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什麼?”何亦朗著急地追問。
“不過我姐姐看到她時,她是昏迷的,這段時間一直住在醫院裡,昨天剛醒過來,卻是什麼都不記得了。”女孩有些遺憾地癟癟嘴,“要我說啊,我姐姐還真是傻,把她送到醫院就好了,還花那麼多錢給她看病。”
何亦朗沒聽進她後面半句話,光是短短的前面半句,讓何亦朗渾身的血液不僅僅再是沸騰,而是徹底燃燒了起來。
他一把抓住女孩的手,眼神急切,“她在哪裡?”
……
“你是誰?我好像在哪裡見過你。”病床的上人瞪大無邪的眼睛,看著床邊,兩隻眼睛已經蓄滿眼淚的男人。
“尤珺,我是何亦朗啊,你真的不認識我了嗎?”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此時此刻,何亦朗卻是淚流滿面。
“尤珺?”只見床上的女人,歪著腦袋想了想,“我真的叫尤珺嗎?”
何亦朗點頭,伸出手,替她攏了攏披在肩上的碎髮,“嗯,你就叫尤珺。”他轉身看去,對始終站在身後的人說道:“這位小姐,能借一步說話嗎?”
這是個打扮很時尚的女孩,回何亦朗一個微笑,“當然可以。”
何亦朗再次轉身,俯到呆呆坐在床上,努力想回想起點什麼的女人耳邊,輕輕說了句話,就起身朝病房外走去。
……
一到病房外,沒等何亦朗開口,那個穿衣打扮都很時尚的女孩,已經率先開口,“你真的叫何亦朗?”
何亦朗愣住了,半晌,才點點頭,“我當然是。”
女孩挑了挑修成柳葉狀的細眉,再次把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才開啟包從裡面拿出一個信封遞給了他,“我什麼都不知道,只是拿了別人一點錢,幫人做了一點事,那個人說了,你想知道的事情都在裡面。”
何亦朗拿過信封,根本沒任何分量的信封,現在彷彿有千斤重,壓在他心頭,就快喘不過氣來。
女孩的電話響了,她邊接聽,邊朝迴廊的那頭走去,在一陣脆如銀鈴的笑聲中,何亦朗鼓起勇氣拆開信封。
雪白的紙上,只寫著一行字,“我答應你的,讓你和尤珺幸福,這份禮物,但願你喜歡。”
何亦朗手一抖,雪白的A4紙飄落到地上。
愣了不知道多久,當他剛想彎身下去把它撿起來,一個清潤悅耳的聲音,從頭頂傳來,“看樣子,你還真不喜歡我的禮物。”
何亦朗保持著半蹲不蹲的姿勢,猛然聽到這個聲音,似乎想站起來,但是,似乎想到了什麼,一下子又不敢站起來。
葉晨被何亦朗長時間保持這樣高難度的姿勢給驚到了,“何亦朗,你不累嗎?”
何亦朗還沒來得及開口,凌漠已經接上話,“對啊,何亦朗,你累嗎?”
這番戲謔又欠揍的口氣,正是何亦朗最最熟悉的凌漠。
再次頓了頓後,他慢慢站了起來,半蹲的姿勢有點長,兩條腿彷彿有小針在扎,凌漠自然是不會去扶他的,葉晨倒是本能的想去扶他,卻被凌漠拉住了。
“他要摔跤了。”葉晨小聲嘀咕。
“隨便他,反正他就是摔成了瘸子,我也不會幫他照顧尤珺的。”冷冷的,不帶任何感情的話,一下子觸動到本一撅一拐男人的心扉,咬咬牙,頂著腳心的不適,他穩穩的站直了。
凌漠走到他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何亦朗,好樣的。”
何亦朗卻是再次低下頭,不敢和凌漠直視,嘴角翕動,良久,才說出一句話,“凌哥……對不起……”
凌漠只當沒聽到何亦朗的道歉,“她有沒有想起你是誰了?”
葉晨再怎麼不是他們這樣圈子裡的人,聽到這裡,也算是弄明白了所有的事。
呵,這個世界上,果然沒有比她身邊的男人更聰明的人了。
何亦朗放心不下尤珺,又或者是那種失而復得,讓他無時無刻不想呆在她身邊,再在走廊裡待了一會兒,就朝病房走去。
凌漠拉起葉晨的手,“我們也去看看。”
葉晨仰起頭看著他,“在去看之前,你是不是應該把一些瞞著我的事告訴我。”
凌漠輕笑,黑瞿石般的眼眸蘊著絲絲寵溺,“傻丫頭,事情都過去了,還非要知道啊。”
葉晨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忽然就揚起手,朝他的脖子調去,直直地對視上男人的眼睛,聲音也是柔的彷彿能滴出水來,“我就是好奇,就是想知道,你就告訴我吧。”
這樣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