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成了米家最大的傷疤,無人敢提。對那位女子,米家人的感情也很複雜,知道她是多給了老太太五六年時光,但又忌諱著老太太最後死時可怖的模樣。
“事情就是這樣。”米璐璐看了慈明大師一眼,道,“大和尚,我實話實說了,你可要兌現你的承諾,這事不能跟任何人說啊。”
米璐璐沉浸在往事的追憶中,沒有注意到慈明大師微闔的雙目在她的講述中慢慢睜開,最後閃爍出別樣的色彩。
“小施主,你說令外祖母在臨終時面色紅潤,精神亢奮?”
米璐璐點頭,“反正我媽是這麼說的,我不太記得了,只記得那屋子臭味好重啊。”
“臭味?是真的臭味還是小施主你一直說的那股濃香?”
米璐璐聳聳肩,“我真不明白,你們總把那股子味道說是濃香,好吧,就算是吧。”
慈明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
幾年前,他正在五臺山修行時,收到訊息說貞德大和尚去世了,也聽到了關於他身前的各種奇聞。雖然其中有很多是一聽便知的穿鑿附會之詞,但有一些還是讓慈明隱隱覺得有一些蹊蹺。他雖然有幾年沒有見過師傅,但每年還是有書信往來。在固定的通訊頻率中,貞德和尚雖然沒有提及他的身體如何,但從字裡行間的語氣以及書寫方式的飛雲流鳳中,他絲毫看不出貞德大和尚有什麼隱疾或者急症。貞德大和尚甚至說準備第七次的雲遊,還說準備來五臺山看望他。
面對突然的噩耗,慈明陷入了巨大的悲痛中。但在悲痛的同時,總覺得有些說不出的感覺盤桓在心頭,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