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想必是知道他們跑不了,這門竟只用根草繩繫著。
阿保心裡叫一聲好,那把小刀已經往門縫裡送出去,一點點割著草繩。雖然看不見,阿保都能感到同伴們雖依舊叫著,但呼吸分明變的急促,終於那草繩被割斷,輕輕一推,一絲光亮透進來,看見光亮,他們都露出喜悅之色。
阿保還是用手勢傳達,不要說話,靜靜走出囚禁他們的底艙,外面比裡面亮不了多少,但艙壁每隔數步都有一盞燈掛在那裡,能看到人了。七個,都在這裡了。
阿保數一數,剛打算上去找個落單的官兵把他的武器搶了,好讓大家不是空手的時候,二柱的鼻子突然一皺:“好濃烈的酒味。”他這一說,大家也都發現鼻子裡充斥的是極濃烈的酒味。
順著酒味,能看到有幾口酒缸放在那裡,酒味就是從這裡傳出來的。看見酒,阿保的眼一亮,已經有人在說:“別去管酒了,我們先找到清水然後全都倒了。”阿保拉住他:“不用,這裡有酒正好。”
說話時候走上前看一看,見有個大瓢,想來是他們打酒時候用的,用瓢舀了瓢酒聞聞,的確是烈酒,看來是防備這時候出來海上凍到的。見阿保舀酒,二柱嚷道:“阿保,你現在還想過酒癮?”
阿保搖頭,只是把舀出來的酒往四周潑去,看見他這動作,別人都明白了,紛紛上前拿起瓢往四周潑酒,不過一會,整個底艙已經酒香四溢。潑完底艙,就該往上面去了,阿保他們手裡拿著酒,小心翼翼地踏上樓梯,剛走出一步就聽見上面傳來嚷嚷聲:“難道誰把酒缸打破了,這酒香味都傳到海面上了。”
阿保他們貼緊艙壁站好,隨著聲音,幾個官兵走了下來,領頭的還在抱怨:“也不曉得上頭是怎麼想的,都這時候了還在記著這幾缸酒?”不等他們說出第二句話,阿保已經把那瓢酒往他頭上一潑,趁他還沒反應過來時候腳下一使勁就把他絆倒,手裡已經拿過他的鋼刀順勢一戳,那人就沒了氣息。
他一動手別人紛紛跟隨,早把那幾個官兵的刀也搶了過來,有一個沒被殺死的官兵見狀大聲叫著:“不好了,這些死囚要逃了。”不等他叫完,阿保已經一個箭步上前一刀揮下。
但他的聲音已經傳上去了,上面有雜沓的腳步,看來是要闖出去了,阿保迅速返身到酒缸前把那幾個酒缸都打破,酒液一下奔湧出來,二柱他們在酒液湧出來之前迅速往上走,當看到最後一個自己人離開之後,阿保拿出從官兵身上找到的火石一擦,火光迸發。
滿艙的烈酒一遇到這火星就著了起來,阿保這才縱身跳了上去,船都是木頭做的,而且是幹到極點的木頭,底艙已全都被烈酒浸滿,很快就燒到上面。當阿保跳到甲板上的時候,官兵們已經在那裡大聲喊著快些救火,也有幾個人不忘和他們搏鬥。
阿保聽到海面上有隆隆不斷的炮聲,自己的猜測果然不錯,十娘已經發動夜襲,剛要叫同伴們不要戀戰,趕緊跳海而去的時候一把鋼刀飛了過來,砍在他的肩膀。
阿保的眼睛猛地睜開,眼前是萬阿蛟的笑臉:“章兄弟醒了?這幾日一嫂著急的都快吃不下飯。”萬阿蛟是滿面笑容,說出的話也透著親熱和關心,但是阿保就是覺得不對勁,剛要說話萬阿蛟已經坐到他床邊:“章兄弟醒來,也不枉一嫂命人每日拿上好的傷藥不停地換,連難得的野山參,也被一嫂拿出來熬了給你進補。”
作者有話要說:我家阿保真可愛,其實我只打算寫萬阿蛟和阿保競爭寨裡面的地位,怎麼感覺寫出來就是萬阿蛟酸溜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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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第 42 章 。。。
說著萬阿蛟起身從桌子上端過來一個碗,用勺子攪一攪,一股人參香味撲鼻而來。萬阿蛟停下手看著阿保,臉上的笑容有些奇怪:“章兄弟,這可都是一嫂的一片心啊。”阿保剛要伸手去接這碗參湯,聽了這話手收了回來:“萬兄弟這話是什麼意思?”
萬阿蛟坐到他身邊,低頭用勺子輕輕攪著那參湯,突然抬頭臉上的笑容十分燦爛:“沒什麼意思,只是一嫂能如此對你,足見你的出類拔萃。”說著把碗遞過去,阿保伸手接過,萬阿蛟那樣子恨不得把碗當場打翻在地,但阿保還是接過了碗,仰脖一飲而盡。
接著把碗往地上一扔,碗頓時變成碎片,萬阿蛟看著那瞬間變成碎片的碗,臉上的笑容一點沒變:“章兄弟果真還是年輕,聽不得一點不中聽的話。”阿保使勁挺直上身,眼裡已經有怒火閃現,門哐啷一聲被推開,進來的是二柱,阿保他們雙雙回頭。
二柱看見萬阿蛟,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