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意識到朱鳳鳳對自己的重要，卻還沒能完全放下面子。
朱鳳鳳的性格，他還算是比較瞭解，為了端木宇真的連性命都可以不要，但是自小的壞境，朱大貴對她的放縱，讓她的性格就是這麼霸道野蠻。
如果一旦讓她真正的知道，端木宇在找她，只怕連端木宇看來她身上唯一的缺點也能磨滅了去。
儘自己的一點綿薄之力，去促成一對有情人，何嘗不是件愉快的事。
凌漠按下內線，讓何小燕再給他泡杯咖啡進來。
何小燕很快端著熱氣騰騰的咖啡進來了，不過這次她手上還多出了一小塊蛋糕。
當她把這兩樣東西，都放到凌漠手邊時，凌漠問她，“這是什麼？”
何小燕笑了笑，“凌總，你沒吃早餐吧，空腹喝那麼多咖啡不好，拿塊蛋糕墊墊。”
凌漠嘴角微微勾了勾，“謝謝你。”
何小燕有點受寵若驚，連連說了好幾聲不用謝後，就轉身想退出總裁室。
凌漠忽然喊住她，“何小姐，等一等。”
何小燕停下腳步，轉過身朝自己的老闆看去，“凌總，還有什麼吩咐？”
“如果……”凌漠望向她，“淩氏破產了，你有什麼打算？”
何小燕一下子怔住了，半晌，才嘴角翕動，勉強發出聲音，“淩姓怎麼會破產呢？不會的！”
她反應這麼激動，一方面真的是因為淩氏的工資待遇太好了；另外一方面，則是因為做了這三年，她對淩氏已經真的有感情了。
凌漠端起咖啡，“我說如果？”
“如果……”何小燕下意識地把他的話重複了一遍，然後用力搖搖頭，“有凌總你在，我相信不會有這個如果存在。”
聽她這麼一說後，凌漠把本已經送到嘴邊的咖啡放回到桌子上，“如果真有那麼一天，我介紹你去端木宇那裡做，你願意嗎？”
何小燕愣了下，等明白過來他話裡的意思，感動的眼淚已經湧了出來。
感動之餘，她把那張翻到的凳子攙扶了起來，才退了出去。
……
等何小燕退出辦公室，凌漠也沒了繼續看報表的心思，從大班椅上站了起來，緩步走到落地玻璃前。
這裡是三十層，站在這裡，俯瞰下去，地上的人和車，渺小的彷彿一隻只螞蟻，其實，人類本身就渺小的像只螞蟻，錦衣玉食，繁華富貴不過都是過眼雲煙。
放在辦公桌上的手機響了。
凌漠沒有理會。
當手機不屈不饒，第三次響起時，凌漠才轉身去拿起，是宋毅打來的。
他直接按下接聽鍵。
宋毅邊跑邊喘的聲音從那頭傳來，“老闆，不好了，那個姓周的醫生把嫂子拐跑了……”心急著要向老闆報告的他，忘了斟酌一下他的措辭。
等明白過來，已經晚了，電話吧嗒一下直接就被結束通話了。
凌漠本就冷峻的臉，在瞬間更是像被蒙上了一層寒冰。
他抓起手邊一大沓等著他審批簽字的檔案，用力的朝地上砸去。
檔案落地，發出沉悶的巨響，透過沒有關嚴實的門，傳到外面那群秘書的耳朵裡。
她們更是嚇的大氣都不敢踹，這次，儘管好奇，也沒人敢抬頭朝總裁室看去，這其中也包括了向來鎮定的何小燕。
想起凌漠告訴她的那些話，她不由扶額嘆息，淩氏看來，真的如財經雜誌上分析的那樣，由鼎盛走向衰敗了。
……
把辦公室裡能砸的東西，都砸了之後，凌漠抓過外套，就開門走了出來。
這個小女人，竟然膽敢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帶著自己的兩個孩子逃了，看他逮到她後，怎麼懲罰她。
“凌總……”何小燕壯著膽追了上去。
“什麼事？”冷冷的話語朝後飄去，步伐卻沒任何的緩下，頭也沒回一下。
“十點半，您和秦氏的秦總有個約會。”何小燕小跑著跟在他身後，繼續儘自己的職責。
“取消掉。”凌漠淡淡回道，絲毫沒把這個重要的約會放在心上。
“可是……”何小燕不死心地還要說上兩句，看能不能讓步履匆匆，彷彿哪裡天塌了似，等著他去補救的老闆停下來，好好和秦總談一談，另外一個合作計劃，或許能讓淩氏柳暗花明。
凌漠卻是沒有給她機會，不等她說完，他已經邁開步子，朝總裁專用電梯走了進去。
何小燕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