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替‘患者’診脈。恰好又是喜脈,正應了這個好日子,看來賞錢少不了了,大夫欣喜的搓搓手,絲毫不在意對方的懷疑,篤定道:“沒錯,脈象雖微弱,但還是能看的出來,大概有一個多月了,等過些時日脈象將更加明顯。”
沈半雙歡呼一聲撲到明兒面前,也不顧兩位長輩在場有失儀態,激動道:“明兒,明兒,聽見沒?我們有孩子了,我們有孩子了。。。。。。”
“在這裡,”沈半雙痴痴地伸出手在明兒小腹處柔柔撫摸道:“孩子在這裡,我們的。。。。。。”
如此親暱的舉動在房裡不知做過多少次,可在外人面前明兒生怕被人說自己以色侍人搶了正夫的風頭,硬下心腸擺出不溫不火的模樣。此時卻顧不了那麼多,明兒臉上也洋溢起笑容,溫柔的與沈半雙對視,如膠似漆難以分開,任由其她人看著。
這樣一來還遊什麼湖,沈半雙都高興地不像樣,恨不得插上一雙翅膀立馬回到府上,將明兒安置的妥妥帖帖。沈連心為明兒能替沈家開枝散葉而高興,自然贊同先行回家,現今明兒的身體是最要緊的。至於白玉倩的臉色就耐以尋味了,以往自己是說過希望兩人能早得貴子,那畢竟是場面話,不知道彤兒得知這個訊息又會是什麼樣的心情,只得長嘆一聲隨眾人打道回府。
錢管家帶一些僕從留下來善後,早先預備遊船時需要的東西都放在船上,還有一路上夾帶的物品都要一併收拾好再帶回去。那位大夫得了二十兩的賞金,欣喜過望,雖然知道對方不一定看得起自己,還執意開了幾張藥方,都是有助於孕者調養身體的。
沈半雙謝著接過來,將幾張藥方當寶一樣揣進懷裡,決定回去後要好好研究一下,然後小心翼翼將明兒抱起順著樓梯下去。
明兒不好意思之極,尤其透過沈半雙肩膀看見眾人都在身後,即使天氣異常寒冷,明兒仍舊覺得臉龐發熱,作勢掙扎幾下道:“我自己能走。。。。。。”
“噓,別鬧!”沈半雙寵溺的看著懷裡那害羞的人,笑道:“一切都聽我的,乖乖的。”
跟在沈半雙後面的沈延英聽到此話一身雞皮疙瘩都起來,腳底打滑差點從樓梯滾下去,幸好沒有撞到前面兩人,傷到堂姐倒不要緊,要是驚嚇到她懷裡那寶貝疙瘩,估計自己這輩子都沒好日子過了。
白天彤望著窗外的一輪明月,愁緒暗生,以前自己無時無刻都在盼著孃親能回來,可是現在孃親回來了,卻覺得自己心裡空蕩蕩的,似乎少了些什麼。原來隨著時間的變遷,有些事情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改變了,已經回不到以前自己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年紀了。
“公子,時候不早了,該休息了。”專門伺候白天彤的白元實在不忍公子虐待自己,出口勸道。這麼冷的天氣,還敞著窗戶吹風,不是明擺著和自己身體過不去嗎?
“我還不想睡。。。。。。”豈止現在不想睡,自從那人將明兒接進府來,自己哪一天安然睡過?
“公子,”白元待開口再勸,卻聽到外面一陣吵嚷聲傳來,喜道:“老當家的她們回來了,不是說要遊湖嗎?怎麼這個時刻就回來呢?我去看看情況。”
還沒等白元探出頭去,白母就冷然推門進來,看著自家孩兒驚愕的神情,一時之間覺得難以開口,但是瞞著也瞞不過去,只得告知白天彤實情道:“那小侍懷孕了。”
鬧騰了一個晚上,第二日錢管家為了保險起見,又請了較為有經驗的大夫來給明兒複診,確定無誤後皆大歡喜。於是府上眾人皆知新進府的小侍拔得頭籌,搶在姑爺前面懷了身孕,眾人猜測紛紛,本來家主就比較寵溺這個小侍,現今其的身份更加貴不可言。以沈連心為首的沈家長輩對此極為關注,不顧明兒堅持清靜的要求,一律將人手派到明兒處侍候著,吃穿用度凡是好的都先送到明兒那裡。
眾人也見風使舵,使出渾身解數來巴結這位貴人來,私下少不了亂嚼舌頭,什麼姑爺嫁到沈家四年多都無所出,會不會是姑爺不能生育;當家的以前提要收養孩子被姑爺拒絕沒想到卻便宜了那小侍,果然帶個孩子在身邊進府半年就有訊息了;這下肯定後悔死了;人家小侍四處顯威風,他堂堂姑爺只會忍聲吞氣,說不定哪一天就被人從正夫的位置擠下來。
諸多閒言閒語傳來傳去,免不了傳到白氏那邊去,讓白天彤羞辱難當又黯然傷神,那晚從孃親口中得知訊息時,自己就足足哭了一夜。真是天意弄人,原本還在搖擺不定,也不是不想和妻主和好,可惜事情變化的實在太快。第二日為了不讓人看見自己紅腫的雙眼便以身體不適呆在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