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父大人,你沒事吧?”凌漠直接忽略掉他的目光,神色淡淡的扯下了唇角。
“你到底想怎麼樣?”葉震山依然死死瞪著他,透過放大在眼前的這張年輕的臉,他彷彿看到了,曾經是最好兄弟,到最後卻害他失去最心愛女人的那個男人。
他是死了!
這又怎麼樣?
他的兒子和女兒還活著,而且都還活的那麼風光,他欠他的,他要從他的兒女們身上討回來。
“我想怎麼樣?”凌漠嗤鼻冷笑,右手食指和中指在光滑的桌面上輕叩著,整個人恢復成一貫的清冷,“這句話應該由我來問你,你想怎麼樣?”
“我……”
聽到這裡,看到凌漠帶自己來的地方是葉家,李建國好像明白了什麼,瞳孔猛然收縮,手再次朝葉震山擒去。
然,有了上次的教訓後,葉震山也有了防備,這次,李建國並沒有抓住他,更沒掐住他任何要害。
“你還我兒子的命來!”李建國額頭上青筋暴起,一雙眼睛早斥滿血絲,猩紅無比。
凌漠並沒阻止,依然坐在椅子上,淡淡的看著一切。
這就是他沒把為什麼娶葉晨,又為什麼和葉晨離婚的原因告訴李建國和裴紅芬的真正顧慮。
如他所說,他的確喜歡葉晨,但是,現在葉晨的身份還是葉震山的女兒。
他不可能隨時隨地都在葉晨身邊,既然不能時時刻刻都保護著她,只能暫時藏起,他已經知道的一部分真相。
葉震山並沒露出過多的害怕,似乎他早猜到會有這麼一天,目光若有若無的朝敞開的門口看了眼,當看到露在那頭的一個鞋尖,心滿意足地閉上了眼睛。
“他才是個六歲的孩子,你為什麼下的了手!”李建國從腰間拔出一把迷你手槍,叩起扳機,對準葉震山。
葉震山並沒驚慌,相反的,他閉上眼睛,臉上露出一種釋然,“那個孩子不是我的殺的。”
即便面對情緒激動到隨時可能叩響扳機的李建國,他依然沒有過多解釋,就簡單的一句話,信不信,隨他的樣子。
下一秒鐘,李建國果然徹底被激怒了,食指移動,就要叩響扳機時,被凌漠阻止了,“李叔,不能開槍!”
“為什麼?”李建國心有不甘,掙扎了下,無奈,現在的他,即便經過治療,手勁已經恢復了七八層,也早已不是長大成人的凌漠的對手。
“事實的真相,或許不是我們想的那樣簡單。”凌漠看向葉震山,晶亮的瞳仁裡閃過一絲寒光。
凌漠有種與生俱來的霸氣,威懾力,換作平時,李建國早聽了他的話,但是,現在,他滿腦子都是兒子慘死狀。
手,雖然被迫離開了槍,心裡依然不服。
看李建國依然心有不甘,他補充道:“李叔你放心,當年我說的話,都記得,我一定會給小海報仇!”
隨著他這句話,李建國果然不再掙扎,狠狠瞪了葉震山一眼後,就如來時那樣,安安靜靜的站到一邊。
忽然間,他明白一件事,凌漠帶他來這裡,不是要給小海報仇,而是為了告訴他一個事實,這個事實只和他娶葉晨,又和她離婚有關。
“岳父大人,我真的想不明白,我是外人,你不喜歡我是很正常的事,不都說虎毒不食子,你怎麼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想害呢?”片刻沉寂後,凌漠把話題重新來回到正題上。
“笑話,你說我害葉晨,你有證據嗎?”葉震山睜開眼,不屑地冷笑。
“你要證據是嗎?”凌漠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在他眼前晃了晃,不等他看清,啪的下,就用力放到他眼前,“這白紙黑字上的簽名是您老人家,親筆簽下的吧?!這張紙上的內容更是你親自擬定的吧?!”
當看清最下面落款處的簽名,葉震山徒然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凌漠,“這個……你怎麼會拿到的?”
這是他為報復陳戰國,早早就佈下的一招棋,沒理由,這麼快就被凌漠給識破了。
眯起眼睛,再次看了遍紙上的內容,葉震山感到自己被震的左右晃了好幾下,“你怎麼會拿到的?”
這是他連著兩次問同一個問題。
“岳父大人,你是不是想說這張紙,你放在銀行保險箱裡了。”凌漠瞳孔忽然一眯,整個人越發蕭穆冷玄,“既然岳父對‘狂世’這麼瞭解,對我這麼瞭解,你就應該知道,上天入地,這個世界上,沒有‘狂世’想要卻拿不到的東西。”
長臂一伸,他拿過書桌上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