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六百人裡還有很多是剛加入沒多久的,軍心不穩。真正能派上用場的,滿打滿算,也就兩百多吧?你打算用這兩百多掐死我?小爺我好怕怕哦……小爺我每天睡在五六百人保護的院子裡呢,真是一點安全感也沒有!”
袁浩飛冷笑道:“兩百個?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本盟主要對付你,一個護法就能搞定。”
郝老闆癱坐在椅子上,抖了抖腳道:“我就是個生意人,有事沒事地賣賣蛋,搞定我算什麼本事,有本事你去搞定藍家兄弟啊。”
袁浩飛道:“你等著,本盟主……”
“郝老闆好本事,把藍家兄弟收入麾下了嗎?”隨著一聲朗笑,一個溫雅青年笑眯眯地從山道一邊走過來。
戰湛聽到前三個字覺得聲音十分耳熟,寒非邪附在他耳邊低聲道:“朱晚。”
對!朱晚。
戰湛點點頭,眼角瞥見寒非邪的臉近在咫尺。他說完話之後好似忘了把頭縮回去,身體就這麼半靠在他的肩膀上,姿勢說不出的曖昧和親暱。
幸好其他人的注意力都在朱晚、郝老闆和袁浩飛身上,沒有注意到他們。
郝老闆道:“小爺和藍家兄弟是同病相憐。怎麼,兩個良家婦女被一個惡霸欺負了,還不許我們互相舔舐傷口,安慰安慰嗎?”
朱晚道:“郝老闆何出此言?我家盟主家財萬貫,年少有為,放眼平原,乃是數一數二的良配之選,與郝老闆正是天作之合。難得如此佳婿,郝老闆為何不肯成秦晉之好?”
郝老闆哼哼道:“因為他吃著碗裡看著鍋裡。”
“郝老闆認為自己是鍋裡的還是碗裡的?”
郝老闆語塞。
朱晚笑眯眯道:“夫婿是好是壞,如人飲水,須嘗過才知冷暖。”
郝老闆道:“小爺我還是清白之身,飲了他這杯水不就破瓜了嗎?就算喝水嗆著了,以後也沒人要了。這買賣虧本得很,使不得!”
觀眾中不少忍不住笑出聲來。
朱晚還待再說,袁浩飛已經不耐煩了,“同他扯些有的沒的做什麼!郝豪,今日本盟主正式把話放下,識相的,三天之內速速歸順,如若不然,血洗茶葉蛋鋪!”
朱晚眉頭微微一皺。
郝豪已然哈哈笑起來,“強盜就是強盜,就算穿得人模人樣,也不能改變搶掠的本質!既然這樣,我也只好……”
袁浩飛聽他話沒說完,不由追問道:“只好怎麼樣?”
朱晚眼角掃到袁浩飛身邊的異動,大叫一聲道:“不好!”
袁浩飛身邊的白衣人中有三個同時朝袁浩飛出手!
與此同時,觀眾、赤虎盟的崗哨同時有人動起來。
戰湛和寒非邪上一秒還在看熱鬧,下一秒卻發現自己已經在熱鬧中央!
研討會還沒研究出個什麼東西來,雙方已經討伐上了。作為圍觀群眾,戰湛和寒非邪恪守本分,自覺挪到戰場邊緣,一轉頭,卻看到朱晚在不遠處衝他們打招呼。
戰湛揮揮手。
朱晚身邊有袁浩飛的人保護,弓著身子跑了過來,“大戰兄,小戰兄,別來無恙?”
戰湛道:“無恙無恙,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沒想到竟然在這裡見到朱兄弟!”
朱晚苦笑道:“此事說來話長,我也是……身不由己。兩位又是為何來到此處?”
戰湛道:“此事說來花更好長,我們也是身不由己啊。”
朱晚尷尬地笑笑道:“等此間事了,我做東,請兩位過府一聚。”
寒非邪道:“你住在赤虎盟?”
朱晚嘆氣道:“暫時的確如此。”
寒非邪看他真的不想說,也不再提。
三個人盤膝坐在地上,托腮看諸人打來打去。其中尤以袁浩飛最為勇猛!戰湛看他修為竟然已是劍皇巔峰,只怕藍醅在此,也不是他的對手。
戰湛道:“袁浩飛看年紀也不大,怎麼修為這麼高?”
朱晚道:“他姐姐是萬山重的夫人。”
戰湛只覺得萬山重這個名字有些耳熟,寒非邪已然動容。
“萬毒世家家主?”
朱晚點頭道:“不然萬毒世家怎麼會容忍赤虎盟坐大。”一山不容二虎,尤其是赤虎盟這樣野心勃勃的老虎。
他們這邊閒聊著,赤虎盟和茶葉蛋鋪的戰鬥差不多接近尾聲。郝豪雖然收買了赤虎盟不少人手,殺了袁浩飛一個措手不及,但袁浩飛基礎雄厚,少數叛將並不能動搖軍心。等混亂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