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死亡平原(一) 。。。
什麼叫屋漏偏逢連夜雨?這就是了。
寒非邪正想著怎麼拖延時間;就聽到下面吵吵嚷嚷的;明顯是軍隊搜到了這裡;店裡其他夥計正在把人往上帶。一到四號的面色明顯嚴肅起來;四號守門,三號和二號往樓梯口走;一副死守關卡,血戰到底的悲壯模樣。
“等等。”寒非邪腦海裡突然冒出一個詭異的主意;心裡雖然沒有什麼把握,卻也比鬧得天翻地覆要好。這個時候,已經不容許他多做考慮;“你們去偷一套女人的衣服來。”
“啊?”
一到四號的發音相當一致。
寒非邪補充道:“款式明顯點的。”
雖然不知道他想要做什麼,不過看在戰湛的份上,他們幾個還是跑出去找了。
寒非邪轉身回到房間,戰湛盤膝坐在床尾,大半個人陷在陰影裡,額頭上的汗水一顆顆地往下掉,顯然到了最關鍵的時刻。他不敢驚擾,躡手躡腳地將法拉利塞進床底下。
法拉利發出不滿地嗚嗚聲。
寒非邪給了他一記眼刀。
法拉利扭身,用屁股對著他。
寒非邪又將行李藏好,本來還想收香爐,想了想,乾脆放在外面。等他做完這些,二號率先回來了,手裡抓著一套粉綠色的連身紗裙。
寒非邪沒空表揚他有偷雞摸狗的天賦,對他這樣那樣地吩咐了一番,將他掃地出門。
寒非邪將門關好,深吸了口氣,撕拉一聲,將衣服衣襟扯壞了些,又將裙子扯開了一條縫,再然後,慌里慌張地撕開自己的衣服,褲子,跳上床,放下床帳,拉過被子,與戰湛面對面地坐著。幸好床夠大,寒非邪動作又極為小心,兩人雖然靠得近,卻並沒有碰上。
戰湛對一切毫無所知,仍無動於衷地坐著。
寒非邪做完這一切,將臉上的面具扯了下,一雙耳朵高高豎起,聽著外面的動靜。
士兵搜查極快,腳步聲很快到了隔壁,然後門被一腳踹開。
寒非邪看到戰湛眉頭皺了一下,心頭一驚,喉嚨卻不由自主地發出被情慾困擾時的呻吟聲。託福於寒家家僕豐富的夜生活,他夜遊時聽到過幾次,此時模仿起來竟然也像模像樣。
士兵們完全沒想到自己這麼大一幫人都闖進來了,裡面還能春意無邊。
“什麼人,快點出來!”士兵們有些惱羞成怒。
寒非邪掀起帳子轉頭衝他們飛快地看了一眼,又回過頭去,旁若無人地繼續呻吟。
士兵們第一次見到這樣漂亮的男人,一時都驚住了。
二號就在這驚豔后的短暫靜謐中閃亮登場,“公子!”他大叫著進來,指著士兵們的鼻子開始罵,然後在對方按捺不住發火的時候氣勢磅礴地吼道:“你們知道我們公子是什麼人嗎?竟然敢打擾我家公子……辦事!”
不管是小說還是現實,這種威脅總是很好用的。
士兵們都是草根出身,第一次看到寒非邪這樣漂亮的人,又看到二號這副架勢,一時被唬住了,問道:“什麼人 ?'…87book'”
二號腦海裡轉了好幾個姓,最後蹦出個,“雲!”
士兵們臉色大變。在騰雲帝國敢這麼明目張膽報一個雲字的,必然是王孫貴胄。
二號見他們被唬住,趁熱打鐵道:“還不快滾。”
其中一個士兵道:“老大,我覺得不對勁啊,哪有人這種時候還能做那種事?”
領頭那個士兵聞言又收住了邁出去的步子。
二號不耐煩地壓低聲音道:“那是因為我家公子用了催情香……”
士兵們進來時就看到了放在桌上的香爐,聞言才恍然大悟。這種東西他們只聽說過,見還是頭一回,不由有些好奇。
二號從懷裡掏出銀子,半不屑半敷衍地推著他們往外走。
領頭士兵收了銀子,表情稍緩,笑道:“這位公子可比畫像裡的人漂亮多了。”
其他士兵知道他找臺階下,齊齊稱是。
寒非邪聽他們往外走,又見戰湛臉色漸漸平靜,蒼白雙頰恢復了幾分血色,暗暗鬆了口氣,呻吟聲漸弱,喊了這麼久,倒不覺羞澀丟人,只覺得嗓子疼,有點渴。
原本閉著眼睛戰湛突然睜開眼睛,還沒反應過來為什麼床帳放下來,寒非邪□著半身披著一條被子坐在他面前,就聽到一聲淫蕩的“啊……”從他嘴巴里吐出來。
戰湛吃驚地脫口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