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好氣的繼續說:“堂堂閻王爺就這麼閒嗎?這個時候不在閻王殿反倒是有了閒情逸致來我碎花居?”
白淺先才在她這裡吃了虧,這時候也學著她的樣子,不冷不熱的說:“要你管,本王的事情自然有本王做主!”
“好!好!那王爺您慢走,屬下這就不送了!”風螢螢面對他,做了一個送客的手勢。
看來這碎花居的防守工作是做的越來越差了,什麼人都往家裡放,回頭讓獒犬從妖界牽兩條狼狗。
白淺被風螢螢噎的擠不出一句話,眼看著她又要走遠,想到自己此刻對她的需要,一咬牙,忍了!
風螢螢才走了幾步,又見小閻王跟上來,沒好氣了:“你跟著我做什麼?”
“那你先告訴我你這是要去哪裡?什麼時候回來?”小閻王雙手抱著胸,一副審犯人的模樣。
她挑著眉毛咦了一聲,眼神古怪的看著今日不太正常的小閻王:“白淺,你在伏魔山傷著腦子了?聽你的口氣是要盤查我呢還是要監視我?”
白淺窘紅著一張臉,梗著脖子死撐:“廢話那麼多,先回答我的問題,你這是要去什麼地方?”
風螢螢見他是追問到底了,乾脆實話實說:“我約了子文,怎麼?要跟著一起去嗎?”
“大哥?”白淺驚喊出聲:“你要去見大哥嗎?”
“對!怎麼?一塊來?”
白淺不爽的抽動著嘴角,風螢螢和大哥之間的關係他已經從老十的口中得到了證實;現在,整個幽都訊息靈通的都知道了這個還未公開的秘密;他這時候跟過去,成什麼樣子。
白淺摸著鼻樑,尷尬的咳嗽了幾聲:“既然這樣,那我就不跟著去了,你——早去早回!”
風螢螢難得見這毒辣小屁孩有這麼窘迫的時候,一時間升了捉弄他的心思:“呦!小閻王突然這麼關心我,我還真是有點受寵若驚!”
白淺像是遇著鬼一樣瞪大了眼:“什麼受寵若驚,我這是——這是、……”
“這是什麼?”她繼續捉弄著他玩,慢慢躬下身與他眼睛平視,欣賞著他的手足無措。
“算了!實話跟你說了,我還不是看你有仙器護身,想著跟在你身邊多吸收點仙氣,能讓我這幅身子早點痊癒嘛!”
白淺不說倒好,一說她這才發現,就算是幾天過去,小閻王臉上的血色連以前的一半都沒有;看來在伏魔洞中,他是受了重創。
“原來是這樣,要不我把玉佩取下來借給你戴,這樣你的身體恢復的就會更快一點!”
說著,她就要取下來,卻被他揚手打斷:“別鬧,這種上古法器是認主人的,離開了你的身體就跟普通的玉佩一樣,沒有半點仙光不說,還很容易損壞!”
當初獒犬似乎也說過,仙器認了主人,就會忠心耿耿,別人就算是想要偷取,那也是枉然。
見她帶著悲天憫人的眼神看著自己,白淺不由的就有些懊惱:“少用那種可憐兮兮的眼神看著我,本王位列仙班,身懷仙籍,用不著你這隻羅剎鬼來可憐!”
被白淺這樣說,她也不生氣,只是蹲下身,看著鬧脾氣的小屁孩:“白淺,萬事急不得,今天我會早些回來,你在碎花居里等我吧!”
聽她這麼說,白淺的眼睛亮了一下;果然,他還是希望自己能早點恢復仙力。
……
風螢螢離開碎花居,一路跑到忘川河邊;抬眼望著那八百里長河,壓在心口的怒氣才稍稍平緩了許多。
千里望不盡的豔紅色彼岸花,美的就像天上的雲火;清淡的香氣,隨著陣陣陰風飄散在各處,如夢如幻。
巨大的海樓石邊,他席地而坐,閉眼養神;紫色衣袂飄散在紅色的土壤上,看上去夭邪極魅,臨風若歸,胸前墨髮輕輕掃掃,忘川中的河水照拂在腳邊,彷彿剛剛煙霧幻化凝結成人形的精靈,不沾一絲俗氣,清遠卓雅、遺世獨立。
聽見她的腳步聲,他睜開眼瞳;綻放著點點柔光的桃花眼,早就捲走了她的心,無酒自醉。
他很自然的伸開雙臂,而她則順勢坐於他懷中;兩個人,相互依靠著,她乖順的窩在他的懷裡,頭靠在他的頸窩上。
“你不是說要我等你一會兒嗎?怎麼自己就先到了?”她拿起他的頭髮,繞在指尖扯著玩。
嗅著懷中佳人身上淡淡的清香,讓他整個人都放鬆下來:“想了想,還是我等你比較好!”
“為什麼?”她仰起頭,看著他俊美的側臉,溫熱的氣息吐撒在他脖頸敏感的肌膚,讓他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