還能去追究嗎?”
那迎婭有點忍無可忍了。還要說他不知道結果的話,真的沒法追究原因是什麼,說他是有意給自己難堪,不是說冤枉人而是在質疑房勵泓的智商,因為兩個人在一起,下屬帶著人進來,自己臉上不好看,他臉上就能好看?一個人不會自虐到這種程度,何況是一向驕傲自大的房勵泓,他才不會那麼傻。
但是全盤否定的話。你知道這種事一向都是一半一半的結果,說不定三七開都難得準。他們在親子鑑定中心做實驗的時候,還不敢憑空想象呢。就在結果出來的前一分鐘。看到結果是這樣的,卻絕對不敢在鑑定單上簽字,只有等到所有結果全都出來了,三人核對無誤才能最後落款簽字,這種結果才是可以相信的。
沒想到自己真是接連在陰溝裡翻船兩次以上。是不是自己的專業精神只能在工作的時候有用,生活中卻一無是處?上次最簡單的,誤看了結果,認定房勵泓跟房昱斯真的是自己的男人和兒子,就此丟不開。還好沒有相信唯心主義的事情,一而再再而三做了三次鑑定結果才相信這件事是真的。
那次怎麼頭腦就那麼清晰。不會因為自己的主觀判斷而輕易判定真假,僅僅就是他們跟自己確實是息息相關,血脈相連的?而這次同樣是跟自己有關係。為什麼又不能靜下心來斷定真假,結果其實都是一樣的。勝負只是在一念之間,雖然不是性命攸關,但是跟自己的聯絡也不會亞於房勵泓還有房昱斯,除了憤怒其實什麼都沒剩下。
這幾天翻來覆去想了好幾次。甚至覺得是自己太多事,其實房勵泓真心什麼都沒做。說得再矯情一些。就是自己面子上過不去,但是女人除了面子以外還有什麼?
“是啊,你知道我辦錯了事,又不能追究,生氣本來就是應該的。就是罵我也是對的,但是咱們要生氣要罵人,還是回自己家裡去,被我爸媽看見,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到時候在噼裡啪啦說我一頓,本來很小的事情放大到無限,是不是真有點委屈我?恐怕到時候比你自己受了委屈還難受,是不是?”
房勵泓一臉笑,知道這個女人心裡維護自己比維護她自己還要多,算是抓住了她的軟肋。又一次伸手去抱房琬頤,出乎意料的,這次房琬頤沒有像是上次一樣扭頭不理,很乖地伸出手:“嗚嗚,嗚嗚。”
“看看,這一定都是你媽教過的,高興就讓爹地抱,不高興就不理人。比你哥哥還厲害。”房勵泓接過女兒,狠狠親了兩下。下巴上冒出的胡茬磨蹭著粉嫩的臉蛋,有點不舒服馬上往後面仰頭:“啊啊,啊啊。”
“我教她,沒那麼大本事。”那迎婭瞪了他一眼,有點心疼女兒,尤其是看到女兒小臉上被扎紅的紅痕:“你能往她臉上蹭啊,看看都蹭青了。”一面埋怨,一面要伸手把女兒抱過來,房勵泓不鬆手,咯吱了房琬頤最怕癢的地方,忍不住咯咯直笑。小臉泛起蘋果一樣的嬌紅,都有些喘不過氣來。
“真是那你們父女兩個沒辦法。”那迎婭收回手,很小心用紙巾擦乾淨她的嘴角:“等她這樣子瘋瘋鬧鬧,長大了別說是淑女,做個瘋丫頭還差不多。”
“那怕什麼,誰說一定要是淑女的。”房勵泓對女兒顯然比對房昱斯寬容從你多了,這跟房正英教育方式差不多,兒子養不好是自己家裡的,女兒不好是別人家裡的。好像上次有誰說了,要是恨誰,就生個女兒,養大了嫁到那個人家裡,做他們家兒媳婦。
以前還覺得有點匪夷所思,怎麼會有這種想法,現在才知道真沒說錯,的確就是這樣。要是娶的兒媳婦不好,還真是夠人生氣的。
房勵泓差不多是有女萬事足了,別人家再多兒子關他什麼事,說到兒子,房昱斯就甩那些人一條街了,再生一個也要女兒,兒子多了惹人嫌,要是不省心還讓人多了多少心煩的事情。
“這可是你說的,要是房琬頤將來每個樣子,我是不許把她送到什麼禮儀學校去學那些沒用的東西。”那迎婭其實很喜歡看他跟女兒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