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人玩於股掌之上,那說明什麼?說明他的絕對權利大到有多可怕。
“肯定知道的有我們的姑母、裴政,還有牢裡的那位。”裴紹冷靜地分析道,“裴管家既然已經回了英國,那很清楚地說明他也是知道的。”
裴孜微微一怔,“鞏林濤?既然他知道那老頭還沒死,難道也敢搞那套?”
鞏林濤一直是裴一皠的心腹,裴孜很難想象這位精明的男人在明知道裴一皠還活著的情況下,敢搞這一系列動作。
“我不能確定他是自作主張,還是得到了授意。”裴紹下顎的線條繃直了,鞏林濤的事件讓他一直在懷疑一件事情。
“如果他是得到了授意……”裴孜明白了他的意思,立即驚愕起來,“難道,是老頭子想換人?”
裴紹並沒有否認。
“我想不明白,鞏林濤的動作從很早便開始了。如果老頭子想換人,為什麼遺囑中還是確立了你的位置?這很矛盾不是麼?他又是為什麼會放棄你這個精心培養了多年的繼承人?他瘋了麼?”
裴紹看著他,沉默著。
“如果他想換人,又能換成誰?”裴孜看著他,知道沉默便是得不到問題的答案,他只得提出後續的問題,“我早就被逐出權利之外了,難道他想換上姑母?”
裴紹微微搖頭,“姑母和他有心結,這個心結是倆個人的死穴。而我能順利拿下鞏林濤,正是依靠著這個不能解開的死結。”
裴孜苦澀的笑容掛上了臉頰,微微搖首,“看來,你早就知道他們之間的問題了,難怪你說你的道德感甚至比我還要稀薄。只是他對你的評價難道是看走了眼?”裴孜想起很多年前裴一皠藉由假人露出的對裴紹的風評。
“從知道的那一天開始,我便知道如何演戲了。”裴紹的口氣中充斥了嘲弄和諷刺,既然有相似的血脈,那麼演起戲來想必也是不分伯仲。
“不是我,不是你,不是姑母,難道是那個扶不起的阿斗裴三爺?”裴孜嗤之以鼻道。
裴紹搖頭,“當然不會。”
“那還會有誰?”裴孜迷惑了。
“你忘記裴家還有血親。”裴紹定定地看著他。
裴孜漂亮的眉眼瞬間展開了,目光中流露出恍然和吃驚。
裴紹眯著眼睛看著窗外,霧氣濛濛,整個城市被陰靄的白霧裹挾著,透不過一絲太陽的光亮。
真相的突然到來,讓他猝不及防。裴孜依舊記得那個腳踩花皮球的小女子,叉著腰說自己是白食客的模樣。第一眼的好奇,不知道在多日後卻演變成最荒唐的真相。他一直以為自己是第一個揭開秘密的人,誰知道卻是後知後覺者。
“不,不對。”裴孜很快自我否定,“葉語她不會是很好的人選,甚至是個很糟糕的選擇。她對經營企業一竅不通,這樣不是會將MH帶到崩潰的邊緣?他不會將一手打造的企業這樣白白斷送”
“也許你的擔憂有道理,但如果他不需要葉語走到企業的頂端呢?”裴紹冷冷地回答,“也許,他需要的只是一個能夠再為他生一個裴氏繼承人的種子。”
“什麼”裴孜的聲音尖利起來,“怎麼……”
但沒等他否定,裴紹的回答便讓他閉上了嘴,“所以,他一直在撮合葉語和南喬那個傢伙,不是麼?”
聽到裴紹的話,裴孜的心往下沉去。
這句話足以解釋困惑。
葉語是裴家的骨血,南喬是蕭家的孩子,如果他們能聯姻,那麼商業帝國將攀上權利的高峰。所以,葉語是否能掌握MH並不重要,一旦他們有了孩子,那麼這個孩子便是金錢加權利最好的自然承襲者,那這世上還有什麼能打倒MH的呢?
“他早就這樣打算了”裴孜問,“問題是,他哪裡有這麼多時間再等一個繼承人別忘記就算他活著也八十多歲了,即便葉語今天就生一個孩子,他也有極大的機率等不到那個孩子成年”
“如果他不能,那麼這一切又有何意義”
裴孜強烈的口氣表達著他的疑惑,他甚至有些認為裴紹的想法太過異想天開。
“我不知道,但有一點很清楚,不管他是否能等到那一天,他一直在往那個方向努力。”裴紹的聲音堅定著,就算再滑稽的推論,在他不容置疑的語氣中,似乎變成即將要發生的實事。
房間內陷入怪異的氣氛中。
“你很早就知道了?所以,你要破壞他們?”裴孜的聲線有些顫抖,難怪自己將葉語的血緣揭開的那一瞬間,裴紹除開對自己妄自決定表示憤怒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