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抖擻著嗓子自以為是的做貼心人。
他閉上了嘴,只顧自己喝酒。
徐曼發覺自己管的也太寬了,她也覺得尷尬,索性閉嘴,由他一杯杯的喝。
如果不是突然間感冒,引起肺部感染被迫在醫院住院觀察,他現在早就飛到上海去找唐曼了。
派去找唐曼的人告訴他,唐曼現在在上海一間西餐廳打工,已經升到經理,他當時欣喜若狂,馬上就要打電話給她,周悅勸住了他,“啟軒,你知道唐曼的脾氣,她八個月沒有打電話回來,可見她對你還有怨恨,對整個張家還有敵意,如果你現在打電話給她,萬一搞不清情況她一氣之下扣了你的電話再次失蹤,那不前功盡棄,你忍一下,反正你已經知道她的訊息,等你親自去上海見她,說不定她能跟你回來。”
他無奈只有等。
周悅也有隱憂,她想到了什麼,“啟軒,唐曼走時不是一個人走的,那個姓李的帶走了她,這麼長時間一直是那個姓李的在照顧她,萬一她。”
張啟軒斷然,“不會,她還是愛我的,不會輕易變心。”
周悅猶豫,“如果她真的不肯回來,要和你離婚怎麼辦?”
張啟軒也矛盾,是啊,唐曼八個月沒有音訊,之前她愛他,可是他並沒有給她多少愛,現在她在異鄉飄泊,那個叫李文凱的男人蒼蠅一樣的守在她的身邊,殷勤的象只吸血的螞蟥,如果唐曼被他打動了,要和自己離婚,怎麼辦?
周悅勸他:“啟軒,你如果見了她,記著一件事,什麼事都聽她的,就算她要和你離婚,你也暫時的答應她。把她帶回來,我們大家一起勸她,唐曼心很軟,我不信她對你真的就一點感情也沒有了。”
他點頭,對,把她帶回來,而且,他心裡還很竊喜,因為派去找唐曼的人告訴他:“小張太太雖然和李家走的很近,但是她和李文凱並沒有同居。”這讓他心裡欣喜,唐曼還是他的寶貝兒,一想到這裡,他心裡就一陣陣的激動,把她帶回來,就算讓他把面子踩在腳底,哪怕把她禁錮在自己身邊,他也要把她帶回來,一天,兩天,她總會原諒他。
想到這裡,他又面露一個巨大的微笑,一口把杯裡的酒全部喝光了。
經常喝酒的人會有一點酒量,一旦停下來,肝臟不適應,此時酒量也會倒退數步,他心裡有愁,很快他連苦加醉。
徐曼無可奈何的陪著他,心裡是一陣陣心悸般的淒涼,這樣應該是浪漫的一個夜晚,她陪著別人的老公,聽他訴苦說自己的愛情,這叫什麼事?她高挑漂亮,追求者無數,多少異性巴不得一親芳澤,怎麼她就這麼踐的陪一個不屬於自己的男人?
張啟軒劇烈的咳嗽起來,徐曼回過神終於大無畏的把酒搶了過來,兩人拉拉扯扯的爭奪,出乎意料間,豆子樣的雨點竟然毫不客氣的劈頭澆下來,澆的兩人驚愕萬分,居然下雨了。
徐曼趕緊先爬起來,張啟軒頭重腳低第一次沒坐起來,徐曼把他拉了起來,兩人迅速鑽回了車。
張啟軒酒勁上來,他癱在司機旁邊的座位上,兩秒鐘不到,他一頭睡了過去。
徐曼卻很清醒,外面雨下的沒頭沒腦,稀里嘩啦,天地間象個迷失的世界,她偏過頭來看張啟軒,看著看著,她發覺自己的心象是沉進了一個旋渦,正在拼命打轉,可是自己卻無力掙扎。
她聞到他身上有一股很特別的味道,現在是酒精的味道,但不對,還有一種味道,她很喜 歡'炫。書。網',不是刮鬍水的味道,也不是男用香水的味道,莫名其妙的,她心裡一陣陣的心神盪漾,有一種渴望從腳底開始蔓延,漸漸的彌散開來,開滿她的全身。她忍不住把臉貼在他的額前,把他的頭捧在自己的懷裡。
忽然間她有很悲憤甚至很嫉恨的感覺,唐曼,這個女人有什麼好的?她看過她的相片,是年輕漂亮,但絕對不是姿色上乘,噁心的是她有一雙算起來靈氣的有些無辜的眼睛,直直的看著你,象是裝出來的清純一樣,可能這個女人打動張啟軒的就是這一點吧。這個女人家世不濟,就是個普通的大學生,要什麼沒什麼,憑什麼一腳蹬天的踩進豪門,她憑什麼配張啟軒?想到這裡,徐曼覺得很憤慨,她的啟軒哥出類拔萃,王子般的優秀怎麼會被一個狐狸精勾走了?
徐曼臉上露出一個痴痴的笑,她用手指輕輕划著張啟軒的臉,“啟軒。”她低下頭,用嘴啄他的鼻尖。
他呼吸裡有酒精的濁氣,可是,她卑微的喜 歡'炫。書。網'聞。
“小曼。”他溼熱的氣息在她耳邊流連。
徐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