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得天翻地覆,大半原因則是因為這伏魔山外炙氣炎熱,困得住那喜愛冰涼潮溼的魔怪;但是這炙熱之氣只能困得住一時,並非長久解決辦法!”
蕭巋聽得大哥的話,算是明白的點了點頭:“也難怪那新任魔尊紅蓮會如此屈就自己,原來是有東西剋制著他!”
提到紅蓮,蕭遙的身軀不自然的晃動了一下,堅定的眼神也輕飄飄的移動了稍許;也許是同卵雙胞胎的緣故,他和那個同胞弟弟,自小就有一股心有靈犀;尤其是在別人提起他的名字時,心裡的那種莫名的悸動總是能衝破他的理智冒出來。
蕭巋說了紅蓮之後,這才想起自家大哥跟蕭巋之間的關係,後知後覺的忙閉嘴不談,乾淨的臉上帶著懊惱。
蕭遙並沒有說什麼,只是負手而立的站在伏魔山外稍許;在他做好了充足的思想準備後;便慢慢盤腿坐在地上,雙手放於膝頭,用意念,開始傳喚著紅蓮。
伏魔洞中
紅蓮一身妖豔的紅衣,風情無限的披散著姣白的銀髮,正在貪婪的品嚐著杯中的美酒;突然,心懷愜意的他猛地坐起身,嚇得一干在一旁尋歡作樂的魔怪們都詫異的看著他;青鬼更是抱著棒子從臺階上滾下去,咕咕嚕嚕的響了一地。
“尊主?”還是兌王先喊出聲。
紅蓮看了一眼兌王,眉心輕擰著不說話;犀利慧黠的雙目閃爍著尋獵者的興奮目光,悠遠的看了一下遠方,放下手邊的酒杯,妖紅的嘴唇,弧度完美的張合:“沒想到啊,他會來!”
兌王和一干眾魔都不明白的看著自言自語的魔尊,瞧他神色似乎很糾結,但是那迸射出萬千精光的眼瞳,卻閃耀著前所未有的興奮。
紅蓮從紅色的獸皮上站起來,雙袖飛舞、銀髮飄飄,明明是魔,卻有著飛向高瓊、翩然若仙的身姿和氣度。
“你們依然在此守候,本尊出去一趟!”
千萬年來,紅蓮出洞的次數屈指可數,距離上次出去,也是在一萬年前;這次又聽到他說起要出去,眾魔們雖然詫異,但都不敢抬頭去問,只是隨聲附和,答應會守護好伏魔洞。
看著紅蓮乘風而去的背影,兌王雙手抱胸的靠在黑黢黢的石壁上,好看的眉心古怪的上挑了一下,然後朝著一個黑暗的方向,聲音慵懶的問道:“你真的不用跟去看看?”
黑暗處,一個更加黑暗的影子輕輕地晃動了一下,似乎在猶豫著什麼;只是在兌王又要在說什麼的時候,那個影子卻以最快的速度消失不見。
兌王撲哧一聲笑出來,語氣中帶著偷掖:“明明擔心的要死要假裝從容,死樣,裝給誰看呢!”
伏魔山外
在感觸到紅蓮的元神有了移動之後,蕭遙就站起來;身上紅色的戰衣有了些許褶皺,但依然不影響他的絕代風華。
就僅僅只是在他剛起來還未有一秒鐘的時間,十丈之外,銀髮飛揚、好一個天姿國色的絕代男子。
蕭巋當場就被紅蓮的容貌震驚了,雖然他早就知道紅蓮與大哥長得一模一樣,可是,當那亦正亦邪之人就這樣出現在面前時,還是差點抽走了他的魂魄。
天上尊者,冥界妖蓮,絕代神魔,誰與爭多?
見多了素有仙界第一美王蔣子文的優雅從容,忽然見識到紅蓮的妖媚百態;就算是男人,也會在一瞬間,迷上他宛若罌粟芳華的儀態氣質。
紅蓮站在十丈之外,修長的手指,嫵媚的繞著銀色的長髮,腦袋俏皮的歪著,認真的打量著站在對面的親哥哥,然後,在漂亮的眼睛一眨之後,笑的乾淨喜悅:“二哥,我們兄弟終於見面了!”
蕭遙一下不爽的擰緊了眉心,聲音也跟著沉冷下來:“你我雖有血緣,但正邪不兩立;而我,也沒有像你這樣的弟弟!”
一聽蕭遙如此冷酷無情的話,紅蓮登時就紅了眼眶,晶瑩透亮的眼淚泫然欲滴:“二哥好狠的心,不管怎麼說,這天地間就僅剩咱倆最親了,不是嗎?”
蕭遙抿唇,沉默著不答;他知道,自己此次前來並不是來與這個魔教至尊的兄弟相認的。
紅蓮按著衣袖,傷心地擦了下眼角,也不知是真有眼淚,還是被烈風吹的有些不舒服。
蕭巋直愣愣的看著紅蓮,心裡連連驚歎;男人娘起來的確是很噁心,可是,當對面的他一副嬌柔脆弱的時,生為男兒,他居然有了上前為他拂淚,不願意讓他傷心一分的衝動。
“哥,這個紅蓮,當真是男人嗎?”蕭巋納納問出口。
蕭遙看了一眼騰紅了臉頰的蕭巋,就知道他這話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