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並沒有回到張家,車子到了青島後,她越來越平靜,幾番思忖,她告訴張瑞恆,“對不起,我不能回去。”
張瑞恆不可置信,“你又要回上海?”
唐曼搖頭,“不,我不回上海,但是我也不回張家,我覺得我以前錯過的時間太多了,我好象過的很迷茫和糊塗,如今,我要自己過一段我自己的生活,誰也不能阻止我。”
張瑞恆吃驚,“你,你答應過我,要回來,要等著啟軒的。”
張太太大哭,“小曼,你只有留在張家,啟軒才會回來的。”
唐曼很平靜,“張啟軒已經是三十歲的人了,如果任性,他應該過了任性的年齡了,如果負責,他也應該想想自己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我不想為他的離家出走買單,他應該象個男人一樣,知道自己人生的方向。”
無論張瑞恆夫妻怎麼勸她,她很執著,張家她不回去,李家,她也不回去。
如今,她要為自己生活。
她換掉了手機,離開了青島,很快,她聯絡上了原尾,這個朋友真是認真負責,在他的幫助下,她順利的去了日本。
原尾攤開雙臂來接她,半開玩笑的說:“我能認為你萬里迢迢飛過來,是因為想念我,喜 歡'炫。書。網'我了嗎?”
唐曼呵呵的笑,“看你容光煥發,精神百倍,應該有愛情的滋潤吧。而且,就算我這個回頭的馬想吃草,也未必有草等我了是不是?”
當然是,原尾有了新的女朋友,很漂亮,恬靜的女孩子。
唐曼開心的在日本開始了新的工作,她在原尾所在的公司實驗室裡工作。工作並不累,她過的也非 常(炫…書…網)開心。
沒事的時候,她和新的同事們聊聊天,下班後去歌廳唱唱歌,喝點酒,日子過的非 常(炫…書…網)舒服。
原尾逗她:“想不想在日本找個男人,乾脆嫁到這來算了。”
唐曼搖頭,“沒勇氣在異國他鄉做主婦。”
原尾呵呵笑下。
原來以為,愛情就象是一陣疼痛,什麼樣的疼痛呢,象牙痛,它疼起來時,時而絲絲綿綿,時而尖刻入骨,突然間的想起痛了,讓人心驚膽寒,但一陣尖銳過後,又會是晰瀝綿長的痛。
的確是。
想和過去說再見,實在是一件很痛的事。
就那樣從李家出來,再沒有和李文凱聯絡過,常常的想,李文凱會是怎麼樣想這件事,她是不辭而別,以他的性格,他會做什麼樣的事?其實,真的沒辦法不想起他的,想他對自己的照顧,想他關切的眼神,想他的愛,想他吻自己指尖時的依依不捨,痛的鑽心,徹夜難眠。
但是,絕對不能回頭,就算不回張啟軒的身邊,她也要守信,不能回李文凱的身邊。
不可以打電話,不可以問候他,不可以發郵件,不可以再想那些可惡的數字遊戲,不可以再拼那些無聊的文字對話,不能,絕對不能。
無論他怎麼想,怎麼做,她畢竟是走了,狠著心走了,沒有一個回答,當時難過,漸漸的,難過的習慣了,日子也過去了。
認真的工作,過了一段時間後,竟然也習以為常了。
有的時候,她悲哀的欣喜若狂,多好的生活,我既沒有傷,也沒有病,沒有負債,真是可以無拘無束的揮霍人生。
這樣平淡的日子一直過了大半年。
今天原尾來找她,唐曼正在工作,他問:“最近過的開心嗎?”
“很開心啊。”
他遲疑一下,“你,想念啟軒嗎?”
唐曼想了一下,她回答,“想念。”是的,也很想念他,很複雜和怪異的感覺。
他和她,究竟是什麼樣的感情,什麼樣的聯絡呢?
原尾告訴她:“啟軒回家了,張董事長生病,張太太身體也不好,幸虧他回家了。”
唐曼哦了一聲。
原尾淡淡的說:“唐曼,你和啟軒,都是我的好朋友,我覺得你們還有一段緣分,不應該輕易的結束,我把你的新郵箱告訴他了。”
唐曼驚訝的看著他。
原尾說:“易得千金寶,不換有情人,唐曼,你平淡過了這大半年,該有的恩怨也都該放下了,所有的一切現在都是從頭開始,我也希望你和啟軒能有重新開始的這一天。”
她很感動,“原尾,你是個好人。”
可惜,她和張啟軒,誤會了這麼多。
等到原尾走後,她靜靜的想心事,想起了以前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