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說天都城民有沒有這麼無聊,就麒麟世家享譽百年的輝煌歷史,也不會給這樣的機會啊。
他看向寒非邪,寒非邪顯然也在想這個問題。
“會不會是……因為寒家?”戰湛輕聲道。
除了寒家之外,他想不出還有誰能令麒麟世家這樣分瘋狂。
寒非邪道:“有必要嗎?”
也對。麒麟世家若是真要對付寒家,早八百年就能掃平了,可他們偏偏不,就今天一點明天一點地吊著他們慢慢折磨。實在沒理由突然用整個天都城給他們陪葬。
“這裡面一定有什麼原因!”戰湛撓頭,“可是我想不出來。”
雲霧衣看寒非邪眉頭緊鎖,猜也知道他在想什麼,“我想到幾種可能性,我們邊走邊說。”
寒非邪扶她起來,然後蹲下|身,讓她趴在自己背上。
雲霧衣有所顧慮。
寒非邪道:“您是戰湛的娘,就是我娘。”
戰湛在旁邊猛點頭。
雲霧衣這才同意。
戰湛催促道:“娘,你說的幾種可能到底是什麼可能啊?”
或許是母子連心,雲霧衣雖然沒有聽到他的聲音,卻給出了答案。“一種,他們想要天都城做什麼。”
“做什麼?秘密軍事基地?廢了一個國家的首都做基地的這種做法不叫奢侈,叫腦子有屎!”戰湛憤憤道。
“一種,是天都城的人的存在對他們不利。”
“又不是吃他們的!他們不來天都城,天都城有誰會跑去麒麟世家擋他們的路?”
“還有一種,”雲霧衣面沉如水,“洩憤、示威、報復。”
她每說一個,戰湛的臉就黑一分。
寒非邪道:“不管哪一種,解決的方法都只有一個。”
“殺光。”
戰湛第一次這樣贊同使用暴力解決問題。
但是寒非邪帶著雲霧衣在在附近兜了一圈,沒有看到半個蟲子。
戰湛道:“難道他們是嚇唬我們的?”
寒非邪凝神想了想道:“毒蟲再毒也是蟲子,最有效果的應該是出其不意。”
雲霧衣介面道:“不錯。秘密武器殺傷力最強的,應該是第一下。”
戰湛道:“什麼意思?”
寒非邪道:“意思就是,他們最先會對付的應該是最難對付的人。”
雲霧衣道:“一旦武器曝光,這些人最有可能防範或者躲避過去。也就是說,他們最先對付的應該是……”
戰湛介面道:“天都城最強的人。”
“寒家。”
“朱晚、法拉利……”
“不敗。”
三個人同時脫口而出。
雲霧衣和戰湛盯著寒非邪。
寒非邪道:“他們都在一個地方。”
不管天都城如何天翻地覆,對於天地來說,一切都和往常沒什麼區別。該上班的上班,該收工的收工,天該黑的時候,就黑了。
寒非邪和戰湛大老遠就看著藍府燈火輝煌,熱鬧異常。
寒非邪的腳剛踏上藍府屋簷,箭矢就像蝗蟲一樣,從四面八方射過來,若是換了個低修為的人,此刻早已成了只刺蝟。
“手下留情。”戰湛這句話當然不是對對方說的。
寒非邪聞言,嘴角一撇。漫天箭矢如結冰在空中一頓,然後刷拉拉地落在地上。
戰湛看著第二波箭矢大軍,老神在在地說:“先問問情況。”
寒非邪身體一閃,人出現在弓箭手背後,拎著其中一人的衣領道:“發生什麼事?”
那人驚得魂飛魄散,一句話都沒說,就翻了個白眼昏了過去。
寒非邪見其他人調轉箭頭,不耐煩地鬆開手,轉身朝裡走去,走到一半,突聽背後一連串的驚呼,回頭看到那些弓箭手像躲避瘟疫一般避開那個昏過去的人。仔細看那人,躺在地上的姿勢雖然沒變,可身體血肉卻像是被抽乾了,一下子癟了下去,只有一層皮依附著骨頭。
戰湛看得一陣心驚膽戰,“這是什麼東西?”
寒非邪怕裡面生變,不敢怠慢,不管沿途多少明崗暗哨,直衝藍府安排給戰不敗居住的客房。
客房此時也是燈火通明,不止如此,受傷的法拉利趴在院子中央,一雙眼睛炯炯有神地看著四周,耳朵高高豎起,好似有什麼風吹草動就會躥出去。但若仔細瞧,會發現它的內心遠沒有表現出來的這樣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