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孔妍姿很快走過來向他辭行。
戰湛本來想借故套點話;但她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愣是沒給他一點講話的時間。
一號見戰湛眼睛緊緊地盯著孔妍姿的背影;以為他情根深種戀戀不捨,湊上去道:“我們要不要悄悄地跟在後面?”
二號閒閒地說:“然後被白夢主當做心懷不軌的小賊;一鍋端掉嗎?”
一號道:“白夢主不會這麼不講理吧?”
“對他們這樣的巔峰強者來說,殺個人就像踩死一隻螞蟻一樣。你踩螞蟻之前會先問螞蟻有沒有偷過你家的米?”
“我不踩螞蟻。”
“更糟糕;你殺之前根本連看都不看。”
“……”
戰湛等他們鬥嘴終於告一段落,才笑眯眯地問道:“請問,我們可以上路了吧?”
一號和二號立刻恢復面癱臉;臉上赤裸裸地寫著:我們沒有上路不是因為我們廢話講太多,而是你沒有下命令。
戰湛:“……”好討厭的自帶“讀臉技”。
他上車的時候朝來路看了看。如果寒非邪是因為孔妍姿才不肯露面的話,那麼現在也該露面了。
“小公爺?”一號提醒他。
戰湛嘆了口氣,默默地坐進車廂內。
馬車重新上路。
戰湛因為想著寒非邪詭異的行蹤有些心不在焉,暗暗猜測著他是不是在修煉什麼不為人知的功夫——儘管這個猜測並不怎麼受他的歡迎,但是以寒非邪的性格,提高實力絕對比提高後宮數量重要的多。
他打了個哈欠。遭遇瓶頸之後,他練功的積極性就大大下降,就像現在,換做一個月前他一定不會浪費時間地努力修煉,可現在,他只想打瞌睡。幸好四號和一號正在聊八卦,讓他稍稍地提起了點興致。
四號道:“像白劍聖這樣的人也會到處走嗎?”
一號道:“大概沒什麼人敢對他下禁足令吧?”
“可是他走來走去做什麼?他已經是劍聖了啊?”
三號嗤笑道:“他是劍聖又不是瘸子。”
二號道:“不想亂說。”
比起一號來,二號在八個號中似乎更有威信,他這麼一說,其他人立刻就安靜了。
二號道:“還魂魔林的教訓忘記了嗎?”
其他幾個人想起白夢山恐怖的耳力,都覺得頸間一涼。如果白夢山的普通弟子已經有那麼好的耳力,身為山主的白夢主一定更加不同凡響。結合之前二號說踩死螞蟻論,其他人頓時噤若寒蟬,一個字也不敢說了。
這樣靜謐的環境給戰湛睡覺創造了良好的條件。他很不客氣地呼呼大睡起來,直到——
馬車被一陣怪風才掀到一旁。
事情發生得極快,戰湛和一到四號在事情發生的前一秒都沒有感受到任何預兆,就那麼一瞬間,車向左翻起,滑行數米,車頂撞在一棵古木上,發出巨大的碰撞聲。
戰湛完全懵了,劍氣護住了腦袋的表皮,沒護住內在。他腦袋裡剩下一團漿糊。
一號在前方大叫:“發生什麼事?”
戰湛正要回答,就看到頭頂上的右邊車門被大力拉開,一個腦袋探進來,關切地問道:“怎麼樣?沒事吧?”
戰湛站起來,露出腦袋看了看四周,“怎麼回事?”
寒非邪伸出手,原本想拉他出來,可拉到一半又塞了回去,然後自己也跳進了狹窄的車廂內。之所以說狹窄是他們發現並排站的時候,兩個人靠得極近。
戰湛有點不自然地蹲下身,仰著頭抓著寒非邪的褲子道:“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寒非邪道:“我也不太清楚。我看到一個影子閃過去,馬車就翻了。”
他話音剛落,就聽到桀桀怪笑聲由遠而近,“皇甫雲,你的本命劍火在我手裡,難道不想要了嗎?”
寒非邪跟著蹲下,與戰湛肩並肩地坐著。
戰湛低聲問道:“本命劍火是什麼?”
寒非邪做了個噓的手勢。
戰湛不敢說話了,因為他感覺得到,那個人似乎已經到了附近。
過了會兒,另一方向傳來陌生的嘆息聲,“常恨,以前是我對不起你,這朵本命劍火就當我的賠禮,你拿去吧。”
常恨不可置通道:“你真的不要了?”
“嗯。”
常恨聽出對方語氣滿是肯定,突然暴怒起來,“混賬!你當我是什麼人,你用一朵本命劍火就想打發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