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僅頭疼還害怕,阿植兀自裹著毯子縮在一張竹椅子裡看著四處找東西的梅聿之。
阿植竊以為梅賊此時自顧不暇,應當不會管她的,也不會來礙她的事,便自個兒慢騰騰挪到靠牆角的一張竹床上去了。
梅聿之從一個麻袋裡尋到些米,然四下看看又沒有水,難不成用雪水煮?而此刻,好吃懶做的曹阿植,已經縮在角落裡打算會周公了。
梅聿之發覺她躺在角落裡的竹床上,忙過去推了推她:“起來,這麼睡會凍著的。”
阿植方有些睡意,卻這麼給擾沒了。她伸手揉了揉鼻子,裹著毯子坐在竹床上嘀咕道:“我頭疼……不要理我……”說罷又兀自倒下去了。
梅聿之將她拖起來:“曹小姐,這裡不能睡。”
阿植也沒空理會他怎麼又恢復了這個稱呼,只頹著一張臉道:“真的,我頭疼……”她說罷指了指自己的額頭:“燙著呢,你讓我睡會兒……就一會兒……”
她又將身上的毯子裹緊了些,往牆裡側縮了縮,活活像一隻刺蝟。
梅聿之見屋子裡還有個爐子,便往裡頭丟了幾塊新木炭點了起來。外頭的風雪愈發大了,這山中茅屋似是隨時都會被颳倒。他偏頭瞥了一眼縮在竹床上的阿植,眉頭緊了一緊。
本是想開個玩笑,沒料卻遭遇這般大的風雪。他將爐子往竹床邊挪了挪,探過身去看了看兩眼緊閉的阿植,輕輕嘆了一聲。她不論