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裡纏繞了我一晚上,怎麼會夢到她呢?真是該死,都怪她把我整的那麼慘!如果你想讓某個人記住你,有兩個辦法:一、讓她愛上你,二、讓她恨死你。但不知道為什麼我偏偏對那個女孩恨不起來,難道我……算了,頭疼死了。想起來真是可笑,我連那女孩的名字叫什麼都不知道。
匆忙的收拾了一下,順手拿起老孃一早就擺在餐桌上的麵包,風風火火的朝外衝去。到了學門口的時候,看門的校警死活不讓我進,說讓我出示學生證。他媽的!那玩意也不知幾百年前就被我搞丟了,長什麼樣子我都不記得了。無計可施,我硬是哥長哥短的給他點了根香菸,他這才臭皮的揮揮手示意讓我通行,靠什麼世道啊!
我們學校算是很出名了,當然我所指的並不是畢業生的就業率。這個城市裡有十幾所私立學院,大概是這個社會的垃圾產物越來越多了,所以私立學校迎合市場需要也就越來越紅火了,其實在那些老師眼裡我這種學生算是垃圾中垃圾了。在林立的私立學校裡,我們學校的硬體、軟體設施是最好的,單一棟教學樓就有三十四層高,比市中心的萬隆大廈還要高出兩層。當然,在這裡一年的學費也是很奢侈的。在校生有兩萬多人,其中一千多學生有私家車,一到放學時間什麼法拉利、寶馬、奔駛都堆滿了學校門口,隆重的跟搞車展一樣。而這些高檔的交通工具到了這裡就是用來泡妞的道具。
呵呵,大學是什麼?別的學校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身處的這片地方是掏了錢來休假的遊樂園。滿腦子胡思亂想的進了教學樓,走了電梯門口輕輕一按靜靜的等著,靠,還在27層呢。等吧。
終於電梯門慢慢的開了,我看也沒看一頭衝進去了,突然與一個身影直接撞了個滿懷,我悟著腦袋滿天都是星星。只聽“啊呀……”一聲,我連忙一瞧,不會吧?是林芳芳!只見她坐倒在電梯裡,眼圈紅紅,我急忙伸出手:“你沒事吧?”
她也沒看我一眼,直接爬起身竄出了電梯。看著她離去的倩影,我心下納悶,“電梯有鬼嗎?”照理說現在時間第二堂課應該開始了,她怎麼就不上課了?為什麼還看起來剛哭過的樣子?我敢肯定她那紅紅的眼圈不是因為我撞倒了她才留下來的。切,看情況她似乎並不知道昨天相親的物件就是我,真是萬幸。
到了教室門口,我一把推來門絲毫沒有去理會正在上課的老師,就直徑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抬頭一看,這節是民法學。(忘了告訴大家,我所學的專業是法律,這對一個殺手來說是再有用不過的專業了。)教民法的老師姓李,是一個外聘來的失業律師,平時對我不錯,也可能就只有他一個老師不當我是垃圾吧。我立刻對自己剛才散漫的舉止有些難為情,於是站起身來小聲說:“對不起啊,李老師。我今天有些感冒,所以遲到了。”
李老師笑眯眯道:“沒關係的,來了就好!坐下來聽課吧。”
我回笑了一下,剛坐下身,身旁的任雷就將腦袋湊了過來,神秘兮兮說:“你咋才來呀?真是太可惜了!上堂課發生的事情真是有夠刺激的!”這小子是我在這所學校的朋友,為數不多的朋友之一。他長的蠻帥,劍眉挺鼻、有稜有角。可惜和我一樣也是屬於那種沒有安全感的“帥鍋”吧,也可能因為這一點惺惺相惜,所以我倆就走的比較近了。他酷愛軍事,酷愛到恨不得第三次世界大戰馬上就爆發的程度,一個月的伙食費差不多都買了軍事雜誌,堆的跟山一樣。有一次還託人從外地搞了一把槍回來,只可惜僅有的六發子彈都被他打鳥用光了,到最後連跟鳥毛都沒見到。
“出什麼事了?少給我賣關子。”我無精打采的掃了他一眼。
他淫笑著說:“嘿嘿,上堂是劉老師的課,你也知道那劉老師是林芳芳的姨媽吧。”
“林芳芳?怎麼了?”不知道為什麼我現在很怕聽人提起這個名字,但想到方才在電梯裡碰到林芳芳的那一幕,立刻覺得事有蹊蹺。
“據說,她老媽要她嫁給一家公司的老總。但那老總是個近五十歲的遭老頭子,也不知道那騷貨怎麼突然矜持了起來,死活也不答應。”
啊?這麼說來昨天我要約會的物件並不是林芳芳了,難道真是我搞錯了?那還會是誰呢?莫名其妙,得到了這個結果,我心裡居然沒有輕鬆下來。
任雷小心的瞅一眼講臺上的老師,接著又說:“上節課,那劉老師提問林芳芳一道很簡單的問題,她就死活回答不出來,就跟伊拉克被美國欺上了家門口一樣,低頭不出聲。這時那劉老師急了,失口說‘你屁都不知道,將來還能做什麼?我看你畢業後還是乾脆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