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怔住了。
童話故事裡,杏核眼和花背相遇了,杏核眼無家可歸,於是求花背收留它,寒冬時節,它和花背擠在一起睡,就這樣患難與共,成為了夫妻。
這是李家,他是主人,她又是自願留在李家的,如果他想做什麼,她根本不能拒絕,也不好反抗。
李文凱低下頭,偏頭很輕易的尋覓到她的唇瓣,不容她細想,也沒給她考慮的時間,他右手環住她,左手輕輕託著她的下額,吻了下去。
唐曼頓時心慌意亂,他把自己抱的緊緊的,一貼上他的嘴 唇,她頓時大腦血往上漲,幾乎窒息。
她已經有近八個月沒有和男人有過親密接觸,張啟軒給她的吻只存在在記憶裡,突然間的一個炙熱的吻溫柔襲來,除了被動的接受,換句話說是閉上眼睛靜靜的享受,她別無他法。
只感覺到他的唇覆蓋在她的唇瓣上,時而輕柔,時而*,時而狂亂,他的*探入她的唇齒之間,深情的長吻,她只覺得陣陣眩暈,呼吸微弱,除了回應他,別無他法,漸漸的她也把手環住他的腰,與他緊密的擁吻,他吻的這麼霸道又強烈,掠奪她的神經,她一瞬間也愛上了他的吻。
內心的渴望就象乾涸的河流在等待雨水的滋潤,不知道他吻了有多久,只知道最後她也放棄,渾身疲軟,全身的重量都維繫依靠在他的身上,然後他把她抱起來了。
知道他想做什麼,而她心裡也有這樣的渴望。
他親吻著她的眼皮,低聲和她說:“小曼,接受我,忘了以前吧。”
但只是短短的一瞬,她睜開眼,越過他的肩膀,黑暗中看到頭頂的吊燈,這一刻,她突然想起了張啟軒。
想起張啟軒的吻,甚至他對她大吼大叫,婚前他們光明正大的做 愛,因為他們是戀人,婚後他理直氣壯的索取,因為他是她的丈夫,吵架時他惱羞成怒的*,因為他是她的配偶,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
但現在,她卻和另一個男人在一張床上。這個男人不是她的丈夫。
她一下子冷靜了,渾身的血都降了溫。
但是,她又想起了李文凱對自己的好,她哭時,他用手去撫她的眼淚,她知道他的心疼,在濟南,他萬般不捨,把她的雙手合起來,輕吻她的指尖不敢深吻下去,她知道他的依依不捨,在北京,他輕聲斥她,不要亂動,給她扒眼皮找砂子……,一切,她都知道,他喜 歡'炫。書。網'她。
她萬分心酸,不由的深深的長長嘆了一口氣。
就當,就當是一次報恩吧!
她不由自主的嘆了口氣,雖然很輕,但是卻讓他感覺到了。
李文凱停了下來,剛才這一陣的意亂情迷,他無法自控,把她抱在床上,吻的她渾身發軟,他心中歡喜,以為她終於接受自己了,但就在這個時候,他卻聽到她長長的嘆了口氣。
她在嘆氣。
這時他也冷靜了,渾身的血也降了溫。
唐曼還是不喜 歡'炫。書。網'他。
如果她真的喜 歡'炫。書。網'自己,也不該是這樣的表現。
他覺得自己真是個混蛋,黑暗裡看不見自己的臉色,但肯定又黑又紅,象打翻的醬油瓶,不管是婚前還是婚後,他從來沒有強迫過一個女人,沒有一個女人會違心的和他上 床,如今這個他喜 歡'炫。書。網'的女人做好了由他擺佈的準備,但是卻不能把心給他,這簡直就是對他的莫大侮辱,如果他繼續了,他這就不是愛,而是傷害了。
想到這裡,他撐起身子,麻利的整(www。87book。com)理好自己的衣服,一言不發的快步走到門邊,拉開門出去了,臨走時還沒忘記小心的關上門。
唐曼頓時愕住了。
他走了?
唐曼坐起來,她明白了,他是看出了自己剛才的矛盾,而他不願意去佔 有一個不情願的女人所以才退出了,他真的是一個紳士,而自己,卻辜負了他。
剛才的一切歷歷在目,他身上的味道,好聞的男用香水淡淡的若有若無的味道還停留在她的呼吸間,但是,他卻走了。
她難過起來,黑暗裡,她任自己眼淚奔流象七歪八扭的河。
她心裡萬分矛盾,又自責又愧疚,對兩個男人她都充滿了愧疚,一個是情感的,一個是道義的。
第二天早晨唐曼醒來時發現李文凱早醒了,保姆在廚房做早飯,李老太早去外面打太極拳了,他坐在沙發里正在看早晨的財經訊息,看見唐曼,他打招呼,“嗨,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