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修煉起來。
修煉是一件極寂寞的事,有個人作伴多少能排遣一些寂寞空虛的心情。戰湛和那人對坐坐得久了,看彼此也沒之前那麼不順眼,遇上修煉的間隙還能交談上兩句。
那人自稱“降龍居士”。
戰湛知道他不想說,也不勉強,並且十分遷就地稱呼自己為“打狗精英”。
兩人煉了三天,戰湛被寒非邪叫出招魂鈴外。
戰湛抱怨道:“這麼快,我還沒練夠呢。”
三天不見分外想念的寒非邪頓感不是滋味,“你一點都不想我嗎?”
戰湛這才反應過來,結結巴巴地說道:“想,想啊。”
寒非邪道:“呵!”
“……”戰湛低頭,將腦袋湊到寒非邪懷裡,“可想了,朝思暮想。”懂得哄自家媳婦兒的才是真爺們兒!戰湛自我安慰。
寒非邪道:“哦,好啊,那別進去了。”
“……”他給自己挖了一個好大的坑!戰湛舔了舔嘴唇道:“那個,不進去不知道會這麼想。所以,為了讓我的感悟更加深刻,還是讓我進去吧。”
寒非邪道:“過兩天師父就要走了。”
戰湛有點捨不得,“你說人為什麼總是要分離呢?”
寒非邪還記著剛才那仇,“為了感悟更加‘深刻’的思念。”
戰湛乾笑。
寒非邪道:“蔚雪痕打算跟著他走。”
戰湛道:“他說服師父了?”
“沒有,在死纏爛打。”
戰湛覺得死纏爛打四個字用在蔚雪痕身上有點突兀。他道:“師父不會有事吧?”
寒非邪道:“他打算偷偷地走。”
“能成功嗎?”劍聖這個詞對戰湛來說有著極大的威懾力。
寒非邪微笑道:“有我呢。”
“求旁觀。”
“你不是沒練夠嗎?”
戰湛哈哈乾笑幾聲道:“要的就是練不夠的空虛感。”
“……”
石理東的逃跑計劃十分簡答,只有兩個步驟——寒非邪纏住蔚雪痕,他跑。自從知道寒非邪晉升為劍聖之後,他使喚起他毫無壓力。
戰湛問寒非邪道:“你打算怎麼纏?”
“藤條?”
“用道具啊?”戰湛道,“會不會太激|情?”
寒非邪道,“那就用更激|情的方式吧。”
戰湛道:“……我現在剛剛是逗你玩,你會不會收回成命?”
“不會。”
“……三思啊。”
寒非邪三思之後,寫了封聲情並茂的……戰書。
蔚雪痕應戰。
比試那天,戰湛坐立不安。
寒非邪問道:“你緊張什麼?”
戰湛道:“蔚雪痕畢竟是老牌劍聖……”
“所以我體力好。”
“但他更有經驗啊。”
寒非邪道:“他久居九幽寒地,有什麼經驗?”
戰湛一想也是。
寒非邪悠悠然地吃早餐。
戰湛道:“別吃太多,省得一會兒胃不舒服,吐出來。”
寒非邪道:“吃不飽沒力氣。”
“……也是,那你多吃點。”
寒非邪吃完早餐,走到蔚雪痕住的房間門口等。
蔚雪痕很快從裡面出來,“你準備好了?”
寒非邪道:“準備好了。”
“好。”蔚雪痕走到他面前,盤膝坐下。
寒非邪跟著盤膝坐下。
戰湛道:“你們比試坐禪嗎?”
蔚雪痕手掌向上,五指抽動,劍氣在五指間流轉,不一會兒,出現了一個巴掌大小的銀白色小人。與此同時,寒非邪右手五指射出五道火陽之氣,在地上凝成人形。
兩個小人好似一降生就知道這世上有個與自己水火不容的敵人,向著對方衝去,很快打成一團。
寒非邪和蔚雪痕用五指不斷地灌輸劍氣和控制小人的行動,好似兩個玩遙控玩具的玩家。
戰湛雖然是第一次看到這種打法,但看寒非邪和蔚雪痕凝重的臉色,便知道這種打法並不簡單。
打到一半,蔚雪痕面部突然出現變化。
戰湛一直關注雙方表情,見他面色驟變,以為寒非邪佔據上風,正要歡呼一聲,就聽蔚雪痕開口道:“你和他串通好了?”
寒非邪不承認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