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一般,隨風飄碎了。
他從夏威夷帶去了幫會內大部分的好手,但這些或跟隨他或是父親的老將,突然在一個激流折返中沉戟折斷了。他只來得及剛剛將訊息傳出,便和夏威夷方面失去了聯絡。
“左輪”雖然是一位黑道梟雄,但和所有中老年得子的父親一樣,聽到獨子失去聯絡後,再沉著冷靜也坐不住了。不顧大多數人的勸阻,決定飛過半個地球,不管是否有兇險,他只想親自坐陣,在第一時間得到兒子平安的訊息。
“會長,後面有尾巴。”
在他閉目的時候,前排的黑衣保鏢發出了警告。雖然現在的會長早已經是黃日華,但只要他在場所有人只會繼續用這個尊稱稱呼他。
“左輪”並沒有睜眼,只是淡淡地說:“他想跟就跟吧,最好他們覺得我麻煩,幫我解決現在的問題。”
“左輪”不是毛頭小夥子,更不是衝動好鬥的性格,他的審時度勢和駕馭時勢的能力讓他在重重驚險後終得平安。謹慎、小心是他保得一路平安的重要法門,所以他不在意警察會做出什麼舉動,因為他料定他們不會動他一根汗毛。他很乾淨,至少在明面上這些警察奈何不得他。如果有把柄在他們手中,他們不必等到現在,只是派出一根尾巴綴著他,早在他入關的那一刻便會行動了。
所以,不管他們派出多少人跟蹤,或者作出任何挑釁的行為,他都不會拿正眼去看他們一下,這些在他看來小兒科的把戲不會得到他任何回應。
“說說經過。”他甩開剛才的話題,提出了讓一車人都寒戰的問題。
在激烈的幾目交錯後,一個年紀偏大的男子被推了出來。他整了整領帶,緊張讓他的話語帶上了結巴。
黃光日的失蹤很蹊蹺,或者說很詭異。到現在他們都摸不著頭腦,如果不是黃光日留下的特有的危險標識,他們恐怕還以為這位老大看中了哪個女人,不知在何處快活著呢。
“他在我們自己的場子裡失蹤?”“左輪”的眼角抽搐了一下。
他幾乎不用猜都知道是怎麼回事,有這麼大能量的除開那個人不做第二人想。
黃光日的手伸得太長了,而且伸到了絕對不能碰的區域。換句話說,他的兒子犯忌諱了。雖然“黑石”不介意以下犯上的行為,但同樣,下位者要做好來自上位者更為瘋狂的報復的準備。正因為這種報復的可怕,所以很少有人有膽氣向上提出挑釁。
但,那是他的兒子。所以,他必須要出手了,不論條件是否成熟,否則等待他的只會是一具冷掉的屍體,這是他絕對不會接受的結局。
“調查的結果怎麼樣?”一陣不可遏止的惱怒在心頭翻騰,但他的臉上依舊毫無表情,語氣平淡地問道。
那些屏氣凝神的手下將頭低得更低了,車廂裡連呼吸聲都消失了。
“左輪”的臉徹底凍結了,連對方在何處這些人都無法調查清楚,這場仗他已經完全居於劣勢。
正文 三百二十八、我之珍寶,人之糞土
三百二十八、我之珍寶,人之糞土
今日陽光格外燦爛,在窗外似乎在拼命地宣洩出春天的蓬勃氣息。
但站在陰暗處的裴紹卻覺得有些寒冷,看見那夜如毒蛇般笑容的人,他再次升起瞭如蛆附骨的陰寒感。
這個男人和裴一皠是同一類的人物,只是由於打的交道少,裴紹對他的警惕性反而更高一些。
“裴總裁,我們又見面了。”老者伸出單手,臉上的笑容似乎並非作偽,但目光中那股陰冷卻一點都沒有變,“把你約到這種地方,你不會介意吧。”
裴紹伸出手微微和他握了一下,並沒有做出任何表示。他很意外接到“左輪”的電話,更對他的意圖琢磨不透。但他不是膽小怕事的男人,他相信“左輪”並沒有什麼閒情找他聊天,所以一定有他的目的,而這個目的一定和他有關,故此他還是如約赴會。
那些“左輪”手下早已消失,只留下他們兩個在房間。
“左輪”笑眯眯地看著眼前這個氣色沉穩的年輕男子,他不得不有些佩服這個年輕人的氣度和冷靜。在他面前,即便是他的兒子也很難表現出如此沉著。就算他是在裝作鎮定,也算是難能可貴了。
“你一定很好奇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左輪”心平氣和地開頭,“不過說實話連我都不知道有一天會到這個地方來。”
裴紹安靜地看著他,並不搭話。
“左輪”一笑,“我們還是爽快一些吧,其實我今天找裴總裁您,便是想和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