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悅美正站在那裡,寒冽不知吩咐她做什麼,她顯得有些錯愕委屈的樣子,見沐寶兒到來,兩人都停了下來。
我已經將三層樓擦完了。沐寶兒有氣無力的彙報。
累了一天,她的腰幾乎斷掉,一整天的爬上爬下,幾乎沒停過。
累得她都腳步虛浮,好想倒入床鋪就睡上一覺。
過來。寒冽命令道。
沐寶兒莫名其妙的走過去,手突然被寒冽抓住,然後放在他鼻端前聞了一下。
沐寶兒嚇了一跳,不知他想幹什麼,張悅美則臉色微變,妒忌的看著她的手。
寒冽甩開她的手,殘酷笑道:重新擦過。
什麼?沐寶兒只覺得晴天霹靂,瞌睡蟲都飛光了。
我讓你重新擦過,如果你耳聾,我建議你好好去治一治。
為什麼?沐寶兒覺得萬分氣憤,擦了一整天,連飯都沒吃,這個男人一句話就讓她去重新擦過。
間隙性精神病發作嗎?她也建議他去治一下他那腦殘的腦袋。
故意折騰人也不是這樣做的,這個混蛋。
怎麼覺得很委屈嗎?那你可以不做,多的是想做的人。寒冽閃著嘲弄光芒的眼睛充滿了惡意。
……沐寶兒窒息。
你是用清水擦的吧,別墅裡的傢俱都是高階貨,有專門的護理清潔液,你沒有用,那麼你算完成了工作嗎?既然沒完成,就給我滾回去完成。
沐寶兒握緊拳頭,無法反駁。其實只需要一早提醒她,她就不會白乾一天的活。
但是這個男人分明是故意不讓下人告訴她,讓她掉進這個陷阱,並且無話可說,因為現在變成了是她的工作疏忽導致重新擦,多麼完美的理由。
這人渣果然是報復她昨天頂嘴,沒品的臭男人,壞胚子。
這是什麼表情?憤怒?不想幹?寒冽舒服的靠著辦公椅,輕蔑的目光看著沐寶兒那變化無窮的表情。
區區一個女人想和他鬥?真是不自量力,以為拍了個照片就能威脅到他,他要讓她嚐到最大的失敗,不敢再反抗自己。
不……沐寶兒努力壓下惱火,臉上露出笑眯眯的表情,我只是在想,多謝寒總給我一個減肥的機會。我相信在寒總‘苦心幫助’之下,一個禮拜後,我必2定能瘦一圈。
想讓她氣憤難受?她就非要笑給他看,氣死他。
大不了當減肥,看,又不用花錢就可以減肥了,多好。
寒冽沒想到她是這樣的反應,有些意外,卻更加惡意的笑了:哼,既然你這麼感激我,我自然不能辜負你的期望,以後我會更用心的‘幫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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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半夜,安靜的別墅裡,沐寶兒像一個遊魂一樣擰著清潔桶在廳裡飄來飄去。
正文 被他再度狠狠壓榨(9)
雖然嘴上說得很爽,但是這減肥的方法,果然還不是一般人能受的了,即使像她這樣擅長苦中作樂的女人,都很難安慰自己。
累,感覺只有累,渾身像散架了似的,加上前些天搬了一天花,被砸痛的腰還沒養過來呢,反而覺得比那晚更累。
胃還空空如也,那點麵包早就消化了,飢餓讓人頭昏眼花,更可怕的是,貌似久違的胃痛又發作了,那種痛還挺讓人難受的。
想流竄到廚房裡偷點東西吃,卻發現廚房居然上鎖了,欲哭無淚。
只能重新拿起擦布,機械的重複著拭擦的動作,並企圖邊打瞌睡邊擦,一心二用的結果是,提著清潔水上二樓上,太困了,桶撞在扶欄上,一下子失手,桶滾下去,水淋得地上到處是水,地毯也溼了。
沐寶兒呆滯的看著滿地狼藉,整個人都傻了。
靠,還沒完成任務,又增加了新任務,整張地毯又勢必要拿去洗了,否則明天那男人會揭了她的皮。
沐寶兒渾身無力的走下去,拖著疲倦的身體,艱難的將沉重的傢俱移開,想將地毯捲起來,但是那些傢俱都是實木的,很重,挪了半天,都挪不動。
胃痛,疲倦,氣憤各種情緒一下子向她襲。來,不由得氣悶的蹲在地上,抱著膝蓋,將頭埋在膝蓋裡。
夜深人靜,人人都舒服的睡在被窩中,她累個半死還不得不繼續工作,胸口就像堵住一樣難受。
委屈嗎?是的,她覺得很委屈。想哭嗎?是啊,她很想哭。
可是如果委屈沒有人安慰,哭泣沒有人替你拭去眼淚,那麼這兩種行為只會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