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什麼。
他沒露任何聲色,只是拍拍他的肩,“剛才偷吃什麼了?”
何亦朗緩過神,慘白著張臉看向凌漠,“凌哥,你說什麼?”
他還沉浸在明珠帶給他的膽戰心驚中。
凌漠伸出手指,飛快的擦過何亦朗的下巴,白皙潤澤的指腹上已然多出一抹猩紅,“你不會是等我等到心煩,把裴姨養的雞給偷吃了吧?”
就當何亦朗絞盡腦汁,想一個能矇混過關的說法,凌漠已經搶在他前面這樣說了句。
何亦朗苦著張臉,只能昧著良心,承下這個莫須有的事實,“是啊,剛才看到裴姨養的童子雞,那個鮮嫩啊,一時沒忍住,就這麼上去咬了一口。”
凌漠沒再說話,只是乾笑兩聲,本就深邃的眼神,朝某處再次瞟了眼後,變得越發深沉,難以捉摸。
……
葉晨拎著包在別墅門口等啊等,等了好久,也沒看到一兩計程車,不,不要說計程車,就連腳踏車,也沒一輛從眼前經過。
隱隱約約,她感覺有點不對,於是拿出手機撥通叫車電話,一番等待後,電話終於接通,結果那個接線員在一番查詢後,很遺憾的告訴她,她附近兩個小時內,是不會有計程車經過。
她一愣,正想追問原因,那頭,以“如果您沒有其他需要,請對我這次服務做個評價”為結束語後,飛快的掛了電話。
葉晨再次愣住了,她看了下時間,如果坐公交車,應該還是勉強來得及去葉家。
迫於無奈,本被排除在外的公交車,成了她目前認為唯一可行的方法。
緊了緊肩上的挎包,她大步朝不遠處的公交車站臺走去。
……
電話響起時,凌漠正合著眼簾,在小憩。
他拿出一看,看到來電是誰,嘴角不覺勾起淺淺的弧度。
按下接聽鍵,“喂……”他的嗓音清潤醇厚,似乎是猜到電話那頭的人會說什麼,還隱帶著一絲笑意。
“凌漠,你在哪裡?”葉晨的聲音帶著幾分小心翼翼,還帶著幾分拘謹。
“有事?”凌漠把手機換了個手拿,不答反問。
“你能不能送送我啊?”葉晨鼓起勇氣,直奔主題,再這麼和凌漠繞下去,真要來不及趕去葉家了。
“可以……”凌漠拖長聲調,正要繼續朝下去,葉晨已經迫不及待地插上話,“真的啊?”
“我話還沒說完呢。”凌漠悠然無比地翹起了二郎腿,不得不說,戲弄這個丫頭,將成為日後他生活的最大樂趣。
“那你快點說呢。”葉晨著急催促。
“先叫聲好聽的。”凌漠不疾不徐。
“凌漠。”明知這個男人想聽什麼,葉晨偏偏不讓他如願。
“嗯哼。”男人微微掀起薄唇,聲音帶著這段時間,慣有的慵懶,“這是我的名字,任何人都可以這樣叫它,我想聽你叫的。”
叫!
叫什麼叫!
弄的好像叫—CHUANG似的。
葉晨在心裡對他好一陣腹誹。
俗話說的好,大丈夫能屈能伸,小女子,照樣也可以,何況只是嘴皮子上的便宜,丟了也就丟了。
於是,幾秒鐘後,葉晨喊出了凌漠希望聽到的那個詞語,她對著話筒,輕輕喊道:“老公。”
這聲“老公”沒有一般女人的嬌媚,也叫的不是那麼心甘情願,落到凌漠耳朵上,卻讓他心底猝然湧上一陣暖意,把他那顆冰冷,冷霾許久的心,緊緊的包裹住。
他不由自主地柔聲應道:“哎。”
那聲“哎”落到耳膜上,葉晨也是錯愕了一小會兒,怎麼心裡有種很奇怪的感覺,蔓延到四肢百骸。
正事當前,她沒多去想,這種感覺是什麼,清清嗓子,開始乘勝追擊,“我在公交車站臺,你可以來送我了吧?”
凌漠沒再說話,而是直接掛了電話。
正開車的何亦朗可謂是一頭霧水,尤其是當凌漠示意他靠邊停車,然後把他這個司機“轟”下車後,他更是站在原地,對著車尾燈,目瞪口呆,徹底石化了。
一分鐘後,放在褲子口袋裡的手機響了,他拿出一看,是條凌漠發來的短訊息,很簡單,就一句話,“去機場接尤珺。”
收到這條訊息,何亦朗儘管很高興,畢竟躲在暗處三年,終於可以光明正大的讓尤珺看到他了。
可,他在“狂世”多年,公私分的很清。
今天凌漠是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