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天蠶絲是何等的風采。
沈半雙的眼皮不停再跳,心莫名地一陣慌亂,緊張兮兮地盯著那女官的動作。
只見精美的包裝被小心翼翼的拆開,那裹在外圍的一層油紙也被慢慢撕去,終於露出那呈現碧玉色薄薄的天蠶絲布。
在綿帝的示意下,女官大膽的將絲布抖開,待眾人看清楚後,不由都吸了一口冷氣,整個大殿立馬寂靜下來,再無聲音。
險中求勝(中)
隨著女官將外圍的油紙慢慢撕開,眾人的目光全都盯在沈半雙獻上的天蠶絲上,光從外表看來是淡淡的碧綠色,想必展開後更能驚豔大家。得到綿帝的示意,女官大膽的將疊起的絲布拋開,以求窺見全部,誰知結果出乎眾人的意料,皆發出不可思議的聲音。沈半雙仔細打量呈現在眾人眼前的絲布,心頓時冷了下來,似乎遭受很大的打擊。
原先熱鬧紛紛的大殿立馬都寂靜下來,充滿著一種叫做大禍臨頭的氣氛,眼尖的人望了望綿帝陰沉下來的臉色,不禁向沈半雙投去同情或者幸災樂禍的目光。
太女綿淵怒斥道:“好一個刁民,居然敢以次充好,欺瞞君上,真是吃了豹子膽了。要不是今日在眾人面前呈現出來,直接放入庫房,日後賞賜給她人或者作為貴禮送與交好的臨邦,到時候丟的是皇室的臉面,侮辱的是母皇。如此罪大惡極的行為,絕對不可以饒恕。”
難怪太女會如此咄咄逼人,欲置沈半雙於死地,看看展現出來的那一匹原本應該完美無缺的天蠶絲布,卻被人用利器劃得七零八落,似乎是蓄意所為,就連沈半雙也一時半會難以相信。
“母皇息怒,太女殿下息怒,我想這裡面也許有什麼誤會吧!”二皇女從驚訝中擺脫出來,見沈半雙的處境實為不妙,忙勸道。
“誤會?哼!居然在聖顏面前獻上如此不堪的東西,不管出於什麼原因都不可原諒。”太女殿下冷冷道:“愣著幹什麼,還不將這個冒犯母皇的狂徒拿下,等候母皇發落。”
“慢著,”綿蓮在侍衛有所動作之前喝道,不管盛氣凌人的太女殿下,轉過頭來低聲向綿帝哀求道:“母皇,這裡面肯定大有文章,說不定是有人是故意想陷害沈懷薇,兒臣懇請母皇做主,查明此事。”
“笑話,她沈懷薇無非就是個小小的皇商,有誰會浪費時間在她身上,依本殿下的看法,就是這個刁民根本沒有將母皇的生辰放在心上,收集天蠶絲卻不精心編織,弄了件次品出來,這才是事情真相。”
“夠了,都別吵了。”綿帝終於發話了,禁止兩位皇女繼續爭鋒相對。
“那麼,沈懷薇,你到底有什麼話要說?朕問你,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沈半雙頭痛不已,雖然當時自己親手將這天蠶絲布包裝好才遞交給李耀宗,到了京城後由其在呈現給禮部。想不到這傢伙最終還是動了手腳,欲置自己於死罪,果然這種人不能留。沈半雙暗自冷笑一聲,別以為暗中動手腳的只有一方,自己可是早就留了一條退路。
不過面對綿帝的質疑,沈半雙面色惶恐道:“回陛下,當初草民確實親自將天蠶絲布完整的包裝好,才遞交給草民所在地的縣官,以漣城的名義進貢給陛下的。為什麼會變成這種樣子,草民也十分驚訝,不知源於何種緣故。”
“哦,也就是說,這天蠶絲布不是由你親自帶上京城來的,而是由另外一個人負責的嗎?”
“回陛下,確實如此,草民的禮物是交給漣城縣令李耀宗大人保管的。”
“李耀宗可在?”綿帝似乎要來個當場對質,便揚言要李耀宗站到大殿中央來。
“陛下,漣城縣官只是個七品小官,沒能進入大殿,還在外面等候。”旁邊女官小心提醒道。
“既然如此,就把她宣進來,還不快點?”綿帝的口氣是相當不好。
當李耀宗尾隨女官進入大殿時,一眼望去的是眾人探尋的目光以及放在殿中央座几上的一匹七零八落的破布。心裡早就有數的李耀宗內心狂喜,表面卻裝作無事的模樣,一臉的諂媚向綿帝行個大禮:“卑職叩見陛下,願吾皇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好了,好了,”二皇女綿蓮一臉不耐,指著破碎的天蠶絲布陰□:“李耀宗,你可知這是怎麼一回事?”
“什麼?卑職愚昧,不知殿下指的是什麼?”李耀宗一臉不知何物的樣子真是讓人恨得咬牙切齒。
“別跟本殿下打哈哈,沈懷薇在漣城準備了獻給母皇的禮物,當時就交與你保管,為何好好的一匹天蠶絲布會變成這副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