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守著石師父。”
寒非邪暗暗盤算怎麼在蔚雪痕的眼皮子地下說服石理東把碧炎金蓮心給他。
朱晚一看他轉動眼珠子就知道他在打什麼主意,立刻詢問。
寒非邪一五一十地說了。
朱晚道:“這簡單,石師父在屋裡,劍聖在屋外。到時候我送飯時遞張紙條給他就是,山主可以在外面吸引蔚劍聖的注意力。”
寒非邪覺得可行,於是兩人說定,到晚飯時,朱晚端著盤子給石理東送飯,寒非邪拎著酒壺找蔚雪痕吃酒。
蔚雪痕聞到酒的時候鼻子動了動,隨即皺眉道:“桂花酒?”
寒非邪見他主動詢問,心中一喜,點頭道:“正想與蔚劍聖小酌幾杯。”
蔚雪痕道:“我最討厭桂花酒。”
寒非邪:“……”
戰湛怕傷害寒非邪自尊心,蹲在地上抖肩膀。
寒非邪很快調整表情,將酒壺往邊上一丟,“不喝酒可以吃飯。”
這次蔚雪痕倒沒有拒絕。
“呃,”寒非邪看了眼蔚雪痕身後的門,舔了舔嘴唇道,“蔚劍聖接下來有什麼計劃?”
“嗯?”
寒非邪道:“我們明天要離開此地。”
他說的“我們”是指自己和朱晚,蔚雪痕誤以為包括石理東,毫不猶豫道:“他去哪裡,我就去哪裡。”
……
寒非邪靈機一動。他這次答應送仲孫昭除了約定之外,還想借此與青紋世家建立類似於戰略伙伴的關係,以對付來勢洶洶的麒麟世家。原本沒有太大把握的事若是有蔚雪痕的加入自然事半功倍。最要緊的是,如果拉不攏青紋世家,能拉攏九幽寒地也是一大收穫。論地位和歷史,九幽寒地早有資格進入超級世家之列,只是這個超級世家認定過於單薄,代代單傳,難以形成氣候,歷代傳人平日裡又很低調,長年累月地呆在家裡,足不出戶,存在感極低,因此即使它有劍聖坐鎮,不可小覷,卻經常被忽視。
“能與蔚劍聖同行,是我的榮幸。”寒非邪立刻把話給說實了。
他們坐了大約一盞茶的時間,朱晚才捧著吃空了碗出來。
蔚雪痕以為他故意等著石理東吃完收碗,倒也沒有在意,寒非邪趁機告辭,跟著朱晚走了一段,朱晚就停下腳步,從懷裡掏出一個巴掌大的布囊,哆哆嗦嗦地給他。
寒非邪拿到手裡也涼了一下,開啟發現裡面是會一塊嬰兒拳頭大小的冰塊,冰塊裡面隱隱有一顆豆子。
《天芥神書》:
碧炎金蓮心,落地易亡,需神火供養。
……
竟然真的這麼簡簡單單輕輕鬆鬆地拿到了——也許人生中很多事本來就不那麼複雜。
寒非邪在小事中感悟真理。
他想知道神火是什麼,卻半天沒有答案。
他拿著冰塊回到房間,戰湛亦步亦趨地跟著,不停地朝他手裡看,“冰塊不冷嗎?”
“嗯。”寒非邪心不在焉地回答。
戰湛道:“你是不是在想怎麼儲存?”雖然他吐槽過《絕世劍邪》的設定很多次,可是這次又不得不吐槽了。既然設定得這麼稀奇古怪,劍氣、美杜莎、魔獸都胡攪一氣了,為什麼不乾脆再加個空間設定?
防腐空間什麼的,金手指必備啊!
吐槽歸吐槽,現實問題還是要現實地想辦法解決。
他道:“用倚望天燈試試?”
寒非邪不是沒想過,只是不敢試。要知道如果石理東失敗,那麼他手裡就是當世唯一一顆碧炎金蓮心,沒有第二次機會。
戰湛看出他的矛盾,在旁邊打氣,“命中有時終須有,命中無時莫強求。要相信命運啊,我們都能相遇了,這世上還有什麼不可能的?”
寒非邪挑眉道:“你對我們相遇很不滿?”
“不是不滿……”是不科學啊。誰能想象自己前幾分鐘還坐在電腦面前看電腦裡的方塊小字,幾分鐘之後就變成了方塊小字,後來還和方塊小字請談起了戀愛。一想到他說完一句話就可能被四個小蝌蚪給框起來,他就覺得神奇和彆扭。“是覺得有……驚奇。”
寒非邪道:“改成驚喜。”
戰湛:“……”寒霸的霸氣側漏之路不會全體現怎麼管他吧?
寒非邪最終還是拿出了天火,融掉碧炎金蓮心外面的一層冰,然後將蓮心放入天火內。天火噗噗地躥了兩下,就不動了,但碧炎金蓮心外面一層暗淡的金色卻以肉眼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