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可不是他的另一半麼。”
雲霧衣揚眉道:“你說什麼?”
“呃。”戰湛求援,見寒非邪作壁上觀,只好乾巴巴地解釋:“我說了他的是我的,我的是他的,兄弟一體嘛。對吧?寒霸……”
寒非邪聳聳肩,不置可否。
雲霧衣敏感地察覺到兩人間不同尋常的氣氛。雖然聽戰湛說話語氣,兩人的關係似乎很鐵,可在她看來,兩人之間的關係親密還不如兩年前。但說生疏了,看寒非邪的態度又不是。
“我們這是在哪兒?”四周越來越偏僻,巡邏計程車兵都不見了。
雲霧衣道:“是鍋爐房嗎?”
“娘看到了什麼?”
“你沒有感覺到嗎?”雲霧衣抬手擦了擦額頭的汗,“非常的熱。”
戰湛面容僵了僵,乾笑道:“我以為是走路走多了的關係。”
寒非邪道:“還記得慶恩湖下面藏著什麼嗎?”
戰湛道:“怪獸?”
“是火陽池。”寒非邪道,“大家都在地下,說不定是相通的。”
“你是說剛剛是火陽池的水……”戰湛面色大變,那玩意兒跟岩漿一樣啊,“那我們現在,我娘?”他是魂體,火陽池的水對他沒作用,寒非邪是劍神,也不怕,唯獨雲霧衣本就受了嚴重的內傷,跑都跑不快。
雖然他講得顛三倒四,但寒非邪還是懂了,“聽聲音,池水正圍著地宮繞行……如果要灌進來,早就灌進來了。”
戰湛道:“繞行?難道是疏導引流?麒麟世家還管天都的水道交通?難道他們真的把天都當自己的家了?”
雲霧衣道:“火陽池是什麼?”
戰湛簡單地介紹了一下。
雲霧衣面色微變,“如此一來,天都就成了孤城。”
……
戰湛難以置通道:“不太可能吧?天都城佔地面積這麼大,四周又沒有護城河,麒麟世家怎麼可能在短短几分鐘內挖一條溝出來,還填滿火陽池的池水?”
“並非朝夕之間。”雲霧衣沉聲道,“我終於知道,這一年來,天都城夜晚的怪聲因何而來了。只怪我大意,被皇太后修葺皇宮和祖廟的藉口糊弄了過去。”
戰湛吃驚道:“是雲牧皇和皇太后乾的?我怎麼越來越糊塗了。”
寒非邪道:“很簡單。只要把麒麟世家和雲牧皇想成合作了一堆壞事最後卻翻臉的狼狽,就一切都迎刃而解了。”
戰湛搖頭道:“雲牧皇圖什麼?”
雲霧衣道:“權力。”
“他已經是皇帝了。”
“皇帝之上,還有劍皇、劍尊、劍聖,還有超級世家。”
戰湛撓頭道:“所以才覺得設定不合理啊。一國之君登頂了,像劍尊劍聖這種高手不是避世不出,就是為他所用,大家都生活在王法之下,一切都有條有理有規有矩,也不會這麼亂了。”
雲霧衣道:“也不是不能實現。”
“怎麼實現?”
“若皇帝是劍聖,那麼皇室就是超級世家,其他人自然就會乖乖遵循王法。”雲霧衣看向戰湛的目光飽含期盼。曾經,她對這個兒子的期望只有一個,就是平平安安無憂無慮地過一生,但他越來越出色的表現讓她的願望漸漸變質,甚至遠遠超過她對戰雷的期盼。
她有一種預感,這個兒子會飛得比她想象的更高更遠。
戰湛不知道她望子成龍的心理,汗涔涔地想:在寒大劍神面前,劍聖也不算什麼。
“他們出發了。”寒非邪突然道。
戰湛道:“誰出發了?”
寒非邪做了個走的手勢。
戰湛揹著雲霧衣跟上去。
雲霧衣怕他累,附著他的耳朵讓他放她下來,自己可以走一段。
戰湛的雙手卻將她箍得更緊,“娘,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能這樣一直揹著你。”小時候,他羨慕其他的孩子能夠被自己的父母牽著抱著,長大之後,他羨慕的是那些週末能夠提著禮物去父母家看看的人。他不知道為什麼會有人嫌棄奉養老邁的父母,他只知道,這曾是他求之而不得的夢。如今,這個夢圓了,哪怕這是一本書,一篇文,一個虛構的世界,他也願意永遠地沉溺下去。
即使有一天他會突然醒過來,躺在一家精神病醫院,被告知自己瘋了數年,也無悔。
“看劍!”斜裡突然伸出一把劍,朝戰湛的肩膀刺去。
原本走在前面的寒非邪突然從戰湛的身後伸出手來,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