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場一般。
“哐當”,長桌對面傳來了不雅的金屬聲。
裴一皠抬起頭,微微緊了緊眉頭,只見葉語張大嘴正傻傻地看著他,叉子刀子扔了一盤子。
“怎麼?”裴一皠有些不滿。
“我什麼時候說要和南喬結婚?”葉語有些激動地推椅站起身,“您問過我還是南喬?”
“他父親同意,而且樂見其成。”裴一皠語氣平穩道。
葉語無奈地一笑,“包辦婚姻早六十年就被廢除了。”
裴一皠微微揚眉,“我以為你們不錯。”
“不錯?那只是朋友間的不錯,要我們倆個結婚那是不可能的。”
“婚姻不都是從朋友開始的麼?”裴一皠不動聲色。
“但不是所有朋友都結婚的”葉語有些氣惱起來,“那世界不就大亂了”
裴一皠停頓了一會兒,絲毫不見渾濁的雙眼看著葉語,“那就是說,你不願意?”
“對,我不願意,而且南喬也不見得願意”葉語的聲音洪亮起來,臉上帶著明顯的憤怒表情。難怪今天突然這樣好講話,還將保鏢都撤了,允許她自由活動,原來是有交換條件的。
想到這裡,葉語愈發憤怒起來,轉身便走。
“你去哪裡?”身後的聲音依舊不緊不慢。
“回房間,我想你還是把我關起來的好。”葉語語氣不善地回答。
“不願意就不願意,說明白不就好了。”裴一皠放下刀叉望著她,臉上帶著好笑的神色。
葉語有些發懵,她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剛才說什麼?不願意就不願意好了?葉語不由自主地伸手挖耳朵,她難道耳鳴了?或者說,她還在夢裡?
“過來吃早飯,有教養的小姐不會在飯桌上失禮。”
說完,他便低頭不再理睬與她,剩下尷尬地站在原地的葉語,不明就裡,不知所措起來。
……
早餐後,裴一皠並沒有要求葉語做些什麼,竟然一言不發便離開了。
葉語看著消失在門口的背影,使勁地掐了自己一把。
“啊喲。”
“小姐,您這是幹什麼?”站在一旁伺候的裴管家關切地問道。
忍著大腿上確實的疼痛,葉語咧嘴道:“沒什麼,沒什麼。”並以旁人聽不見的聲音嘀咕道:“難道這老頭回心轉意了?不會,不會,應該是神經不正常了,絕對。”
葉語依舊疑惑著,但正像裴管家說的,她在別墅裡完全恢復了人身自由,不但可以到處走動,而且還能在院子裡散步。只是別墅裡沒有通訊工具,所有的電話都被鎖了起來。不過葉語也不在意,她房間裡有一支藏得好好的行動電話。只要省著點用,完全能支撐好幾天。
想到這裡,葉語解除了心頭的疑惑。管他呢,反正現在暫時自由了,她便要好好利用一下這個難得的好時光。
趁此機會,葉語將整間別墅逛了個遍,對別墅的內部結構和方位有了大致的瞭解。漸漸地,她將目光便集中在了那間書房中。正如昨天她爬窗時發現的那樣,在書房的旁邊有一間小房間,雖然沒什麼特別之處,但有一樁好事。這間房間和書房竟然有一個連通的陽臺。而這間房間就在她房間的斜下方。換句話說,她完全能夠藉助這個房間的陽臺靠近書房,偷聽一二。
只是這個走廊是有一名保鏢把手著,防止外人靠近。觀察了一日,葉語便發現雖然這名保鏢會在走廊中走來走去,並經常開啟沿走廊的房間看上一看,但,這怎麼能難道葉語呢?昨天那個爬窗的位置,一回生二回熟了。而且她也想明白了,大不了再被關起來就是了,難道還會惹來殺身之禍?
想到這裡,葉語不禁有些得意起來。
裴紹雖然是囑咐過她不要再去做這麼危險的事情,但現在局面顯然對裴紹不利,她怎麼能袖手旁觀呢?不是有句話說,任何強大的事務,都是從內部崩壞的麼?
自由的兩天,葉語很安靜,安靜得有些聽話。雖然和裴一皠話不多,但至少每天還是按時坐到了餐桌邊。
白天要麼在客廳看電視,要麼便是去地下室擺弄一下健身器械,晚上也按時就寢,似乎沒有任何想脫逃的跡象,漸漸地看守人員便不再將全副精力,一秒不差地放在她的身上。
春天的下午總是讓人容易犯困,對於無所事事的人來說,更加會覺得疲倦。
葉語和前兩天一樣,交待裴管家她要睡一會兒,別來打擾她,便關上了房門。只是,這次她並沒有上床,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