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朝人群走去,直到在司馬蓉的面前才站定,皺眉問道:“你這丫頭,方才可是說她是病假中兩位秀女中的一個?可據我說知,兩位秀女都是染病有恙在身,女官也前去驗過了早上才給我的批覆,怎麼如此快便好了?”話是衝著司馬蓉身旁的宮女問的,顯然是剛才千依去抽籤時在嬤嬤耳邊低語的丫頭。
面對質問,那宮女的臉色白了白,諾諾瞧著司馬蓉,司馬蓉一瞪眼一撇頭,正好看到千依無辜的眼神,不禁一陣氣悶,直直的目光便瞪著千依,咬牙道:“她就是傅家的小姐,你們便讓她上去試試又如何?她若能服眾我便服她,若是不行,哼,就別攀著陛下不放,陛下一國之尊又豈是一般二般人可以肖想的!”說著,掃視眾人一圈,狠狠一跺玉足,“我司馬蓉在此發誓,她若不是傅家的小姐,便讓我五雷轟頂!”
那嬤嬤愣怔,不過顯然有經驗了,換過身旁的宮女便問道:“病假的兩位秀女中可有傅家的小姐?”
“啟稟嬤嬤,其中有一位正是傅家的小姐傅千惜。”宮女低聲稟報。
那嬤嬤這才點點頭,再看一眼千依,眉頭略微舒展了些,“上去吧。”
走上高臺,四周早備好了一應用具,千依四下一掃,便在筆墨上停了下來,阡陌極是乖巧,只一眼便上前挽袖研磨。
“娘娘……”阡陌吶吶的聲音欲言又止。
“寫一幅字又何妨?”千依淡淡淺笑,略靜了下心思便睜開眼睛,執筆而立,掃視一眼臺下眾人,白筆沾墨,落於紙上。
只稍一會,便停筆而立,輕輕一個點頭,阡陌待筆墨稍幹,細緻收了起來交於一旁的宮女,微點個頭便扶著千依下了高臺,再也沒有看眾人一眼。
“姐姐寫了什麼?”千依方一下臺,花溪便探頭探腦地湊過來詢問。
“寫了幾個字,”千依伸出四根手指頭揚了揚,但見她好奇的探索眼光,眨眼笑道:“字和書只能選一樣,不可兼得。”
“姐姐小氣!”花溪抱怨,但見千依絲毫沒有動搖的意思,只得退而求其次,猶豫了好半晌才為難道:“那姐姐還是告訴我你寫了什麼吧?怎麼嬤嬤們的表情好奇怪。”
也無怪於花溪好奇,只見千依寫字的那張紙此刻正方方正正地攤在桌上,幾個嬤嬤卻面面相覷表情複雜之極,尤其是中間主事的嬤嬤眉頭皺得更是不打一處來,風韻尤存的姿容生生給去了好幾分,不由得人不好奇。
“沒什麼,就四個字。”千依伸出四根手指道:“有鳳來儀。”
“姐姐?”花溪細長的手指在她眼前一陣晃動,千依忙拉了下來。
小丫頭望著她的目光閃爍不定,臉龐一陣抽搐終化為一聲嘆息,“難道姐姐不知只有宮中的妃嬪才適合用這四個字?”
“若我是呢?”千依笑笑,極為坦蕩。
小丫頭瞅她一眼,忽的一笑:“姐姐若是,那便順了花溪心中所願吧,花溪銘感五內。”
“難道偌大一個花家還無辦法?何須外人插手?”千依眨眨眼。
“內政——花家不好干涉。”花溪笑得無奈,眼皮一翻,苦巴著臉,“爺爺真是沒用,直說依我、依我,真到頭了卻從哪裡依我,還不是要送我進火坑、踩冰山!”
她如此說得苦兮兮,旁邊的丫頭聽得直翻白眼,適時阻止她道:“小姐,這話你敢在侯爺面前說麼?”
花溪一瞪眼,“爺爺最是疼我,哪裡捨得我住進這深深宮牆,若非實在無法,怎捨得我……”在身旁丫頭的白眼中,花溪終是把那些憤懣話給憋了回去,只是鬱悶一發出口難以收回,便只能苦悶的瞅著千依。
千依被她瞅得心頭慼慼,還得搖頭道:“看我也是沒用的。”說著悄悄一指東面的方向,暗示道:“只有她能做主。”
聽見她如此說,小丫頭一陣喪氣,暗自垂憐了一番,看她一眼嘆道:“即使你是妃嬪又如何,只有皇后娘娘才能做主,何況——姐姐你還不是。”說著,便再也不看她,暗自神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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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少加一味 。。。
高臺上,綵衣翩飛,絲竹悅耳;高臺下,各懷鬼胎,心思各異;外圍處,花溪一臉不捨。
“姐姐,真的不能給妹妹再觀摩一番?”她這神傷來得快,去得也極快,對於眼中的獵物充滿了戀戀不捨,此時鶯歌燕舞已到了尾聲,花溪還在做著最後的爭取,只是這爭取終歸怕是要以失敗告終了。
千依抬抬眼皮,做出了最後的說辭,緩緩搖頭道:“這是已婚婦人才能觀摩的東西。”說著,一抬眼,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