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事聽天命,能不能救回來,那還得看曹小姐的造化。”
梅聿之暗暗吸了口氣,轉身便出去了。想來若是世子還在京城的話,世子身邊那位名醫想必更有把握將阿植救回來罷,可管儀卻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回去了。他驀地想起來那一晚,管儀同他說起澤越時提到,澤越會用自己的方式阻止阿植回隨國。她所謂的阻止,便是這樣的毀滅麼?
心裡雖並不十分確定,但澤越的確是最可疑的物件了。
她既然下得了如此狠手,想必早已知道阿植的存在對她而言是怎樣的一種威脅,否則又怎會起了這樣陰毒的念頭。
他這一來一去的奔波,背上出了一身汗,騎在馬上,呼呼的朔風灌進來,渾身發冷。如今卻是真信不過任何人,恨不得每件事都親力親為。
天色徹底黑了下去,其實也不過才到酉時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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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植服了藥之後仍是昏迷,一點轉好的跡象都沒有,手拔涼拔涼的,臉色一片慘白。林大夫住在隔壁的客房裡,生怕又有什麼突發狀況。金枝坐在床沿看著她,一句話也不說。屋子裡實在靜得恐怖,她便拿了本書念給她聽。
梅聿之看了看她,說:“姚小姐先回去罷,這裡我看著便好了。”
一盞小燈微微泛著昏黃的光,金枝開啟燈罩,挑了挑燭芯,沒由來地突然問道:“以前那樣奚落戲弄阿植,為何如今又突然對她好了呢?覺得阿植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