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以晴上前拿過香點燃拜了三下插到香壇上,對韓毅騰鞠了一躬:“人死不能復生,叔叔節哀,注意身體。”
“謝謝……”韓毅騰也朝著她鞠了一躬,眼睛泛紅,“代我向你爸爸問好。”
“會的,謝謝叔叔對爸爸的掛念。”白以晴又朝他鞠了一躬。
許澤也和她一樣說了兩句和白以晴出來了,剛好碰到張琪從電梯出來。
“以晴姐。”張琪沒有像往常那樣歡愉地過來,而是淺淺地笑了笑。
“張琪?”白以晴也是簡單地從嘴巴里發出兩個音,沒有吃驚、沒有歡喜。
“姐夫好。”張琪朝著許澤點了點頭,又扭頭看向白以晴,“以晴姐,你等會兒我。”
“好。”白以晴合了閤眼,睏倦地點了點頭。
許澤把白以晴圈在懷裡,將她的頭按進胸膛,臉頰蹭著她的髮絲,“這樣有沒有好一點?”
白以晴也伸出胳膊抱住他的腰,仰起臉看著許澤,眼睛酸酸的,“她怎麼可以……她還年輕……”照片裡的韓子涵青春朝氣,陽光可愛,才二十出頭,未來很很遠,困難回過的,病人會治癒的,為什麼她不願意多等幾年,等時間去沖刷那些坎坷的路?
“你還讓別人節哀呢,你呀!”許澤大掌撫摸上白以晴的臉頰,拇指在她眼底摩挲著,想拂去她所有的悲傷。
“我怎麼了?”她往許澤的懷裡鑽了鑽,“我就是覺得一個人好端端地,前一分鐘還和我說話,後一分鐘就沒了……”
“傷感一下就好了,不許學她們,知道嗎?”他真的是服了,以後女人打電話來說自殺什麼的,到底該不該理他們呢?一個任佳靜說自殺結果是騙局,結果狼來了的後果沒有報應在任佳靜身上,反而坑害了韓子涵,他想如果那時候他拉一把,韓子涵應該還有救,說這些都遲了,但願她一路走好。
張琪出來就看到這對小夫妻摟在一起,不好意思地別過臉去,還是頭一次見到他們這麼甜蜜恩愛的樣子,看來正如白以晴所說,她現在很幸福啊。
“以晴姐……”張琪看不下去了,欺負她這種老公在外的女人,沒人愛!
“呵呵……”白以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從許澤的懷裡鑽了出來。
“走吧。”張琪上前去直接挽上白以晴的胳膊,把她從許澤的懷裡搶了過來。
“去哪裡?”白以晴跟著她前面走,許澤再後面可憐兮兮地跟著。
他們拐進了一家咖啡廳坐下,正是下午,咖啡廳人不多不少,多數都是等人的,點了咖啡和點心,白以晴和張琪先是聊了聊韓子涵在的時候的一些事情,聊著這兩個就忍不住掉起眼淚。
張琪說韓子涵大四實習的時候就來店裡了,和她兩個人相處很好,她性子也直爽,有什麼說什麼,經常給她出點子,讓她給吳陽文帶驚喜,她也很感激這個女孩,可是後來因為韓子涵介入白以晴和許澤之間的事情,她和韓子涵溝透過幾次,但是都吵起來不歡而散,很久都沒有說過話了,忽然間她又把白以晴和王文哲的照片穿上了“藍橋離夢”,她和韓子涵大吵一架,斷絕聯絡了,所以韓子涵跳樓的時候她也沒有和她好好說話,現在想起來真是覺得自己做的有點過了,她應該好好開解她,而不是和她吵架,如今回憶起以往的事情總是充滿了遺憾。
白以晴又何嘗不是呢,以往她犯的錯在現在來看根本就沒什麼,人活著,什麼都會有的,只要她認識到自己的錯,並且積極改正,相信身邊的人都會支援的,她不需要走極端、找解脫。
後面咖啡上來了,關於韓子涵的話題打住,她們兩個正忙活著給咖啡拍照,探討著這裡的咖啡,許澤拿出手機百無聊賴地上網看新聞,被今日要聞的首標題給震驚了,市公安局局長已被雙規……
市公安局局長,不是白以晴的爸爸白其綱嗎?怎麼回事兒啊?許澤瞠目結舌地點開新聞詳情檢視。也沒有詳細地介紹因為什麼事情被雙規,只是說秘密雙規,已被市長暗中封鎖了訊息,知情者寥寥無幾,更是無人敢透露其中的原委,這件事也就這麼石沉大海了,本站記者冒險從別處挖掘得到可靠訊息……
這哪跟哪兒啊?她怎麼就不知道白以晴爸爸被雙規,老爸出面阻攔訊息?
“白以晴,你看這則新聞。”他把手機推到白以晴的面前,讓她看。
白以晴也同樣是舌橋不下,這怎麼可能?沒有聽爸爸說過自己的工作有問題啊,怎麼可能說雙規就雙規呢?
她找到自己的手機給白其綱打了電話,那邊的白其綱正氣喘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