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川上,綠油油的鬼火和幽魂,在四處飄飄蕩蕩。
鮮紅的長髮,隨風擺動;輕顫的睫毛和大而明亮的猩紅色眼睛裡,漾動著祥和的水光。
騷狐狸一手扶著胸口,一手揉著岔氣的腰,一邊朝著她快跑過來,一邊還張著嘴,吐著粉紅的舌尖散熱。
見他這樣,她好笑的捂著口鼻,偷掖:“好好地一隻狐狸,怎麼跟狗一樣。”
臉帶潮紅的騷狐狸氣的一瞥眼,瞪她:“好的不學,偏偏跟著獒犬那隻死狗學得牙尖嘴利!”
風螢螢努了努嘴,與不作他想;只是從水袖中掏出信箋晃了晃,道:“想要見我,直接去碎花居找我便是;還派什麼牛鬼蛇頭送來這玩意約在這裡相見;說吧,有什麼事?”
騷狐狸看著她手中的信箋,這好不容易舒展的眉心又擰了起來;耳邊,百花那充滿咒怨般的聲音,如影隨形,深深盤踞在心口上。
“你要小心百花尊者!”
風螢螢看著突然變得嚴肅起來的雪松,嘴角的笑意更深了:“這點不用你來提醒,我和她,不會好好相處的。”
當初她初入鬼都就被她再三刁難,還有在冰山地獄中發生的一切,都只會讓她更加清楚,那個昔日高高在上的百花天神,將會和她勢不兩立;尤其是在她聽說了蔣子文當年還和百花有了婚約的情況下,她的心裡和眼裡,就更加排斥與那個女人靠近。
雪松看著她謹慎決然的模樣,一直惴惴不安的心,總算是平靜了不少。
許是他在無意之間也將她放在了心底,雖不像獒犬那樣產生愛慕,他也不希望善良如她受到任何傷害;畢竟當初,秦廣王將他放出來也是希望他能守在她身邊,保護著她。
“你叫我出來,就是為了這事?”風螢螢將手邊的信箋重新摺好放入袖中,這一幕正好落在雪松的眼裡,看得他眼眶一熱,不覺,臉上的笑意淺淺露出。
“想我的小螢螢了,叫出來偷偷幽會;你也知道,在碎花居那隻死狗看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