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流下,片刻之後便溢滿了整個杯子。“公子,請喝茶。”
白衣男子雖不生得健壯,但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都眨眼的很——茶館裡的氣氛頓時變得尷尬起來,原本在周圍句中飲茶的一群人也不怎麼說話,有意無意地瞄著這對主僕。
再過幾天,便是揚州的武林大會。這些天前來揚州參會的江湖人士著實不少,名門大家卻也不多。也難免有幾個不識抬舉不知天高地厚的。
只見一藍衣少年受不了這沉悶的雨季,輕蔑的朝那裡一笑,“什麼東西,主子都沒回話,哪由得奴才說三道四的!”
四周隨他細小的人著實不少,但更多的人則自顧自的喝茶聊天,這般陰沉的天,讓人心煩意亂也是常事。想他一個小小少年,如此沒有禮數,要是那對主僕發起怒來,此事可真不是善了了。
只見那白衣書生倒是不怒,竟似完全沒有聽到有人譏諷他一般,靜靜地坐在一側,嘴角微微含笑,“這麼說來,我是什麼東西,而小哥也是這什麼東西了?”
被譏諷的人不發怒,反而倒著戲法來的戲弄他,藍衣少年的臉上頓時掛不住了,他本是青城派的當家少爺,自恃武功不錯,在四川又有些名氣,只是今日在這小小的揚州城裡,竟吃了暗虧。只見他怒目橫生,兩眼朝上翻了翻,又道:“你這個王八蛋,龜孫子,看小爺不把你打你打得落花流水,也不知道從那個洞裡鑽出來的臭蟲,硬充當龍子鳳孫,也不曉得這臉皮放哪兒……”
還沒等他罵完,眾人只聽得“啪啪啪”三生脆響,人影一閃而過,藍衣少年的臉上已經腫脹起來。少年嘴巴一動,大片大片的疼,疼得都說不出話來。
白衣書生冷笑一聲,從桌上拿起一壺茶,緩緩喝下。他的眉眼彎彎,嬉笑之間甚至看不透他在想什麼。眾人這才明白原來少年的嘴巴是他打的,如此魅影邪生的身影,瞬時讓茶館裡的人鴉雀無聲。
原本吵鬧的茶館頓時靜了下來,周圍的人個個心裡打鼓,似是在揣度這主僕二人的身份。
書生繼而又倒了一碗茶,滾燙的茶水在杯沿上冒著泡,“公子,這人的嘴好生利索,不過是一方門派的少爺,竟然在您面前如此放肆。我不過是替他爹孃管教一番,卻引來這般糾紛,嘖嘖。”
青衣男子微微側首,見眾人裝模作樣的喝茶的喝茶,聊天的聊天,便也不再說什麼了。他微微站起,藏青色的緞紋袍子上繡著一條蛟龍,他也不惱,隨著他的動作緩緩下垂,襯得他一身優雅沉靜。
“出門在外,不要大動干戈。”清朗的聲音在茶館內響起,青色的簾子下是他冷峻的臉龐,人人心頭均是一顫。不管這到底是哪家的公子,他所散發出來的冷魅之氣並不是一個小門小派的弟子能夠對付的,更何況,還是一個過了氣的門派。
“公子想要我做什麼,我可不知道呢。要做什麼,怎麼做不都是公子你手把手的教我的麼?”白衣書生語氣輕柔,幾乎聽不見他後面在說什麼了。
“你大了,心也野了,縱然我時常不在家裡,卻也管不住你了。罷了罷了。”青衣男子微嘆了一口氣,身子一側便往樓上走去。
“呵呵,公子就是公子。”白衣男人冷冷地瞥了一眼捂著臉的藍衣少年,冷冽的眸子緊緊鎖在少年腫脹的臉龐上。片刻後快步走到他的面前,抬起少年的下巴,輕蔑的笑道,“今日本要你死的,但我家公子好心放過了你,下次就沒那麼好運氣了。”
“你——你個狗孃養的……”藍衣少年驚恐的想朝後退去,在他冷魅的眸子下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書生輕蔑地摸了摸他那腫脹的臉,迅速抽身往青衣男子身邊走去。臨走之間,他伸手扣住少年的雙手,右手擒住少年的咽喉。“別在讓我聽見你說話的聲音,我家公子宅心仁厚不想生事,但我不是。”
少年雙目凸出,眼睛裡盡是懼色。他張口想說什麼,卻再也說不出話來了。少年感覺被他灌了什麼東西,已是怒目之極,無奈他生生說不出話來,只好痛苦地朝自家門派所坐的那地望去。
“這位公子,小兒不過是胡言亂語,如有得罪,還望公子見諒。”青城派掌門陸成天立刻明白這其中的利害,急忙向白衣書生懇求道,“老朽教導無方,可是小兒年幼無知,看到在下的薄面上,看請公子賜予解藥。日後在下定當用心教導小兒,不會再出這等醜事了。”
“唔……唔……”藍衣少年見書生鬆手,便急忙跑到陸成天的背後,猛地灌了一口茶,卻始終不能說話。
“還請公子賜予小兒解藥吧,求你了。”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