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了出去,慌不擇路,也許出於下意識的服從習慣,等到他明白過來,卻是已經坐在了柳雲孤的床上。
不提房信如何傷心難禁,在柳雲孤房內將他的臥具拿刀劃了個粉碎,又省起房中再無臥具,這時候使館僕人俱已熟睡,冷的哆哆嗦嗦,只得抱臂團坐在床上取暖,又悲從中來,在這房內暗暗咬牙哭的肝腸寸斷,卻苦無人知。
作者有話要說:這是昨晚的更新,昨天家中電信寬頻退了,沒法上網,等著裝長城寬頻,嗷,結果等了一晚上……沒網,因此不及通知大家,這是補是昨晚的!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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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風雪度千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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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道柳雲孤這一路辛苦追隨三載,早已從當初那行蹤無定的江湖浪子變成了一個兵痞子。他的膽子一向大得很,震驚過後,立即掏了掏耳朵,笑嘻嘻詢問:“將軍方才說,要與屬下相談終身大事,可是屬下沒有睡醒,聽岔了?”
周紫文向來厭惡他這般嬉皮笑臉,油頭滑腦,一瞧就不是端莊君子的模樣。此刻又忍不住懷疑自己這決定是否正確。想到這男人在重大場合也還拿得出手,他若不服帖,大不了一頓軍棍,打也要將他打的服貼了。若是與外祖相中的那起官宦子弟成親,那些人又不禁打,偏偏背後皆有強硬的父族,安平王再勢大,也不能一手遮了大周這片天。
她似笑非笑瞧著柳雲孤,極是客氣道:“柳副使請坐請坐!”未娶進門之前還是少動粗。若是嚇跑了這個,她又上哪裡去抓一個又抗得住打臉皮又厚的男人來成親?
柳雲孤這三年間卻是吃了她不少冷眼與冷板凳,此刻被她這般客氣相待,恍若做夢,立時猶疑道:“難道將軍是真的想嫁給柳某?”提著一顆心,強抑了緊張喜悅,只屏神靜息等著她回答
周紫文道:“錯了!”
“錯了?”柳雲孤騰的竄了起來,面上已有怒色:“將軍大半夜的召屬下來,就是為了耍著屬下玩兒?”他向來失望慣了,偶爾被燃起了極大的希望,此刻兩個字便如大冬天劈頭蓋臉砸下來兩個冰雹,只覺透心涼。
周紫文笑咪咪道:“安平王的女兒,向來只有娶夫,並無嫁人。”其實這卻是她胡諂。安平王自己雖是娶夫回家,但卻從未規定這女兒們不許嫁人。反正在她眼裡,嫁娶嫁娶,有嫁有娶,總歸是結成夫妻,何苦要分個誰嫁誰娶那麼清楚?
柳雲孤漸漸醒過味兒來,怔怔立在當地,指著自己的鼻子,愣愣道:“娶……娶我?”
他倒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嫁個女人。見得周紫文笑微微點了點頭,那狂喜便斂了許多。想到家中爹孃若是知道自己嫁了人……獨子嫁了人……額頭不禁微微冒汗。
“將軍這是在求娶屬下麼?”
還是再求證一番,這才比較牢靠!
對面隻身著中衣的女子雙目炯炯,帶著難掩的笑意,又輕輕點了點頭。
柳雲孤咬牙:“屬下不願嫁!”忠貞堅烈,彷彿被登徒子調戲的良家子,漲紅了一張臉,滿面通紅。
——將軍大人,要是您嫁的話,屬下還是萬分情願的!
可惜周紫文並不曾給他分辯的機會,鳳眸一凜,面上笑容悉數收起,冷冷道:“若是不嫁,明日便一百軍榻,逐出守備營!”
柳雲孤當即苦著一張臉,欲哭無淚……將軍大人您這是強娶豪奪!
也太不守律法了!
他雖向有急智,此刻卻被這詭異到失常的求親一事給衝昏了頭,脫口便憤憤然道:“若將屬下逐出守備營,將軍準備跟誰成親?”夾著一分憤怒,十二萬分的委屈,三十萬分的嫉妒。
在玉門關守備營三年,他親眼見過軍中一眾男兒如何看待將軍。起先新兵或者新的武官前來,初次見了這位大人,莫不是心懷綺思,概因她實是生的一副好容貌。但被她用鳳眼冷冷多盯幾日,總不免覺得軍棍會隨時打下來。
並不是所有的人都有他這般不怕死的勁頭,敢捋將軍大人的虎鬚。
再在校場與她比試一番,經歷慘無人道的落敗,誰若還是能將軍大人當作女人,那也是他本來也許是個斷袖!
安坐如素的將軍大人微微一笑,摸著下巴沉思:“幾軍棍下去,總會有人說願意的!”玉門關守備營別的都缺,就是不缺兒郎啊兒郎。
他這次的真的被駭到了!
將軍大人這是受什麼刺激了?居然到了要靠打也要強娶一名屬下的地步!難道又是宮中那位七少?
他現在已經深深懷疑,今夜將軍不是喝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