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
風螢螢詫異的回頭,就看見白淺小小的個頭,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樣著實有些滑稽;她忍著嘴邊的笑,輕鬆地問道:“你認為我會跟你談什麼?”
白淺倒是不做聲,從原地走上前,來到她面前時停下了腳步,眼神意有所示的看著她今天的這身打扮:“羅剎鬼身著紅衣,這是身份的象徵,也是權力的象徵;你如今一身青藍長裙,莫不是有了什麼決定?”
看著如此精明心細的白淺,風螢螢自嘲的笑了笑;她怎麼就妄圖想著在他面前遮掩自己的心事呢?
想及此處,她就讓出一條道,指了指書房內,道:“進來談!”
……
書房內
清爽的空氣流轉在從窗欄洩漏進來的燦陽中。
窗臺上,盛開正旺的菊花嬌黃初蕊,一股淡淡的香氣聞上去舒心淡氣。
白淺還真如獒犬說的那樣,絲毫不認生;走進來就坐在寬背靠椅上,一副我是這裡主子的架勢;一手撐著腦袋,一手悠閒地把玩著耳鬢處垂下來的錦華髮帶;睇了一眼她,神情中有著說不出的懶散:“你究竟是怎麼想的?”
風螢螢知道不能小看這個奶娃娃,決定和盤托出;站在窗戶邊吹著涼風的她,髮絲微動、神態端正:“既然決定跟他斷了,那就斷的乾乾淨淨,他給予的一切我都必須原數奉還,身份、地位、權利,還有這一身強悍兇猛的鬼力。”
聽她這麼說,白淺顯得十分從容,只是長長地咬著一個尾音哦了一聲,接過她的話,不輕不淡的問:“原數奉還之後呢?能徹底忘掉他嗎?”
風螢螢猛地回頭,睜大了眼睛肯定的回答:“我會努力地,就算是忘不掉,三年時間一過我就會去投胎,到那時,喝了孟婆湯不忘也會忘記!”
白淺終於坐直了身子,清潤白嫩的臉頰上,閃爍著慧光:“那你可曾為那隻臭狗想過?”
一句驚醒,她在風中愧疚懊悔,她不是不喜(87book…提供下載)歡獒犬,只是不像蔣子文那樣深入骨髓,她不是不想要跟獒犬在一起,只是她跟蔣子文在一起,會更加少女情懷,更加夢意聯翩。
看她這神態,白淺就知道這女人心裡在想些什麼,輕笑的她,小肩膀一抖一抖的可愛:“我真為獒犬感到心痛!”
風螢螢眼瞳一轉,破帶詫異的看向那個霸佔了她的位置還一副主人家姿態教訓她的小屁孩:“你倆的關係什麼時候這麼好了?”
白淺一臉窘紅,忙擺手否認:“誰跟他關係好了?只是、只是……有點同病相憐而已!”最後的那句話,他說的很輕,而且在說的時候還低下了頭,這要站離他有幾步之遠的風螢螢聽得並不真切。
“總之,我勸你是想清楚,當斷則斷並不是退還了大哥送給你的一切就能了事的;有的時候,心裡介懷著那要比身體上的物質來的更加糾纏人!”
白淺撂下這句話,就‘騰’的一聲從椅子上跳下來,小小短短的雙腿穩穩地落在地上,個子雖然不大,但氣場卻是一等一的強大犀利。
目送著白淺離開的背影,風螢螢站在風中揪頭髮;她怎會不知這麼道理,只是,她已經在努力了,努力讓獒犬代替心目中的他,一步一步的取代她心目中那個最重要的位置。
……
從書房裡出來,已經是半個時辰以後的事;外頭一片豔陽天色,秋景的青黃讓本就蕭瑟陰沉的幽都更平添了一抹由心觸發的悲傷之感;院中,本是盛開絢爛的花樹已經開始悄悄地敗落,青綠的樹葉也像是年過七旬的老者,開始從邊緣枯敗,一點一點的順著莖蔓滲到片綠樹葉的周身,充裕的水分開始流失,生命已經步入了消耗。
風螢螢輕提長裙,不緊不慢的走在青石鋪成的小道上;院落中,迴廊下,搖晃的紅色燈籠,綁在柱子上飛舞的耀眼綵綢,似乎還在喧鬧的訴說著昨天大婚的熱鬧場面;偶爾有一兩個打掃的小妖走過,抬眼看見是她時,都畢恭畢敬的喚一聲‘少夫人’;這要本身就臉皮薄的她一瞬間窘的口齒不清、半晌不知該怎麼回話。
一聲少夫人,已經昭示了她已嫁作人婦的事實;昨夜紅鸞香帳,她溫順的躺在獒犬的身下,看清他的一眉一眼,承受著他的愛撫和觸控;一切的一切,早就在她不願意承認的時候悄悄改變;往事斯矣,早已隨著破圖花落,不再復回。
就在她垂眸緬懷著過去,心裡還或多或少的存在著留戀時;從後院,就傳來阿松的哭喊聲;那聲音,似乎帶著極大的委屈和害怕,莫不是有人在欺負他?
想到這裡,風螢螢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