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上時,突然怔了一下,接著,隨口說道:“沒想到你身上會有玄天真界的仙器寶物,是蔣子文給你的?”
風螢螢的目光落在自己的玉佩上,搖頭,道:“不是,只是機緣巧合我得到了此物;也託了它的福,很多次危險都化險為夷!”說到這裡,她就伸出手摸了摸那白潤的玉佩;玉佩似乎已經與她心意相通了一樣,在手碰觸上的一瞬間,竟然散發著純白瑩潤的光澤。
瓊花聽出她不想道出此玉的來歷,也看的出這難得的仙器已經選擇了她做主人;眼神輕輕停駐了一刻後,終於開口說到正題上。
“聽聞你前些日子和五王爺一同去了幽都禁地伏魔山,不知在那裡呆了一天一夜的你,可有什麼發現?或者是有什麼事情發生?”
風螢螢的手指一瞬間蜷了一下,怔亮的眼睛,看著悠然坐下的瓊花公主;問:“公主此次前來幽都,可是為了伏魔山之事而來?”
事下,她雖然跟蔣子文提起伏魔山中的異動,他雖然未能表態,可是已經讓數十萬鬼兵駐紮在伏魔山附近的山脈之中;又向天庭請了懿旨,派遣封印仙尊前來重新封印魔山;本以為事情已經告以斷落,卻沒想到瓊花公主的一個問題,卻又讓她陷入無邊的漩渦之中。
輪迴魔鏡中的一切,就算是她想要刻意忘記;可是,那一幕幕血淋淋的場景,卻像一顆毒瘤,已經在她的心裡紮了根,這也是她為什麼堅持不離開碎花居的真正原因;不管那魔鏡中的預言是否真的實現,她都想要在這有限的三年時間中留在獒犬的身邊,守在雪松的身邊,儘自己最大的努力保護著他們。
見她遲遲未說話,瓊花公主也不著急;押了一口茶,幽幽的開口說道:“神魔大戰的那一年,我還未出生;只是事後聽人說起,場面幾乎可以用慘絕人寰來形容;神仙法力無邊,魔物魔性深重,再加上前任魔尊更是個聰明絕頂、奸邪狡詐的男子,若不是酆都城與天界聯合退敵,恐怕傷亡會更加慘重。”
“事後,我父皇為了免除後患,本想將魔界徹底剷除,只需太上老君的三昧真火將那魔界最後的棲息地伏魔山炙烤上九九八十一天,魔界就會從六界之中徹底消失;但佛祖說,世上有邪才有正,正義之所以被眾人擁戴,那也是因為有邪惡在一邊的襯托;兩兩相稱、不得離誰;也就是因為這樣,父皇才和天齊仁聖大帝聯合封印了伏魔山,讓前任魔尊魂飛魄散,其他魔物徹底沉睡!”
“魔尊手底下有念魔八王,手段殘忍狠辣,是天界的心頭大患;念魔八王的身上,皆有魔化紋作為身份象徵,那也是魔尊賜予屬下愛將的力量,關鍵的時候能迸發出無法估量的威力……”說到這裡,瓊花公主頓了頓,眼神,瞥向了風螢螢的右手臂,目光一沉,聲音朗朗:“本宮想問你,為何你的身上會有魔化紋?你既非念魔八王,也不是魔物之體,一隻本該忠誠於酆都城的羅剎鬼身上有了魔界的力量標識;實在是難以費解!”
風螢螢愕然的看著瓊花公主,那濯濯清目灑在她的身上,明明是柔和到了極點;但是她卻覺得刺骨的寒冷。
手指,不由自主的摸向手臂;那一片灼燙的肌膚,像是快要被燒燬了一樣,火辣辣的疼;隱約可見的暗紅色標記,讓她恨不得用尖刀剜出來徹底剔除。
“公主,如果我說我也不知道自己在何時被魔尊扣上了魔化紋,你相信嗎?”風螢螢納納出聲,顫動的眼瞳,亮幽幽的看著坐在椅子上的瓊花。
瓊花沉默的看著站在眼前的她,目光沉沉落落,將她的面部表情盡數收在眼底,然後,在轉動著杯盞的同時,說道:“我信你!”
這句話說出來,卻輪到了風螢螢更加愕然的看著她。
瓊花公主嘴角抿笑,神色坦坦蕩蕩:“蔣子文珍視的女人,不會是什麼大惡大壞之人!”
風螢螢聽見這話,抓著手臂的左手更是收緊了。
“就憑這一點?為什麼?”
瓊花站起身,朝著花廳外走了幾步;在她回眸淺笑的時候,身後萬丈光芒,盡數站在她的身上:“我不想在看見他哭了!”
那年,她聽說他當眾退婚,聽說他放棄前程,聽說他將自己關在宮殿中,誰也不讓靠近。
她心急如焚,明明知道自己並不能為他做什麼;去還是偷偷地跑去找他。
那夜,羽纖花上晶瑩的夜露株晶瑩閃爍。
他一身白衣,低著頭坐在盛開在大片大片羽纖花的花海之中。
孜然一身、寂寞哀痛!
他的脊背微微的顫抖,肩膀無助的垂落;整個人都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