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想到一早上他剛開機,手機鈴聲就飆了過來,他還沒睡醒的臉瞬間全體舒展。
他看到手機上大咧咧的三個字“秦一量”,他手抖了兩下,直覺之中是和任佳靜有關的,他不知道這電話是該接不該接了。
和任佳靜這些年,無論吵架鬧彆扭還是分手,她都沒有和秦一量吐過半個字,現在她把秦一量搬了出來,看來昨天晚上一定是秦一量陪著她的,估摸著給他打了一晚上的電話,這七點多才打通。
他沒敢再猶豫,接起了電話。
“你。娘。的!你可睡地好覺啊!”那邊喊著粗話的居然是葉步雲。
許澤一時間給矇住了,他怎麼和秦一量在一起,還一通電話就是罵話。
忽然那邊一陣嘈雜的聲音,“老子們替你受罪呢!”這個聲音是曾勤的!
“好好說話!”誰一大清早接起電話就被人罵心裡能舒暢啊?
可惜電話那頭的人根本沒有聽見他的聲音,下面又換了一個人,槐治寧大吼:“你給我趕緊死過來啊!”雖說他還沒有結婚,可是也不代表晚上不用睡覺的吧!
“槐治寧,怎麼回事兒啊?”許澤緊忙問道,這四個人怎麼聚到一起去了?
“電話給我……”許澤聽到中間緩了緩,這才是第四次攻勢:“不是老哥不厚道啊,實在是仁至義盡了,滾過來受死!”
這個人是岑敬彭……許澤暗自驚叫,幸虧他接起了這個電話,不然怎麼死的他真的不敢想像啊!
“怎麼滴?你們怎麼聚會也不叫上我啊?”許澤吐了吐舌頭,謊話信手拈來。
“少給我那裝十三啊,你自己心裡一清二楚,半個小時給我過來,我們還有有事兒呢!”岑敬彭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他昨晚上可是剛剛下的飛機就被緊急電話叫來集合了!而且還是來了才發現是大集合。
“去哪兒啊?我去了你們走了我找誰去啊?”許澤在床上翻了個滾。
白以晴知道這電話肯定是他們大學那幫子人打來的,她起床出去洗漱準備上班。
岑敬彭見許澤裝傻充二愣子,火氣上來了,“你孫子是找罵挨呢啊?哥兒幾個貢獻了一整個晚上夠了啊,你孫子還是最好把事情給我處理乾淨了,省的哥兒幾個受罪!”
“來給我!”曾勤一把搶過電話,“***許澤,你趕緊死過來,看看怎麼收拾局面吧,人家為你尋死覓活地,扣住我們一個人也走不了,非要見了你才放人,老子們是替你蹲禁閉呢!”
換做誰,誰不想罵髒話?他們晚上摟著老婆睡地好好的,一個電話飆過來,看著任佳靜的名字不接都不行,還以為許澤怎麼了呢,結果那邊直嚷著讓他過去,不然就自殺,嚇得他腿都發軟了,懷裡的老婆也差點和她吵起來。
許澤大抵明白是什麼情況了,他深呼一口氣,弱弱地問了一句:“你們在小別墅呢?”
“你他爹的知道還裝傻?三十分鐘趕緊給我過來!”曾勤這才覺得自己心裡堵著的氣順暢多了。
“那個,三十分鐘太勉強了……”他乾笑道,他這才起床呢,一路飆車也過不去啊!
“你飛也要給我飛過來,我一會兒還有早會要開!”曾勤說罷把電話丟給了葉步雲。
“雖然我沒有什麼事情,不過你最好趕緊來,我快困死了。”五個大男人給許澤打電話,一直都是關機,也沒有人知道他現在我的窩在哪兒呢,只好耐著性子開導任佳靜,那叫一個好話說盡,直到凌晨四點半的時候她才哭夠了,鬧夠了去睡覺了,還說只要她醒來看到少了一個人,她就不活了,她這分明就是逼著這群人恨許澤呢,這是變相懲罰!他們在這裡睡都睡不好,許澤這小別墅,就一樓客廳的沙發能睡一個人,客房裡雙人床擠兩個男人,二樓許澤的衣帽間能睡一個,可是他們又不想上二樓去,剩下的葉步雲和槐治寧只好和沙發上的秦一量三個人斜躺在沙發上將就了半晚上。
“對不起了,老葉!”許澤抱歉地說道,“我是真沒想到她會這樣。”
他做夢都沒有想到任佳靜能做出這種事情來,她是決定一點好念想都不給他留了,非要抹煞了她在他心中的形象,那些過去的種種,如今再回憶起來不是美好,而是諷刺,諷刺著時間是把殺豬刀,改變一個人從裡到外不留餘地。
“多餘的話別說了,哥們兒幾個罵也罵了,氣也出了,你趕緊過來吧,曾勤還有早會,岑敬彭下了飛機就過來了,我們都是四點多才睡的,老鬼說他今天打算去相親的,結果整出兩個熊貓眼……”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