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嘟起嘴巴等待白以晴的吻。
“好吧,安慰一下你!”她並沒有在他的嘴巴上親,而是在他的額頭落下一個吻,然後摸著他的臉頰說,“你睡吧,餓了就自己出去吃飯。”
“李大姐什麼時候回來?”他拉了拉被子擋住耀眼的陽光。
“應該快了。”白以晴點了點她的鼻頭,“我走了啊!”
“嗯。”他朝著她揮了揮手,“下午去接你。”
白以晴笑呵呵地拍了拍他的掌心離開了。
李大姐回來的時候是中午兩點鐘,許澤也是剛從外面吃了飯回來。
“許先生回來了啊?”李大姐似乎有點憔悴。
“你家裡還好吧?”許澤好像記得白以晴所她家裡有事。
“唉!”李大姐嘆了口氣,“好不好還能怎麼樣,日子總歸是要過的。”
“沒事兒吧?”許澤何時見過李大姐這麼沮喪的時候?她一向都是笑容可掬,陽光開朗的。
“沒事兒,就是給你們添麻煩了。”
“我們倒是沒什麼,你什麼幫地上的儘管說。”許澤後來和李大姐相處,真覺得她人不錯,手藝一級棒,做事也是很懂人心啊。
“謝謝。”李大姐也只是客氣地道謝,真幫忙,他們也幫不了。
李大姐疲倦地回了臥室躺在床上準備休息一會兒,這兩天忙前忙後,累地她要困腿疼。她閉上眼睛思緒被拉回了三天前。
她接到了韓真真打來的電話,“小姨媽,我媽現在在醫院,你能不能過來一下啊?”李大姐當場蒙了,怎麼就住院了呢?記得姐姐李琳的身體雖然不好,但是也不到住院的地步啊。
“我媽她很想念您,現在飯也不吃,覺也不睡,我心急,看看您能不能勸勸她?”
做妹妹的李大姐當然一口答應了下來,這個時候應該過去儘自己的綿薄之力照料她。
去了才知道,姐姐李琳是被氣得暈倒的,而這個罪魁禍首是那個和李大姐老公一樣嗜賭成性的姐夫,韓毅鵬!韓毅鵬和李大姐的老公兩個人為了躲債已經很久沒有回過家了,家裡的大小事務都是兩個女人在操心著,如今韓毅鵬一回來就捅出個大婁子!
韓毅鵬以往在外還能向哥哥韓毅騰挪點錢花花,說是挪,還不如說是要,韓毅騰有錢的時候給他點兒也是無所謂的,可是自從經融危機和他老婆衛瓔紅的“奶粉事件”後,韓毅騰的家底就剩下兩個本市的攝影店了,剛開始還能勉強地維持生計,到最後有點吃力了,韓毅騰已經變賣了一家人住的三層別墅樓打算補上那個漏洞,還沒來記得搬出去衛瓔紅自殺了,醒來後便痴傻,變成半個精神病患者,這家人以為好歹還有兩個店可以支撐這個家,韓毅鵬見韓毅騰家亂成一團糟,“錦繡仙都”也失去了往日的光輝,這韓毅騰是靠不上了,就他這點家產別說幫他還鉅額貸款了,就連他自己的日子都怕難過,他不能再等了,他悄悄地偷去了“錦繡仙都”的所有證件檔案,再加上韓毅鵬和韓毅騰稍微有點像,他冒充韓毅騰把這兩個店給偷偷轉了出去,得到的錢還了債務,然後給老婆李琳留下了點兒,給韓毅騰放下了一點兒,之後一拍屁股逃之夭夭了!而李琳根本沒有那個經濟能力去歸還韓毅騰的錢,別說十年二十年,怕她這輩子也還不了,李琳當場氣的暈了過去。
這李琳剛住院就聽說韓毅騰徹底破產、負債累累,多少討債的人圍堵在他們家新搬進去的小公寓門口,那叫一個水洩不通,韓毅騰和韓子涵還有衛瓔紅三個人躲在房子裡不敢出來,沒過兩天他們彈盡糧絕,鉅債壓頭,韓子涵開始給親朋好友打電話借錢,得到的答案都是沒有,只有韓真真還了上次的一百萬,可是杯水車薪,根本解決不了問題,其他的人都是用冷漠的語氣和誓不來往的態度逼迫她掛了電話。
韓子涵根本就沒有經歷過這些,她是溫室的一朵話,從小到大都是守著父母的保護長大的,她躲在傘下一路風調雨順地成長,不知道什麼叫做磨難,更加不會寫挫折兩個字,她這朵嬌豔而脆弱的小花,在暴風雨來臨的時候被欺凌地枝折葉殘。
她無法面對這樣的人生,這種絕望的感覺充斥了她的身體,她的世界從此陰暗無光,看不到天日,她沒有辦法接受這樣的家庭,逢人見到媽媽就說,這個女人壞事做盡早了天譴,現在變成瘋子真是罪有應得;她沒有辦法忽視門口的那些凶神惡煞的人敲著門無休止地喊著他們要還錢,她沒有了過去令人驕傲的媽媽,失去了卓爾不凡的爸爸,她現在是罪人的女兒,債主的繼承人。
她忽然覺得自己的身體好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