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夢想實現了,只是,心境,卻又不一樣了!
他嚥了咽口水,覺得嗓子眼火辣辣的疼;手指輕輕地動了動,渾身乏力,眼角瞥著那專注的看著蝴蝶蘭的女人,又貪婪的瞅著桌子上的清水,舔著乾澀的嘴角,忍了又忍後,還是喚她:“喂!你要渴死我,快給我倒杯水!”
風螢螢正在看著盆中的蝴蝶蘭,突然聽見耳邊傳來這麼一聲粗啞的嗓音,先是怔了片刻,很快,就歡喜的睜大眼,朝著床鋪上看去。
果然,那雙欠扁的金色眼珠子正幽亮幽亮的看著她。
她歡喜的答應了一聲,竟也忘記身上的痛,三步並作兩步的走到桌邊,倒了一杯清水,又走到床邊,摟著他的腰,讓他靠在自己的肩上,小心翼翼的給他一口一口的喂水。
“燙……!”小畜生剛一醒過來就鬧人,瞧他吐著粉紅的舌尖,臉都皺成一團,風螢螢還當真以為這茶水會有多燙;湊在嘴邊試了試後,毫不客氣的瞪了他一眼:
“會有多燙?剛好能喝!”
獒犬腦袋一歪,一副病蔫蔫的模樣,“我是病人,不管是身體還是感覺,都是脆弱的;我說燙,那就是燙!”
獒犬許久沒有這樣鬧過她,這要風螢螢一時間還未接受得了。
“行,那我給你吹吹!”忍了又忍後,她也只能這樣說;一邊晃著手邊的杯子,一邊觀察著他略帶蒼白的臉頰,想了片刻後,問出聲:“聽說你是淋了雨,知道自己最近身體特殊還這樣糟踐自己,給誰找不痛快?!”
突然聽她這麼說,獒犬睜著金燦燦的眼睛看她;卻見她沒有半點心虛的表現,又想到自己昨夜跟傻子一樣守在門外,這心裡又是酸又是氣,乾脆,一把推開她的肩膀,在床上翻個身,就窩在被子裡弓成蝦子狀,甕聲甕氣的吼她:“我給自己找不痛快行不行?我生病礙著你什麼事了?要你管了嗎?”
風螢螢詫異的看著獒犬鬧小性子,不對,他不光鬧小性子這麼簡單;只感覺他整個人渾身上下都不對勁。
她看著手中快要放涼的清水,又瞧了幾眼他僵直的脊背,乾脆,放下水杯,推了下他的肩膀,口氣也不甚很好的問:“你究竟是在跟誰鬧矛盾?我招惹你了嗎?”
“對,你沒招惹我,是我自己招惹自己了!”
“獒犬!”風螢螢快要被他這帶著賭氣性質的話氣死了:“你轉過臉咱倆好好說,你高燒才退,應該吃點飯充飢,還有這清水,你不是渴了嗎?已經要放涼了!”
其實此時,他嗓子眼正乾燥的快要冒火,聽見她說水,更是渴的難受;只是,他就是在賭著一口氣,整個人渾身上下都不舒服。
“我不要你管,你出去!”他捏緊了被角,自欺欺人的亂喊。
風螢螢見他還在生著莫名其妙的氣,乾脆,站起身,眼睛深深地看了他幾眼後,一個利落的轉身,就朝著門口走去。
以前都是誰給他慣下來的毛病,矯情起來比女人還要麻煩!
可就在她快要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身後,傳來一聲動靜。
她想也沒想的轉身,正好撞見他那雙汪了淚痕的眼睛正悽悽哀哀的看著她的背影;就差苦求著咬著被角讓她留下來。
獒犬顯然沒想到她會突然轉過來將自己的窘態看的一清二楚;整個人都被嚇得怔了一下,在他慌忙著手腳要遮掩的時候,卻什麼都來不及了!
風螢螢看著他宛若小兔子般可憐兮兮的眼神,這心也跟著軟的像滴了水一樣;一面勸著自己一面又走了回去。
獒犬眼睜睜的看著她又要走回來,嚇得瑟縮著身子,朝著床裡面猛鑽:“誰讓你回來的,你快走!你快走!”
此時的小畜生,就像一隻病蔫蔫的紙老虎,根本沒有半點殺傷力;她看著他過於孩子氣的動作,更是要一邊辛苦的忍著笑,一邊來到他身邊;拽著被子的一角,一把就將他拽出來;捏著他的小臉蛋就是一頓揉呀揉:
“還說讓我走,剛才我才離開了幾步你就掉眼淚了?”
“誰掉眼淚了?小爺才不稀罕你這隻惡鬼!”他死不認輸的擦著眼角還未乾的淚痕,嘟著嘴發矯情。
風螢螢抓著他白細的手指,看著他發紅的眼眶,又瞧他一副病西施的模樣,嘆了幾口氣後,又是寵著又是無奈的說道:“犬犬,你這磨人的性子究竟是隨了誰?”
“我父王!”
小畜生老實交代,翻著白眼瞪她這隻沒良心的女鬼。
風螢螢撲哧一聲笑出聲,實在難以想象那威震四方的犬神大人是究竟怎樣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