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穫頗多,我們這些老傢伙不中用了。”
阿保急忙回頭,,這幾年來他個子長高很多,唇邊已經冒出鬍鬚,原來有些圓的臉現在開始變的有稜角了,看見說話的是朱三,忙拱手道:“沒什麼,只是運氣好罷了。”
朱三的手大咧咧的一擺:“運氣好,也沒有趟趟運氣好的,照我說,大哥這個義子,收的可真是好。”義子?當初雖然當著眾人面說過收阿保為義子,不過鄭一郎之後並沒有一直提起,阿保年紀漸長也明白還有鄭強這個親侄子在,鄭一郎心裡還是偏向他的。
不提起,只怕也是為了讓自己滅掉一些不該生起的念頭,聽到朱三提起這個,阿保只是一笑:“當日一哥說的,不過是玩笑話罷了,什麼義子義父,還請三叔再不要提起。”
朱三呵呵一笑:“阿保,怎麼你這幾年也學了些別人那種不爽快的脾氣?”阿保並沒說話,只是默默跟在他的身後往廳裡來。
鄭一郎已經等在那裡,阿保先行過禮,然後把箱子遞到他面前,一開啟,裡面滿滿都是各色珠寶,鄭一郎順手拿起一串綠寶石的項鍊,上面的寶石個個有拇指大小,整條項鍊的做工也極好。鄭一郎卻只是皺眉,把這串項鍊扔到箱子裡,用手拔一拔那些東西,嘆氣道:“又是這種外洋女人喜歡戴的玩意。”
阿保聽到他埋怨,也不分辨,蔣老四吸一口煙,把煙鍋往椅子腳磕一下,往煙鍋裡塞了滿滿一鍋煙絲,見鄭一郎還是沒多少笑模樣。哎,阿保越來越爭氣,就顯得阿強更加無能,重新打著火,蔣老四吐出個菸圈,對阿保笑著說:“阿保,你上次帶回來的這菸草,可真夠勁。”
阿保向他施了一禮,蔣老四眯縫著眼轉向鄭一郎:“一哥,阿保還是個孩子,自然是覺得這些寶石值錢,哪明白我們要變賣這些已經做成首飾的東西就難。”鄭一郎本來就是借題發揮,自然順坡下驢,揮手對阿保道:“你先把這箱首飾拿去給十娘瞧瞧,留幾件好的給寨裡面的女人們分分,下剩的再拿到岸上設法變賣吧。”
阿保又行一禮,這才退了出去,聽著他們又講別的話,阿保不由皺眉嘆氣,這個不尷不尬地義子身份,倒讓自己有些時候無所適從了。
阿保搖搖頭,快步往十娘居處走去,也不知道為什麼,每當去見十孃的時候心裡就會特別歡喜,還沒見到她的人,只聽到她的聲音心裡就會無比甜蜜。
阿保覺得臉上開始泛紅,手握成拳輕輕打一打額頭,定一定心神走進十孃的院子。太陽剛剛收山,落日的餘暉照著這座院子,還不是掌燈的時候,阿保放緩腳步,十娘已經掀開簾子走出來,瞧見是他,笑著道:“回來了,我算著日子你們就該這時候回來。”
溫柔的聲音讓阿保方才在心裡的一絲不快全都煙消雲散,不過看著十娘臉上的笑容,阿保的心突然狂跳起來,這種笑容和她對鄭一郎露出的笑容還有些不一樣,如果是她對自己露出和鄭一郎這樣的笑容,那該多麼歡喜?
十娘倒好茶,回頭看阿保只是看著自己,用手摸一摸臉:“難道這幾天我老了這麼多,你不認識我了嗎?”阿保接過茶,面上又是一陣燥熱,口裡吶吶地道:“不老,一嫂怎麼會老呢?”十娘溫婉一笑,拿過阿保提進來的箱子開啟看著,看見那串綠寶石項鍊,臉上不由露出喜色,用手拎出來在自己脖子上比劃一下:“阿保,你覺得這個好看嗎?”
那串綠寶石襯得十孃的肌膚越發似雪一般樣白,她頭上戴著一支鑲有紅寶石的鳳釵,和這綠寶石的光澤交相輝映,在阿保眼裡,就和仙女一樣,阿保的臉又騰一下紅了。
十娘久久得不到回答,抬頭去看,正好對上阿保有些火熱的眼,十娘把綠寶石項鍊放在一邊,繼續在箱子裡面挑起來,等阿保的眼轉向別處,才把那些挑剩下的交給他:“阿保,你今年十七了,也該成親了,上個月黑家寨的大娘子過來和我說,她家女兒今年十六,想招個上門女婿繼承家業,覺得也就你合適。”
阿保本來已經低下的頭又抬起來:“我還小呢,不急。”十娘笑了:“在寨子裡是算小的,要在岸上,你這樣大的年紀早就做爹了。”接著十孃的頭微微一側:“瑞兒的丈夫小她兩歲,成親的時候才十六。”
瑞兒出嫁已經五年,王老二是鐵了心讓女兒和這邊斷了聯絡,開頭那兩三年還有個信來,聽說瑞兒公婆待她不錯,嫁過去一年就生了個兒子,自從王老二去年去世,這信也就斷了。
想起這個,十娘還是有些惆悵,阿保喝了一口已經冰冷的茶:“二伯沒去世前,聽說瑞兒姐姐過的極好,帶去的嫁妝豐厚,買了地,置了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