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動:“我傷了她,但不重!”
聽見意想之中的答案,蔣子文似乎並不訝異;只是踱著疏懶的腳步,及在腳踝的紫色薄紗,輕輕繞繞的晃動著,亦如他腰間的番帶美玉,流光溢彩。
等了許久,都沒有等到自己故意闖了禍後得到的責罵,蕭遙怔了一刻,本來平坦的眉心,不爽的擰了下;終於,忍不住的轉過身,正好看見他蹲下身,憐惜的撿起桃花瓣的俊美身姿:“王爺,你不生屬下的氣?”
“我知道你以後不再會為難她!”
答非所問的回答,讓蕭遙更想不通。
“難道,她在你心中,當真如此特別?”特別到能讓清心寡慾的秦廣王專程來此找他?
蔣子文指尖捏著粉白的花瓣,瑩瑩美目中,似綻放了天地間最美麗的一片桃花林:“應該是吧,第一眼見到她,我就覺得熟悉!”
蕭遙詫異,俊美的臉上,帶著難以置信:“那百花呢?如果你將風螢螢放在心裡,那將百花放在哪裡?”
提到這個讓他困惑了幾萬年的名字,饒是性情淡靜的秦廣王,指尖也稍稍抖了一下。
“在天界我就告訴過她,我和她,就算是有月老牽線、天帝做媒,也是有緣無分!”
“好一句有緣無分!”蕭遙重複著他的話,嘴角嗤笑了一下:“不過,就算是你再逃避自己的命運,百花——終究是你的妻子!”
說完這句話,他就要轉身離開;銀色的髮絲,冰冷的裹著一層怒氣,不知是為他對百花的無情生氣,還是為自己糾纏在他們之間生氣!
“蕭遙……”站在花樹下的他在一晃神後,喊住他的名字:“收起你的銀髮,不要讓再多的人知道你是來自魔界。”
蕭遙依舊舉步前走,根本不帶任何猶豫!只是,那一頭銀髮在秦廣王的一聲警告後,漸漸地變成了羅剎鬼應有的紅色長髮;紅的嗜血、俊美妖豔!
……
當天,獒犬就從黃泉路渡口的渡厄婆手裡拿來了近些日子進出酆都城的仙者神靈。
細細盤查一遍後,倒是沒什麼特別大的發現;只是,卻在記錄的最後一頁,發現了一個可疑的名字。
騷狐狸趴在書桌上,翹著挺翹的臀部一搖一擺的咬著修剪漂亮的指甲,擰了下眉,道:“範衝?不就是前些日子被你當街抓住的無影手的同胞哥哥嗎?”
風螢螢靠在椅背上,點了下頭:“牛頭回話說,無影手本名叫范陽,與範衝乃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兄弟二人皆是得了疫病去世,只是沒想到死後卻成了剝皮鬼,專幹些偷雞摸狗的勾當。”
獒犬摸了下鼻頭,不客氣的說:“小賊小盜,人人得而誅之;這倆兄弟的名聲極壞,早就該死了!”
“你就知道把人家弄死,怎麼就不想想範衝會不會和這次周才遇害的命案有關!”騷狐狸就是看不慣獒犬的那股喊打喊殺的勁兒。
獒犬捏拳,反駁:“小小的一隻剝皮鬼除了偷東西,還能翻出什麼浪花來?騷狐狸,你是不是腦袋糊塗了,看見誰都覺得跟周才遇害有關!”
“你才腦袋糊塗呢,除了幹架還會幹什麼?你就知道給小螢螢惹禍!”
“你再說一遍?”
“說一百遍都敢,我怕你呀!”
獒犬象徵性的一揚拳頭,先才還雄赳赳的騷狐狸立馬竄噠到風螢螢的身邊,咬著小手絹,喃喃著求救:“小螢螢快看,他又要揍我!”
風螢螢瞥了一眼獒犬那副氣急敗壞的模樣,無可奈何:“犬犬,冷靜點!”
“騷狐狸先招惹我的!”獅子狗眼睛一眨,同樣委屈。
騷狐狸藉著有人給她撐腰,調皮的吐著舌尖,幸災樂禍的扮鬼臉;氣的獒犬差點變出獸形,把這隻臭狐狸撕爛了。
風螢螢仔細回憶著剛才雪松和獒犬之間的對話,突然,靈光一現,瞬時從椅子上站起來;目光灼灼的看著窗外的清陽。
范陽範衝倆兄弟,都是幽都響噹噹的小偷能手;范陽生性囂張,不懂避其鋒芒,所以被她當街抓獲,扔進白骨河裡恐怕早就變成一灘膿水;倒是那範衝卻是個極其狡詐之輩,多疑小心不說,更是個有腦子的神偷。
哥哥為弟弟報仇,想要找她算賬,明打打不過的話,栽贓陷害卻不失一條好計;這也就說通了為何仙草靈丹會出現在她枕邊而她卻不自知;足可見那賊子技術當真是出神入化。
看著她嘴角露出的笑容,獒犬顧不得跟騷狐狸鬥氣,抓了把頭髮,問:“是不是有什麼眉目?”
風螢螢回眸,猩紅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