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戰湛坐直身子,“你呢?”
寒非邪道:“我來萬萬獸界是為了調和體內的火陽之氣以及修煉,如今算是完成了一半。”
“你還要留在這裡?”戰湛皺了皺眉。
寒非邪低頭用樹枝撥弄火堆裡的乾柴,“你呢?你有什麼打算?”
戰湛猶豫了下道:“我要回家。”離開天都這麼久,他很擔心軍神府的處境。如果他的中途插入沒有改變寒非邪爭霸之路,會不會那些警告也無法改變戰不敗和軍神府的命運
寒非邪見他滿臉焦急,用樹枝戳了戳他的小腿肚,“你在怕什麼?”
戰湛嘆氣道:“皇帝一直看我們家不順眼,我有點擔心。”
寒非邪道:“以軍神府的實力,皇帝不會輕舉妄動的。”
“但願如此。”
話題陷入沉重,很快終止,寒非邪又扯了幾句旁事,見戰湛興致缺缺,也不再說。
一夜無事。
翌日,兩人都起了個大早。
戰湛啃著阿猛摘來的果子,眼睛滴溜溜地看著寒非邪。
寒非邪低頭收拾東西。其實也沒什麼可以收拾的,從藥皇莊搜刮來的藥草在和水赤煉的戰鬥中遺失了,只有半株極稀罕的萬年紫參被寒非邪收在懷裡,和藥皇之皇令一起帶了出來。
“走吧。”他朝戰湛揮了揮手。
戰湛道:“去哪兒?”
“邊境。”寒非邪道,“你不是要回天都嗎?”
戰湛道:“你呢?”
寒非邪道:“送你。”
“送到哪裡?”
寒非邪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你希望我送到哪裡?”
家裡!
戰湛心裡是這麼想的,可沒好意思說,自己又不是小女生,可憐巴巴地巴著一個男人送自己回家算什麼事。他嘿嘿笑道:“越遠越好啊。這些天天天對著你,都看慣了,要是一下子見不著,感覺還挺彆扭。”
寒非邪道:“這麼久不見你娘你彆扭嗎?”
戰湛愣了愣,遲疑道:“別彆扭啊。”
……
為什麼他覺得寒非邪看他的眼神這麼詭異?
阿猛突然衝過來,手裡捧著一束花。
戰湛一怔,下意識地雙手接花,卻見阿猛咧嘴,舉起花重重地砸向停在他肩膀上的法拉利。法拉利氣得白毛倒豎,嗚嗚地大叫兩聲,衝了出去。
兩隻打打鬧鬧地跑遠了。
戰湛“呸”地吐掉嘴裡的草屑,正要說什麼,一隻手伸過來輕輕地撥開他頭上的小花。
寒非邪撥完花又撣了撣他肩膀上的葉子,“沒事吧。”
戰湛嘆了口氣道:“有點低落。”
“……因為花不是送給你的?”
戰湛驚愕道:“你怎麼知道我要說什麼?”
寒非邪笑而不語。
藥皇莊並沒有在萬萬獸界深處,去邊境不過要幾天的功夫。戰湛和寒非邪刻意趕路,很快就來到了之前和試煉師失散的營地。
營地的殘骸已面目前非。
戰湛摸了摸脖子,擔憂道:“要是師父他們不在邊境怎麼辦?”
寒非邪道:“藥皇這樣的人都活著,他們更不會有事。”
戰湛道:“不是有一句話叫做好人不長命,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