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是她回來了呢。”米璐璐滿臉失望地往床上一倒,但馬上引起了東珠的抗議。
“米小姐,我剛幫小姐換好的床單,你別弄髒了。”
米璐璐撅著嘴,看著東珠撅著屁股嫌棄她弄皺了被單而小題大做地又鋪一次床單,“早知道葉姐姐跑美國去了,我還上什麼勞什子的中國高中,早該去美國上預備班了。”
“那你也看不見小姐,小姐總不能陪你上課吧。”東珠嘮叨道,“四爺陪著小姐說是要環遊美國東西海岸呢。難道,你還準備翹美國的課?”
“我聰明著呢,美國只要能完成課業,哪像這裡管得這麼死啊。”米璐璐不在乎道。
“啊,是,知道您聰明著呢。那快點走吧,我這裡剛打掃完,別又弄髒了。”東珠推著米璐璐出了房門,一邊仔細地掏出鑰匙鎖上了門。
“東珠,葉姐姐有沒有說她什麼時候回來?我快無聊死了。”米璐璐不滿。
“我也想知道,可是我連小姐的電話都沒接到過,問誰去啊?”東珠也不滿。
“該不會像你們那個什麼爺的一去不回頭了吧。”米璐璐嘟著嘴。
“呸呸,胡說。”東珠本來就有些魚鼓鼓的眼睛瞪得更圓了,“二爺的事情是能亂說的,早知道就不告訴你了。”
“啊呀,這也就是在你面前,其他人面前我才不會說呢。”小八卦對著大八卦指天發誓。
“算了,相信你一次。”
兩人一邊聊天,一邊往下走。驀然,米璐璐猛地一拉東珠,還沒等她明白過來,米璐璐就拽著她躲在了牆角處。
“怎麼了?”被這突然襲擊搞得有些發懵的東珠問。
“噓”米璐璐一邊做著噤口的手勢,一邊拼命地指著樓下。
東珠好奇地探出身去,結果一看之下,頓時心臟砰砰亂跳。
“不會吧?”東珠回頭看著米璐璐。
米璐璐一咧嘴。
兩個平均年齡只有二十歲的小妮子,覺得她們人生的最大危機來到了。
樓下,一位著黃袍的僧人正端坐著,右手邊正有裴家的工人奉上一杯熱茶。
裴敖坐在主位上,有些意外地看著眼前的訪客,但依舊極為熱情地說:“不知是慈明長老大駕光臨,未曾遠迎,還望長老恕罪個則。“
慈明長老年逾七旬,不過看上去卻是精神矍鑠,白淨的麵皮上花白的五絡長鬚飄然如胸前,倒是一派氣定神閒、物我兩忘的高僧模樣。
聽到裴敖的話,慈明打了一個稽首道:“裴施主言重了,老衲突然叨擾,已是失禮,還望裴施主海涵。”
裴敖聞言,連忙笑意吟吟地連聲說不相妨。
其實,這是裴敖第一次見這位緣覺寺的當家方丈,雖然裴家的四太太聽說與緣覺寺常來常往,但裴敖卻沒有接觸過緣覺寺裡的任何一位師父。因為她從小在英國長大,入得也是天主教,兩廂根本沒有往來的必要,她自然不會認得這位方丈。
她也是剛剛得到管事的報告,說緣覺寺的方丈慈明長老前來拜訪,這才迎了出來。同時心中嘀咕不知道又發生了什麼事情。最近裴園事物繁多,而且樁樁件件都是壞訊息,她實在不想聽到又有何麻煩。
“不知大師駕臨寒舍,有何賜教?”裴敖觀察著這位傳聞中的“得道高僧”的表情。
“請恕老衲唐突。”慈明大師雙手合十,慈眉善目地微笑了一下,“只是此事事關重大,不得不打擾裴施主,所以老衲才不請自來。還望裴施主見諒。”
“誒,煩請方丈親自前來,我已惶恐,方丈有話自當教訓,我俯首恭聽。”
慈明大師點點頭,“不知裴施主是否知道鄙寺有一尊肉身菩薩,乃是前朝貞德大和尚的肉體真身供養在鄙寺之中。只是一月之前,不知何故,寺內僧人發現,真身遭到了損壞,斷了一指。”
慈明大師說到此處,口誦了一聲“阿彌陀佛”,見裴敖臉上先是一怔,接著迷惑不已的表情,便知道此事看來她的確不知。便繼續說道:“貞德大和尚仙去,留下不腐肉身,以身弘法,以身說教,以身度塵,方便接引眾生。實是本寺之大公德,總善之所幸。但今日真身遭此劫,雖是萬事皆有定數,但我等還是不得不略盡人事,望裴施主海涵一二才好。”
聽慈明大師說了這番話,裴敖雖然還是不太明白,但口中卻說“不礙,折殺在下”等等客套話。
“請恕在下愚鈍,不知大師今日到此,難道是與那尊肉菩薩的事有關?難道這損壞佛門法器只是竟和裴園的某個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