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犯賤的就是你說什麼聽什麼,你一鬨我,哪怕你是騙我的,我就是又賤又傻的聽你的!我怎麼就那麼賤!我怎麼就這麼賤!!”
眼淚哭得一塌糊塗,恨他嗎?只是傷了心。最恨的是自己,怎麼就這麼賤!怎麼就這麼丟人!?越想越難受,越想越恨的抬了手就給自己臉上一耳光。
要打醒了,打清醒了!
她一邊哭一邊指責一邊打自己,第一個耳光下去連驍就心亂如麻的趕緊抓了她的手,右手被抓了,她抬起左手又是一個耳光煽自己的臉上。
“對不起對不起,聽話,別打了啊!別打了!”心都疼得縮成一團了,抓了她兩隻手,她就用後腦勺去撞浴缸邊緣。
第一聲下去,他心都緊了。
連驍是真沒辦法了,趕緊給抱起來,北北扭著掙扎著推他,指甲撓他臉上,給挖了三到血痕,連驍沒管,心說得想把她摁下來才行。單手抓著她兩隻手給握死了,她就自己咬自己的嘴唇,連驍用手指掰開牙齒把手指給放她嘴裡,她也不客氣,直接咬下去,痛得他倒抽了一口冷氣。
可著也不是辦法,兩隻手都用著,又不可能一直在水裡泡著,無可奈何的把她兩隻手都放自己的兩|腿|間給夾死了,這才摸了地上的領帶,連牙齒都用上的把她兩手都給栓死了,騰了一隻手出來,才往她嘴裡塞了毛巾,防止她又自|殘。
問題是手被捆著她就用腳的亂踢他,連驍一個沒留神鬆了抱著她的手,北北往後一倒,又拿自己腦袋去撞浴缸。
心亂如麻的趕緊又把她抱起來,抬了腿壓著她的小腿,不准她在亂動了。大掌一下接一下的拍著她的後背,她就“嗚嗚嗚嗚”的從鼻息裡發出哭聲,靠他肩頭的小臉上的潮溼跟滾燙的開水似的燒他的心。
沒說話,什麼話都不說。他清楚,她沒和吳問有什麼。可就算她和吳問有什麼,那有這麼樣?易想北對他太重要了,重要的可以讓他放棄自己的原則。
他的第一次,很多的第一次都是給了她。
第一次喜歡,第一次用|強的方式得到一個女人,第一次表現喜怒哀樂,第一次哄人,第一次說對不起,第一次心痛,第一次在乎一個女人的快樂超過在乎自己……甚至就連打和罵,對連驍來說,都是第一次。
如果沒有那些第一次,連驍還是連驍,只是那個連驍是空的,空到目光一切的冷漠、無情、殘忍,就像那顆心臟的功用只是用來讓血液流動而已。
有了她,他會急,會躁,會痛,會哄,會笑……這個連驍的心臟多了一個用處,就是會感覺到喜怒悲樂歡。他以前從來都不知道,原來開心的時候心臟是歡悅的,難受的時候心臟是抽疼的,生氣的時候心臟是煩悶的……
哪怕北北就是真的和別的男人有了什麼,連驍也清楚,自己一點都不想再要回以前只有送血功能的心臟。
掙又掙不開他,就只能被他抱著泡浴缸裡,委屈的眼淚往下掉。
她壞,她知道,她沒良心,她也知道。她也沒對他付出過什麼,她更知道。可是如果說她能唯一能拿出來獻寶的,那就是她從來沒有背叛過他。不管是被逼的時候,還是自己心甘情願的時候,她都沒……
可現在,他卻把她唯一能獻寶的東西都給摔碎了。
北北覺得自己一點盼頭都沒有了。
就好像,那天,他來搶孩子。她說:“連驍,我好疼”的時候一樣,他連頭不回。
現在的痛只是變本加厲的讓她更難受。
連驍拍著她後背,那手都有些微抖著,眼睛微酸的半眯,眉頭蹙的死緊。他不哄她,不說話,他只要讓她感覺到就行了。說再多,不如去做給她看。她現在多難受,他感同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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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抱她上床了,也沒敢解開栓著她手的領帶,腳也是給捆著,嘴巴里換了手帕,沒用毛巾塞她。
手捆是怕她又自己煽自己耳光,嘴裡塞毛巾是怕她咬舌頭,至於腳那是怕她趁他一個沒留神給他跑去跳樓。
他傷了她的心,這點連驍是清楚的。一直以來都想給她幸福,所以才想她是糊塗蛋,人有太多的負擔不好,傻傻的多好,沒心沒肺的多好,幹蠢事多好,起碼她是活得活蹦亂跳的,就像一尾小松樹似的上跳下串,純著。
北北眼睛都腫了,哭多了,就累了,累了就想睡。只是腦袋停不下來,卻也不想看他。
連驍坐在她身邊,看著平躺在枕頭上的女孩,手肘撐著上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