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電視裡報道的日漸增長的H1N1的確診人數,許澤想起了剛剛打來電話的任佳靜,她不會是……他被自己的這個想法給嚇到了,他再撥打任佳靜的電話,一直都沒有人接。
“怎麼了?慌慌張張的?”白以晴拿著一顆大蘋果,一邊咬著一邊問他。
“剛剛任佳靜打電話來,好像是發燒了。”許澤坦白地和白以晴說。
白以晴心裡酸了酸,“去醫院了沒?”
“後面話都沒說完就沒音了,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昏過去了,我已經撥過120了,讓鐘點工過去開門了。”
“這麼嚴重?她沒事吧?”白以晴不由地擔心起來,
許澤撇了撇嘴巴搖搖頭,“不清楚,急救中心去應該比我去強得多吧?”
“話雖這麼說……”白以晴頓了頓,“120救人也是要錢的……”
白以晴不說許澤還真忘記這一茬了,任佳靜如果昏過去,那肯定是沒人掏錢了,如今社會就是這麼現實!
“那你是又想要我去找她嗎?”許澤拉起她的手不願意地眯著眼睛。
“沒有,你找秦一量過去看看吧。”在任佳靜最需要幫助的時候許澤出現,那是重新燃起她的希望之火,她又不傻,把自己的老公拱手讓人,尤其是這種特殊時候,她已經懷了許澤的孩子,就算她可以熱痛割愛,孩子也不能沒有爸爸。
許澤他摟住白以晴的腰,朝著她眉飛色舞地笑著,“為什麼不讓我去啊?”他就是想聽聽白以晴說寫她吃錯或者能表示在乎他的話。
他捻了一縷白以晴的頭髮在她臉上掃著,柔軟如緞,卻瘙癢難耐啊!
“廢話……你別鬧了,這人命關天的事情,你趕緊打電話吧。”她捏了捏許澤的下巴,幾天不見他,都有鬍渣了,“該刮鬍子了。”
許澤也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巴,硬硬地有點扎手,“是哦,你幫我刮。”他拉著白以晴的手往洗手間走,邊走還邊說,“慢點慢點……”。
“喂……讓你打電話的!”白以晴嚴重懷疑許澤是不想給秦一量打電話,所以才這麼拖拖拉拉的。
許澤找到剃鬚刀遞到白以晴的手上,“你先幫我颳了鬍子,我再打。”
“那,說定了,不許再推了。”她握緊剃鬚刀卻不知如何下手,“怎麼來?”
“先幫我洗臉。”他拿過洗面奶放進白以晴手裡。
“這個自己來。”
許澤只好放了熱水洗了把臉,“接下來要用刮鬍膏……”
“真麻煩!”她按照許澤的指示浸沾了刮鬍膏,又在他臉上摸上,搓揉起泡泡的時候,她才覺得好玩起來。
“現在可以颳了,順著鬍鬚生長的方向刮,記得小心點,不然很容易破相的。”
“嗯。”她屏氣斂聲地握著刮鬍刀靠近他的臉,壓了口氣才動手。
這樣的效率真的是要比往日慢上不知道多少倍,許澤也是冒著風險讓她感受一下的。
等許澤再次把臉洗乾淨的時候,白以晴又看到一個年輕帥氣的許澤。
“你好像已經不年輕了,都二十八了吧?”白以晴收起東西尋思,為什麼男人三十還一朵花,女人只有十八是一朵花?
“二十八歲才有娃,二十九歲抱娃娃,三十歲娃滿地爬,三十一歲娃叫媽,三十二歲……”
“你快點去打電話!”白以晴輕輕推了推他。
“哎呦,不錯,你還挺押韻啊?”許澤手指勾了勾白以晴的下巴調戲道。
白以晴言笑晏晏,“別發神經了,快點去!”
許澤收起嬉皮笑臉,摟著白以晴的腰,“來,親一個。”
她乖乖的在許澤的嘴巴上啄了一下,摸了摸他光滑的下巴,“現在可以去了嗎?”
“可以了。”他感覺渾身都充滿了力量,就像超人一樣,無所畏懼了,這個時候給他打,他剛好直接往醫院走。
白以晴跟在他的屁股後面去了客廳,這時候李大姐的飯已經做好了,她過去張羅碗筷,許子楓也是聞到飯味衝進了餐廳。
許澤打完電話眉梢耷拉著,悶悶不樂地轉著手機。
“許澤,過來吃飯。”白以晴見他一聲不吭的坐著,招呼他來吃飯。
白以晴猜想秦一量肯定不會責備許澤不關心任佳靜,許澤現在怏怏不樂,是秦一量讓他處理好和任佳靜的事情,而他卻拿不出有效的招,所以在那裡發呆思考,該怎麼才能讓任佳靜徹底放棄自己。
“你還是吃飽了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