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1 / 4)

聿之見她一臉委屈,便輕笑道:“哭喪著臉做什麼?又不是活不成了。”停了停,又忽嘆道:“今日之事倒讓人覺得,凡事皆有因果報應。”

阿植被嚇了嚇。先生曾說,業報這等事,很是微妙。聽起來很是駭人。

難不成自己小時候還將梅聿之推下去過?阿植蹙蹙眉,不至於罷,自己那時候小得很,還是小豆芽呢,哪裡推得動一個男孩子啊。她一向自詡純良之輩,又怎可能做這等缺德的事呢。

想想,故而梅聿之所說這因果報應,大約是信口開河,一通亂說。

大夫來得甚快。他瞧了瞧阿植的傷勢,捏著小鬍子道:“曹小姐右手臂脫臼了,得接上去。有些疼,得忍一忍。”

阿植一咬牙:“接罷。”

阿植往椅子上一坐,心想不就是接個骨頭麼,能有多疼,結果那大夫一手抓住她胳膊,一手托住她胳膊肘,只用大拇指用力揉了揉,阿植就慘叫了一聲。

她無比慘烈地盯著大夫的小山羊鬍,忽然很是恐懼地往後縮了一縮。

大夫顯然當沒看見,又揉了揉,說道:“曹小姐不要用力。”

太兇殘了,阿植都快皺成了八字眉。再這樣下去,保不準到時候骨頭沒接好,自己先去見祖宗了。

大夫往後拉了拉她的胳膊,阿植叫得跟殺豬一樣。

大夫生氣了,山羊鬍子一抖一抖的:“找個人穩住她,別老往後縮。”

聿之在一旁輕笑了笑,阿植滿臉怨恨地看了他一眼。幸災樂禍者都不會有善終,等著罷。

哪料聿之走過來,立在她身後,湊到她耳旁淺淺笑道:“叫你別亂用力就別亂動,若接不好可是麻煩得很。”

說罷便伸手環住了她,對大夫說道:“接罷。”

大夫繼續揉了揉,阿植心裡很是絕望,想往後縮,卻動彈不得。忽地那大夫動作輕柔了些,阿植舒了一口氣,然她剛一放鬆,大夫手下猛地一用力,輕微的“咔嗒”聲剛響起,身後便傳來吃痛的抽氣聲。

阿植很厚道地鬆了口,梅聿之連忙收了手。

大夫忽地一臉歉意:“忘了拿手巾讓小姐咬著了……”說罷立刻去檢視梅聿之手上的傷口:“梅少爺您沒事罷?”

梅聿之慢條斯理地找了張椅子坐下來,將手伸過去,對一旁的小廝道:“處理好了趕緊送她走。”

阿植竊以為,人在情急之下,是不會顧著眼前的。所以情不自禁下了狠口,算不得自己的錯,錯便錯在你不該將手擱在不該擱的地方,不是找死麼?

至此,阿植心安理得地舔了舔嘴唇,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

大夫找了夾板幫她固定了手肘,又拿白帶子給她紮起來掛在脖子上。阿植低頭瞧瞧,不禁蹙了蹙眉,覺得很是難看。

一旁的梅方平過去看了看聿之手上的傷口後,仍是淺笑著走過來,與阿植道:“可還有別處不舒服的?”

阿植想想,罷了,仇也報了,後背雖還疼得厲害,胳膊也不能亂動,還是早些回家為好。便道:“沒……沒了。”

梅方平又淺笑了一笑,對身旁一個小廝道:“送曹小姐回去罷,小心些。”

阿植如釋重負,掙扎著站起來,哎喲,覺得後背腫了。她斜了一眼坐在那兒的梅聿之,心裡頭忽有些彆扭,便轉頭跟著小廝出去了。

那小廝引著她走到一個拐角時,她忽地看到曹允滿臉笑意抱著玲瓏走了過來。方才一嚇,都忘了曹允這回事了,她眯眼瞄了瞄,覺著曹允很是不對勁。

仔細想了想,只想到“官商勾結”一詞,覺著用在曹允身上再好不過。

曹孔雀如此闊綽,想必——是個大貪官。

阿植正要踩著墊腳小凳上馬車,曹允便笑眯眯喊住了她:“小侄女,可別再摔了呀。”

阿植瞬時頹了臉色,嘴角也垮了下去。

曹允見她這麼一副神色呆滯的模樣,忽地笑翻。加之她胳膊上還掛著白布條,手上被捆了板子,更是顯得好笑。

阿植立時瞪了她一眼,自個兒爬上馬車去了。

都是你!你和先生聯合起來欺負我。阿植心裡忿忿想著,很是不平。又想著過兩天得再去買一錢黃連回來壓壓驚,哎,又要破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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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回了府,阿植一看到雁來,便一瘸一拐地挪著小身板哭訴道:“先生……我摔殘了。”

雁來瞧了瞧她,說道:“站著別動,你後頭有隻大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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