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被稱為老吧。
以一個過來人的經驗,她大概已經猜到這個碧眼金髮的NINA和宋毅的關係,就算不是情侶,也肯定是關係匪淺。
葉晨飛快給他們下了結論,“怨男痴女”。
“你們聊,我去看看孩子。”隨便找了個藉口,葉晨就離開了餐桌,這種家務事,尤其還是未婚男女之間的私事,還是少摻和的好。
葉晨沒去看泡奶粉的凌漠,而是直接朝屋外走去,月嫂抱著小澤澤去花園玩了。
臨近過年,也日春了,天氣卻依然冷的很,葉晨生怕兒子凍感冒了,加快了腳下的步子。
依依呀呀,特屬於她兒子的兒語從那頭傳來,葉晨循聲走了過去,笑容明媚,是一種慈母特有的寵溺。
月嫂比她想的要盡心,小澤澤身上披著厚厚斗篷,還是今年最流行的斑點紋的,他小小的,稚嫩肥嘟嘟的小臉從斗篷裡探出來,說不出的可愛。
這是她的兒子啊,身上流著她的血,眉眼間還和她如出一轍,葉晨定定看著,感到自己眼眶熱了。
月嫂看到她,朝她走了過來,看到她微微泛紅的眼眶,小心翼翼地說道:“凌太太,昨天有件事,我瞞了你。”
月嫂欲言又止地看著葉晨,葉晨卻打斷了她,從她懷裡抱過兒子,“我都知道了,你不要再說了。”
葉晨這麼淡然如常的口氣,讓月嫂心裡驟然一慌,呼吸急促了起來,“凌太太,你別趕我走啊,我不是故意不說的,而是……”
葉晨給兒子攏了攏斗篷的帽子,笑道:“陳姐,你想多了,我怎麼會趕你走了,你不說NINA在凌漠房間,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是為了我們夫妻好。”
月嫂比葉晨大了幾歲,比起保姆何阿姨又年輕了許多,她姓陳,葉晨一直稱她為陳姐。
大概是第一次看到這樣有錢,又沒脾氣,還通情達理的僱主,眼眶一下就溼了。
葉晨對她笑了笑,就轉身朝屋子裡走去,天氣還真是冷,她站了一會兒,感覺手指都凍的發麻了。
陳姐抹了下眼角,跟了上去,小聲說:“凌太太,那個妮什麼娜的外國人,在你回來後沒多久就走了,凌先生酒醉著,根本沒醒。”
她在盡一個外人的能力解釋,只希望這主人家能夠一直這麼幸福平和。
葉晨靜靜聽著,轉身看向她,“陳姐,我知道了,等會不要再提了。”
不知道餐廳裡剛才發生了什麼的陳姐只覺得這個女主人夠聰明,其實誰的婚姻裡不會出現那麼點意外,關鍵是看當事人怎麼處理,毫無疑問,葉晨的處理方式,在她看來是極其睿智的。
別墅門口,正上演著一齣戲,一個男人拉扯著一個女人的胳膊朝外拽,而那個被拽的女人則用力扒著門框就不肯撒手。
葉晨加快了腳步,把兒子遞給身後的陳姐後,就打算去勸一下,才走到跟前,就看到抱著女兒站在一邊看好戲的凌漠。
“凌漠。”葉晨覺得很無奈,這個男人什麼時候這麼八卦了,他不曾經是軍人,又在她沒法深知,卻肯定是正道力量裡待過嗎,為什麼……他現在變得如此八卦,嘴角揚起的弧度,還帶著點看好戲的味道。
小丫頭看到媽媽,依依呀呀就叫了起來,而原本正發生爭執的兩個人,也應聲停了下來。
宋毅收回手,又習慣性的拂了拂頭髮,“嫂子,不好意思,讓你看笑話了。”
葉晨笑,“沒關係的。”
她伸手去抱女兒,身後傳來門鈴聲,抱著女兒回頭看去,鏤花的鐵門外,正站著兩個穿墨綠色制服,頭戴大簷帽的警察。
凌漠臉色驟變,而宋毅在瞥到自己老闆的臉色後,原本的怒氣也悉數轉化成了深沉,在黑白兩道混了這麼長的時間,直接告訴他,出事了,而且這個事,和昨天那麼晚看到的凌老闆娘有關。
在凌漠的授意下,何阿姨走過去開了門。
兩個警察在接到命令時,也已經知道這家主人是誰,今天要帶走的人是誰,走入院子時,相互對視了一眼,互相鼓勵著,才忐忑不安的朝前走去。
“你是葉晨嗎?”他們直接站到葉晨面前。
兩個男人太過於剛毅,把葉晨懷裡的小丫頭嚇哭了,葉晨感覺到什麼不對,輕輕安撫著女兒,正想開口,一個身影已經擋到她前面,聲音也是她鮮少聽到的森冷,“你們有什麼事?”
兩個警察面對這個渾身凜然氣息的男人,有種說不出的壓迫感,聲音一下就小了不少,“凌先生,不好意思,我們這也是奉命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