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嘆,白天彤也不是心硬如石之人,憋了半天始終沒有和沈半雙鬧,只輕聲道:“既然這樣,你就多費點心吧!”在很久之後,白天彤就為了這句話後悔不已,如果自己自私的阻止沈半雙過問此事的話,那麼自己不會落得黯然心傷的結局,只不過得知真相後已經時過境遷物是人非了。
第二日沈半雙照舊陪白天彤前去探望白玉倩,順便自然前去看看荷兒,顧慮到白天彤的感受,沈半雙到沒有讓白天彤跟過去。
想人又三六九等,這監獄也不落俗套,按犯人的身份價值給其分配相應的住處。像白玉倩這樣,雖然算是重犯,可有個嫁給皇商的孩兒,時不時地塞點錢大殿一下。再加上縣官大人叮囑關照,自然沒人敢怠慢她。配給的牢房簡單卻乾淨,用度也比其餘犯人好上百倍。至於荷兒就沒有那麼幸運了,失去李耀宗的庇護,他連一個乞丐都不如,跟一群亂七八糟的犯人關在一起,狹窄的牢房裡擠了好幾個人,更由於懷孕在身,更是苦不堪言。
待沈半雙在一個叫二珨的獄卒帶領下來到荷兒被關押的牢房門前時看見的就是以下的景象,只見那牢裡三個蓬頭垢面齷齪無比的男犯也許是因為無聊之極,都起勁的欺負荷兒。
其中一人嬉笑道:“你這個小…婊…子,仗著有點姿色,勾搭那李大縣官,想必也享了不少福。不過那又怎樣?李大縣官已經翹辮子,你還有靠山嗎?都到了這裡還不給老子老實一點,故作矜持幹什麼,還以為自己是正經家公子嗎?”
“我告訴你,不要說你這個小…婊…子,就是其他再有身份的人進來,也得向我們低頭,給我們捏肩捶背的。”
而無論怎麼說,荷兒就抱著頭窩在角落裡不說話。
“你傻了?聽見沒有?”那說話的人見自己沒被搭理,心情更加不爽,伸腳踢了幾下:“你死人啊?”
另外一人道:“這小…婊…子就是這樣惹人厭,看來不教訓教訓他,他不知道規矩。”便連同兩人將荷兒強硬拖起來,道:“今日非得讓你給咱們哥們磕個響頭,要不然,嘿嘿。。。。。。。”
可憐那荷兒被三人蠻橫地拖起來,拽頭髮的拽頭髮,扯胳膊的扯胳膊,痛到極點,只能一邊落淚一邊語不成調道:“求求你們;輕點,我疼,孩子。。。。。。”
“我呸!”一人直接吐口水到荷兒面上:“你個小…婊…子,孩子他娘都成鬼了,還唸叨著孩子、我看這孩子也不必要了,反正你也是免不了死罪,等不到孩子出世,我們把他弄了吧!”
荷兒大驚,日日夜夜在痛苦中煎熬,唯一可以快樂的莫過於那一日的雨露恩澤,更驚喜的是如同曇花一現般短暫的交歡會賜予自己這個孩子。自己比所有人都清楚孩子的孃親到底是誰,可是這是永遠都說不出口的事情,何況孩子他娘也一點也不知道。所有的痛苦和歡愉都只能自己一人憋在心裡,哪怕知道自己會被定為死罪,知道也許等不到孩子出身的一天,但每次撫摸那隆起的小腹,想到這是那人的骨肉,就覺得心裡被填的滿滿的。
聽這三個人的語氣,似乎要活活把自己這個孩子弄沒,荷兒終於驚恐萬分,放下身段哀求道:“求求你們,求求你們,不要,不要,我什麼都做,給你們磕頭也行,給你們做牛做馬都可以,放過我吧!”
沈半雙實在無法忍受那幾人的囂張行為,或許荷兒那可憐巴巴的模樣觸動了自己,千料萬料都沒料到荷兒的境況會這麼糟糕,只覺得心裡攪騰的厲害,怒道:“通通給我住手。”
三個人紛紛往沈半雙望去,沒有一個人知道這個年輕的女子是漣城裡名聲最響亮的沈家當家,看其穿著不俗,再加上獄卒二珨站在其身邊,誤以為她就是剛上任的縣官大人。這三人也是欺軟怕硬的無恥之徒,忙將荷兒放下,任其摔在地上,全都縮回原地不敢動彈。
罪緣(下)
犯人之間互相爭鬥擠壓也是司空見慣的事情,一般情況下獄卒們是不管的,有點能力的囚犯自然能得到好的照顧,而什麼都沒有的也只能自生自滅。更何況這個荷兒可是李耀宗的男寵,更懷了李耀宗的孽種,不禁讓人深惡痛絕。自打荷兒被關進了來不知受了多少欺負和白眼,而負責監管的獄卒二珨是懶得插手,更使某些人變本加厲的凌虐荷兒。
但現在情況有點不同,二珨知道眼前這個沈家當家的可是漣城響噹噹的一號人物,連新上任的縣官都與其交好,自己恨不得拍須溜馬跟這個財神爺套好交情。
眼見沈半雙臉色發青,二珨以為是對犯人的無禮行為十分厭惡,哪裡想到更深的層次上去呢?裝模作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