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我倒是願意,問題是我本身是研究者,已經被排除在自然人之外了。”凌慧茹抬起頭來看著他,“你不會到唐人街去找一個嗎?”
“我就差綁票了。”這個叫戴維的年輕學者沮喪道,“就這麼點經費,誰願意花大把的時間給我們做測試?”
他正嘆著氣,突然視線落到了葉語的身上,臉色一正,“這位女士,是我們的病人嗎?”
凌慧茹被他一說忽然想起了什麼,轉身望著葉語,片刻後頗顯猶豫但還是鄭重拜託道:“葉小姐,我知道這個請求很唐突,但是……你也看到了,我們真的很需要你的幫助。而且你看,在Dylan治療的時間裡,也能作為打發時間的不錯選擇,最起碼不會現在這樣無聊了。”
突然成為話題中心人物的葉語,怔怔地看著倆個目光變得極為熱切的人。
等凌慧茹解釋後,她才明白事情的原委。原來他們都是醫學院的博士小組成員,正在進行著一個課題,需要兩百位志願者的樣本調查。誰知道在即將完成的時候,一位亞洲志願者涉嫌了一樁刑事案。本來這和他們的研究沒有任何關係,但誰知道他的律師竟然以該志願者有憂鬱症而進行了非完全行為責任人的辯護。不管法律上如何定性,但現在的問題是這位志願者所有的資料都必須要作廢了,因為他已經不是一個正常的自然人。
對於這種莫名的節外生枝,整個調查小組在接到相關報告時,這些學者幾乎想暴走。他們辛苦了半年,花了大量人力、心血,卻因為這一個小小的不足而導致整個資料鏈未達到核准指標。而再找一位志願者卻遇到了最大的困難,那便是時間和經費同樣不足了。
美國是個將經濟效益的國家,不支付費用卻要別人好幾天的配合,這基本是不可能的。
正文 二百四十九、真相(一)
二百四十九、真相(一)
聽完凌慧茹的介紹後,葉語這才明白他們為什麼突然對自己發生興趣了。她正好是符合全部條件的人物,簡直就是上帝送到他們面前的禮物。
“可是,我有點……”葉語猶豫半天,最終忐忑地回答,“嗯,我曾經接受過精神方面的治療。”她不想在這方面說謊,給他們帶來更大的損失。
聽到她的回答,兩位博士面面相覷,能明顯看得出他們眼中的失望,最後凌慧茹還是不死心地問道:“能講一講是什麼時候,什麼狀況嗎?”
“呃,就是憂鬱症,十年前吧。”
“那現在有什麼問題?”凌慧茹眼光漸漸發亮起來,“應該治癒了吧?”
葉語點頭,“十年前就治癒了。”
“有復發過嗎?”
葉語認真地想了想,結果搖頭。
“那就沒問題了。”搶在凌慧茹面前,高個子戴維一把抓住葉語的手,“請你一定要幫幫我們請求你”
戴維那激動的眼神,熱切的表情,一付比表白還要猛烈的感情,讓葉語根本來不及拒絕。
“啊,啊,小葉子,你吃虧囉。”裴孜站在葉語的身後,大聲地嘲笑著,“這個可是做白工哦,應該和你的座右銘不符合吧?”
葉語停下手中的鉛筆,仰起臉來笑道:“誰說我的座右銘只有錢?”
“那是什麼?”
“我的座右銘是給我帶來一切利益的,通通不能放過”
“那這次給你帶來什麼利益了?我好像只看見某人正在和這些拗口、老太婆裹腳布一樣長的資料做著殊死搏鬥。”
“當然有,作為交換,凌可以儘量安排你的治療室放在有隔間的房間裡。”葉語得意道,“當然,是在不影響你治療的情況下。”
裴孜一怔,想起中午葉語說的話,喉嚨口什麼滾動了一下。她這樣做當然不是為了時刻監視他,而是讓他明白自己就在他的身邊,在給他支撐過漫長的辛苦時間的力量。
“啊,你這個監工果然長袖善舞。” 裴孜笑著,“那麼我似乎也不能就這樣坐享其成,作為回報,我會好好敲打你在英文方面的弱點。”
“自信滿滿啊。”
“還好還好。”
這時門外響起一陣劇烈的敲門聲,隨著那似小錘子砸門的聲音,一個堪比恐龍咆哮的聲音傳來,偏偏內容卻散發著甜膩的味道,“我說甜心,你又讓我等很久,你要知道我是多麼迫不及待在你那性感的翹臀上踢上一腳,讓你在天空劃過一條美麗的拋物線,直接讓你四肢朝地出在教授那兩條小細麻桿腿前。”
一聽這聲音,裴孜難得地哭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